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多说,只是交谈了一些国家正事,态度谦卑谨慎,说完以后便退下。
三皇子殿下走出大殿,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轿子落地,仆人掀起轿帘,三皇子殿下有些发呆的看着王府大门。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三王府’。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云白光洁的大堂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
“管家,本王累了。”三皇子殿下一边任由侍女换衣洗刷,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管家心领神会的说道,把今天原本要报的账本收了回去。
以往每日回到家以后,睡觉之前,三皇子殿下都会查看今天的账本以及收到的一些消息,整理一下今天的所有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这一派的人上报的一些事情消息,可是今日三皇子殿下与往日甚是不同。前所未有的的没有去看这些东西,而是直接歇息睡觉,管家虽有不解,觉得甚是反常但也不好多说,只得过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三殿下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群星闪烁,夜景迷人。深蓝色的天空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灰。月光皎洁得好似一块白玉,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镶嵌在漫无边际。幽静的紫丁香丛,花还没开,沉浸在月光当中。所有的花,露水沾湿了的,彼此可以分得利落。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
不一会儿,三皇子殿下便入睡了,在梦中反复出现着杨磊。三皇子殿下其实是担心杨磊的,一旦不能收为己有,局面将难以控制。但在父王面前又必须装作没有事情的样子,不能让父亲怀疑自己的能力。
“白胡子院长又耍赖,明明芭芭已经吃了一口饭,说好的要给芭芭一颗糖,可是又要芭芭吃一口饭才给。爷爷耍赖爷爷是无赖”芭芭气鼓鼓的肚子,小嘴一嘟,把脸背过去身,怕再上当多吃一口饭,小样子甚是惹人怜爱。白胡子院长哭笑不得,瞧这小丫头聪明的,相骗她根本就不可能。无奈只好解开荷包取出一颗糖放在芭芭的手心里,说吃完饭才可以再吃哦。
杨磊看着这一对老小,感觉甚是好笑。真是人老了,以后就越来越像一个孩子了。老院长和芭芭玩的一点代沟都没有。杨磊有一瞬间觉得院长不是院长,只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一个孤苦令等的老人。杨蕾觉得以后要好好的对待院长,那么大年纪了。儿子死了,就剩下孤苦伶仃的一个老头。原本是有儿子和儿媳妇,也有孙子。世事无常,儿子与儿媳妇带着和芭芭一样大的孙子发生意外,一家三口全部遇难,剩下这一个老头孤独的活着,每天坚强的撑起来自己,装作坚强的样子。
“杨磊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也太粗心大意了,你看芭芭的鞋子都已经顶脚指头了,芭芭是小孩子,如果长时间穿着小的鞋子的话对身体生长不好。算了,我自己去买吧。”说着院长起身把芭芭送到杨磊的怀里。
“院长,您这是要去哪儿呢?总不能现在就去买鞋子吧,芭芭这鞋子最近现在这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穿,过一段时间再买也是可以的,还没有顶到脚指头。”哎,杨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还可以再穿,你看这脚指头都到这里了,我这不赶紧去买。万一挤到孩子的脚怎么办?”说着老院长急忙慌的走了,坚持要去买鞋。
你老人家对芭芭好,我对芭芭不好。杨磊无奈地搓洗着盆里芭芭的衣服,看着芭芭说:“瞧你,你看院长爷爷多么喜欢你,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孝顺院长爷爷啊。”芭芭在杨磊怀里抱着脖子撒娇道嗯哼了一声。
“老四,老七,你们怎么来啦?”平时这个时候老四和老七不来这个院子的,一般都是在他们的双人公寓,见他们二人前来,杨磊心想应该是有事情吧。
“老六,北易布行来家书了。”老四把刚收到的包裹递给杨磊。
杨磊赶忙拆开包裹,取出一封信件看起。一个木匣子,上面放着一封信。杨磊打开木匣,里面放的是一只雪参,还有几张银票。然后杨磊把匣子盖了起来,开始看信。信中说要他们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健康,注意安全,照顾好芭芭,杨磊看着这长长的的家书,眼里浮现出父亲母亲的音容相貌,心里很是想念。当初一个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