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的,去置办几个仆人除了叶子善和巧儿,还拉来了张从这个百事通。张从为人爽快,为叶子善做了不少事,叶子善打算是时候回报一下,不然单靠交情维持的伙伴关系,没有利益参与,是很容易击垮的。
路上不少行人都注意到了叶子善等人,但不是关注叶子善和张从两个大老爷们,而是巧儿。出来逛逛,而且还是叶大哥陪伴,要知道叶子善从不陪二女逛街,这下可把巧儿乐坏了,时不时娇俏一笑,倾国倾城的,把街上的这群人迷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就这样,听着张从吹牛逼,看着巧儿笑呵呵,不知不觉众人便来到了奴隶市场。
在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奴隶市场,那绝对是一个最庞大也最暴利的市场,当然,这也是充斥着罪恶,会让人觉得人性已经泯灭的世界。
当叶子善来到位于甲战大本营东南角落,看到噪杂且混乱的奴隶市场时,他的内心震撼了。
到处都可见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高台,各种各样的奴隶此方演罢,彼方登场。有体魄强健的男人,也有赤身的女人;有面黄肌瘦的小孩,也有衣衫褴褛的老人。当然,她们不是在唱戏,而是在用生命和尊严诠释着作为奴隶的悲剧人生色彩。
吆喝、谩骂、哭泣······许许多多混杂在一起,让人恶心的声音充斥入叶子善的脑中,让他差点没闭过气去。旁边张从洋洋洒洒的介绍,他也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巧儿在踏入这个地方时,也是微微皱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的林林种种,谈不上厌恶,但也更不会喜欢。
这些奴隶其实也并不能称之为奴隶,一些家室显赫的修真门派或家族,被敌方势力消灭后,他们的弟子或者家眷都会成为别人赚取利润的工具,只有极少部分从出身开始就是奴隶,看着面前他们大部分的服饰,显然这些大部分都是战败者。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叶子善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这世界上这种人多了去了,自己要是想当圣母这辈子都救不完,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走走停停,张从和巧儿看人比看书还快,一目十人却还是挑得眼花缭乱,拿不定主意,而叶子善则是气定神闲,除了偶尔见到一两个奴隶的异色,到这会儿就没表现多少波澜,似乎眼前的都是垃圾,不入眼。
叶子善若有所思:“蓝瞳虽然消失,但灵眼确一直存在,这些奴隶除了少数几个才气充沛,其他都是干涸或少量,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买下,当下也只能再仔细找找,有这手段不愁发现不了人才。”
“咦?”刚思忖没几步,叶子善的视线就被远处所吸引,惊异间快速跑向一处奴隶摊位:“这什么情况?才气冲天,难道是······”
张从和巧儿正看着过往奴隶呢,见叶子善拔腿就跑,相视一看迅速跟了上去。
“啊······”一声凄厉的男童声刺入耳膜,叶子善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他那裸露的双脚被锁着锈迹斑斑的枷锁,细小的脚踝在铁索上磨出一道道血痕,可他却极力挣扎,双手伸展,目光却时不时的望向一边。
“叫你不听话,叫你顶嘴!打死你这兔崽子!”一个面目狰狞的巨汉,甩着粗鞭全力招呼到男童的瘦弱身子,醒目的皮开肉绽,就连路过的行人都觉得残忍,试图用手遮住双眼不看。
又是狠狠的一鞭,估计成人都吃不消何况是个孩童?男童挣扎呼喊间,正被奴隶贩子拖着后脚在地上拖行,留下鲜红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男童声嘶力竭,犹如杜鹃啼血,像这样的人间惨剧,在这个可容纳数万人的奴隶市场,无疑是无时无刻都在上演。
“吼!”十数米的距离,不过转瞬即到,叶子善撞飞数人,然后一爪揪住那男子手臂将其甩了出去。
那原本抓住男童的巨汉,见叶子善捣乱,不由脸色一横,手中的鞭子朝叶子善抽去,却是被叶子善轻巧拽在手中,一脚将他踹飞出数丈,砰然撞碎一块木牌。
叶子善这边一动,连伤数人,无疑引起了极大的骚动,做奴隶生意的哪个又是善辈?顿时吆喝连连,数十个壮汉迅速围了过来。
而比他们速度更快的,自然是巧儿和张从等人,巧儿可不管叶子善想要干什么,先保护好叶子善的安危再说。张从却是衣摆一撩,手中多了一枚银制铭牌:“我是青卫营帐下张从队长,你们动手前先考虑考虑!”
在甲战,任何势力要与战团为敌都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因为这样就跟整个战团体系为敌。尤其是高阶战团,甲等战团的实力不仅恐怖而且是一张招揽利益的名片,不少势力纷纷与其交好,虽然青卫营是丙等战团,但也小有威望,再说你怎知他们会不会与某个甲等战团私交,这不得而知。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还不给我滚下去!”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训斥众打手的同时,却迅速变脸,一脸赔笑地看向叶子善:“这位少爷,有什么冒犯各位的地方吗?······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还请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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