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人喝道:“不抓你这凶手归案,我们怎么能闲下来?”话到人到,剑锋也已破空而至。苏曼卿见边天燕怒目横眉,从旁攻到,一手轻挥,将长剑引向一边,暗自皱眉,心想:“这俩个人都不太好说话,也跟他们说不清。”
眼见二人左右夹击而来,苏曼卿武功虽高,但是面对两大高手的夹攻,也不敢太过大意。他空手对敌,在剑锋之中游走,丝毫不落下风。不过要想将俩人立即打发了,也不太容易。
冯天会眼见自己二人对付一个年轻后辈,似乎有些不妥,心想:“金剑世家之所以有今日的威名,那是几代人用毕生的鲜血和名誉换来的,可不能毁在我们手中。”他想了想,说道:“边师兄,这小贼还是让我一人对付,你站边上给我掠阵。”
边天燕微一皱眉,有些不理解,暗道:“你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我未必能胜他,难道你一个人有把握胜他?”他犹豫着还是没有退开。只听苏曼卿哈哈笑道:“俩位前辈不必有所顾忌,既然当我是凶手,一起下手好了,江湖上朋友提起这件事情,也不能对你们指手画脚,毕竟这不是比武论剑,公平与否,没人会在乎。”
冯天会额上青筋绽起多高,怒道:“边师兄你让开,小弟一人斗他便可。”边天燕道:“冯师弟千万不要上了这小贼的当,现在他被咱俩缠住了,可不能叫他使诡计跑了。”说话之间,刷刷几剑,剑势更盛。
这时,又一人道:“二位请让开,把这小子交给我了。”边天燕闪目一瞧,见来人是梅花门的弟子方化,心中有气,暗想:“凭你一个人想对付苏小贼,简直是痴人说梦。”说道:“方少侠,这小贼狡猾之极,我们一齐将他拿下。”
苏曼卿见来人愈多,寻思:“我跟他们歪缠什么,再打一天,也说不清事情。”他见方化手举铁尺,当头劈来,并不躲闪,左掌作刀,也劈了过去。铁尺极快,但是他的掌力更快,喀的一声,铁尺竟被他的掌刀断为两截。方化骇然而惊,没料到他的武功这样厉害,一怔之间,胸口发麻,已被苏曼卿抓起掷了出去。
冯天会与边天燕双剑齐到,苏曼卿右掌成龙爪之势,‘凌虚一气’化作两股劲力分别挡住剑锋。那‘凌虚一气混元劲’乃是极高明的武学,需要有深厚的内力作基础,出招之际,以无形气劲伤敌,厉害无比,但却极耗内力。
当苏曼卿修炼太玄心经时,并不知道经中有此武学,及至内功小有成就,才在最后一章读到习练之法。但是创出这套武学的前辈,深知内功不到一定境界,绝对无法学成此功,所以一再告诫,只有将内功练至登峰造极,方能形成混元劲气伤敌。
苏曼卿后来太玄心经初成,再去学这门武功,没费什么力气,便已水到渠成,只是其中还有不解之处,所以轻易不用。他后来经过深思,才渐渐知道‘凌虚一气混元劲’与太玄心经并非出自一人之手,想来是先有此经,而后人内功有成,大概无意之中,创出了这套武功。不过此人得经之时年纪已老,未来得及修习,但他知道要弥补‘凌虚气劲’的缺陷,太玄心经正为合用,于是便在经文的后面附录了这项武学,以待后人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苏曼卿近些年来一直想办法补足‘凌虚气劲’的破绽,渐渐明了一个人内力再强,终有耗竭之时,要想使发出的气劲形成混元之势,必须要保证丹田之中内力不断。而这其中的循环之法,他还未能完全悟透。不过这只是在对付旗鼓相当的高手而言,若是敌手太弱,便不须担忧这一点。
苏曼卿连出数掌,混元劲气将边冯二人的长剑尽皆封住,二人只觉剑上愈来愈重,出招越来越缓,好像置身于泥淖之中,行动困难,越陷越深,不由得大惊,忙运内力相抗。不过他们二人的内功与苏曼卿相差甚多,又斗片刻,各自面红心跳,额上见汗,心想:“这人不过二十几岁,即使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只是二十几年的功力,怎么好像练了数十年一样。难怪宗主也被他所害,此人如若不除,必是武林大害。”虽然这样想,但是要除掉这个小魔头,却是大大的不易,看眼前的形势,非但除不了人家,反而被他给除了。
苏曼卿掌上劲力加强,双掌成圆环状,恰巧将冯天会的长剑圈住,说道:“这柄剑精光灿然,锋利之极,打造实为不易,毁之可惜。”冯天会心道:“你吹什么大气。”正要大喝一声,向前刺出,只见苏曼卿微微一笑,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只听当当、丁丁几声响,一柄精钢长剑断为数寸,纷纷落于地下。他不待断刃落地,袍袖拂出,卷起一股劲风,向外轻挥。
二人惊骇之余,但见数点寒星迎面飞到,冯天会手中只余一只剑柄,无法抵挡,只好使了个铁板桥,仰面后倒。不过断刃来得太快,他避之不及,额角被其中一枚击中,顿时鲜血长流,吓得冯天会魂飞魄散,起身之时,忙向头上摸了摸,发现脑袋还在脖子上,这才放下心来。而边天燕挥剑格挡,虽然将这突如其来的暗器打飞,但是周围刚好赶到的梅花门弟子却挨了个正着,几人纷纷倒地。
有人骂道:“直娘贼,竟用暗器伤人。”一人道:“休要胡说,这是金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