“这真是郑家设的局?”何海棠心中已经怀疑,却无法肯定。
“我一开始怀疑是辰溪鸣掉了包,后来才恍然过来,这是郑家设的局,你想想,郑家还有几个老家伙一直没有现身,他们盯着《鲁班秘术》,怎么可能让辰溪鸣得手?辰溪鸣和我一样,成了郑家的棋子。”施沉溪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他醒悟的太晚了。
“既然是假的,如何解释郑家一定要追杀你?”何海棠心中已经相信了,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怀疑。
“要么是想报仇,要么是想栽赃陷害,这样就能把《鲁班秘术》不在郑家的锅甩到我身上,不过,我猜测两者皆有。”施沉溪道,毕竟他先是失手杀死郑家一个高手,又间接害得郑影儿无法解毒,如果说郑家完全不怪他,三岁小孩都不信。
“你的伤势不要紧吧?”沉默了一会儿,何海棠终究是相信了他的话,没有继续追问了。
“我低估了郑演书,不曾想,他竟然是卸岭派的弟子,被他以卸岭之术困了一会儿,被追上来的老家伙打了一掌,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动手了。”施沉溪恨恨地道。
“卸岭派?这个门派不是说在千年前已经被仇家杀光了吗?怎么还有传承在?”何海棠很奇怪。
“那就不知道了,郑家常年游走江河湖海,或许发现了卸岭派的传承也未可知。”施沉溪道。
“既然你没有得到《鲁班秘术》,那么我们的交易作废,一切到此为止。”何海棠道。
施沉溪闻言脸色变得不好看,只是,他如今有伤在身,纵然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只能不情不愿地道:“其实这也间接地证明了一件事,说明《鲁班秘术》的事情是真的,而且就在这一趟船上,如果我之后拿到了《鲁班秘术》该如何与你联系?”
“我随刘危安的船队一起,你只要找到刘危安便能找到我。”何海棠道。
“水晶青莲子呢?”施沉溪忍不住问道。
“只要你找到《鲁班秘术》,我们的交易依然有效。”何海棠说完,不再逗留,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离开了。
噗——
何海棠刚走,施沉溪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人也软软倒下,脸色苍白如纸。一条人影犹如残叶从一棵大树上飘落,没有发出丝毫声息。
人影走到昏迷的施沉溪面前,月光刚好照耀在他的脸上,如果施沉溪还没有昏迷的话,他就会认识,这个人赫然就是那个散修,他看不起的散修。
“我还奇怪呢,中了郑演书一掌,竟然若无其事,原来是强装镇定。”散修嘿嘿一笑,突然出剑,宝剑犹如一道闪电刺入施沉溪的心脏,然而,就在剑尖刺入肉体的瞬间,散修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冰冷却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正无情地看着他。
散修全身的汗毛乍起,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一瞬间做出了决定,弃剑后退,仿佛有一根绳子拉着他向后平移数十米,丝滑之极,看不出丝毫凝滞,变招的速度令人叹服,正当散修以为脱离了危险的时候,一截刀尖从前胸透了出来。
噗嗤——
然后才听见利刃入肉的身影,散修后退之势顿止,他向后面看了一眼,后面空无一人,他再看向施沉溪,施沉溪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嘲讽。
“我明白了!”一瞬间,散修的脑海灵光一闪,一切一团都解开来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开心,他明白的太晚了。
“就你也想打《鲁班秘术》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施沉溪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他却并不在意。
“郑演书的爷爷是你杀的,你不仅用剑,而且用刀,只是我不明白,你的实力虽强,却也不可能无声无息杀了郑演书的爷爷,谁是你的帮手?何海棠吗?”
“都快要死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施沉溪并不打算告诉他答案。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带着月影花和《鲁班秘术》,简直就是寿星公喝砒霜。”鲜血从散修的嘴角流出来,他的气息迅速下降。
“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施沉溪淡淡地道。
“何海棠!”散修突然直勾勾盯着施沉溪的背后,表情震惊而惊喜。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小孩子的玩意,太幼稚——”施沉溪话没说完,一截剑尖从胸前透出来,宝剑太锋利了,以至于宝剑穿透身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下扯平了!”散修嘴角溢出一缕欣慰的笑意,眼神迅速暗淡下去。
“何-海-棠!”施沉溪一字一顿,恨到极点,英俊的脸庞扭曲变形,他做梦也没想到何海棠竟然去而复返,而且还给了他致命一击。
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低估了何海棠的实力,虽然他受伤,但是有一半是伪装的,实际上,远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他一直在警惕着周围,可是,何海棠出现在身后,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杀了郑演书的爷爷,你不死,郑家是不会放弃的。”何海棠拔出了剑,宝剑上没有一滴血迹。
宣泄止不住从剑孔喷射出来,施沉溪艰难地扭头,他咬牙切齿,死死盯着何海棠:“你真正的目的是月影花,根本不是《鲁班秘术》。”
“《仙女湖》不是《仙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