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似乎也觉得理屈,气呼呼的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不知道么?”听到这么一句话,伙计极不服气,撇嘴道:“任你是什么天机,吃饭也要给钱的。”
那书生笑道:“没错,欠帐还钱,天公地道,小二哥,你说的太好了。”那和尚大怒,一把推开伙计,骂道:“妈的,让佛爷先宰了这小子。”
忽见旁边一个道士站了起来,朗声道:“伙计,这位大师傅的酒饭,算在我的帐上。”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小块银子,咣当扔在桌上。
伙计没想到还有这样大方的人,顺手拿起那块银子掂了掂,心中高兴,把嘴一努,得意洋洋的道:“各位瞧瞧,同样是出家人,这位道长多守清规。”众人大笑不已。
苏曼卿微微一笑,向他解释道:“释道两教,法门不同,虽然都是出家人,但各人的修行方法却不一样,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和尚顿时眉花眼笑,咧着嘴哈哈大笑,拍手道:“对,对,这位道友,真是深知我心。”
那伙计甚是机灵,知道苏曼卿是为和尚开脱,当即也笑嘻嘻的道:“是,是,你们怎么修行都好,多吃几顿酒肉也不妨,管他佛什么肚子留不留的,但银子还是要带的。”
那和尚骂道:“快滚你的臭鸭蛋吧!”转头向苏曼卿道:“道兄,今天受了你的恩惠,日后和尚也会请你喝几杯的。”
苏曼卿摆摆手,忙道:“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恩惠,大师不必这样说。”
那和尚也不再客气,说道:“那我就不说了。”转身便走,刚到楼梯口,又返了回来,问道:“道兄,我看你手头挺宽裕的,何不再给小僧一些银子,免得路上又要起争执。”
苏曼卿愕然,心想:“你倒是真不客气。”不禁歉然说道:“大师傅,我只有那一块银子。”那和尚哦了一声,脸上颇有些失望。
那书生端着酒杯,侧头问道:“师妹,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门武功最难练成?”那绿衫女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摇了摇头,问道:“什么武功?”那书生道:“说来也奇怪,这门武功有人天份极高,一学便会,有的人可能一生也学不会。”说着,长叹一声。
那绿衫女子奇道:“那是什么武功?”那和尚听到武功二字,顿时来了精神,原想下楼,但听这书生发出这样的感叹,便站住脚,暗道:“世上还有这样一门奇功。”
苏曼卿也留心听着,看他有倒底有何高论?却见那书生瞥了一眼和尚,意味深长的道:“铁皮功。”
绿衫女子格格一笑,便道:“哪有这门功夫,恐怕是你编的,我只听说过铁掌功,铁头功,或者铁布衫之类的武功,从没听人说起铁皮功。”
那书生笑道:“没听过,那是你孤陋寡闻,‘铁皮功’要是练成了,不论刀枪剑戟,任何兵器都刺不透,你说厉不厉害?”绿衫女子一吐舌头,道:“真有这么厉害?”
卢二忍耐不住,低声道:“苏公子,卢二孤陋寡闻,确实没听说过铁皮功,假如真像他说的那样厉害,岂是能跟少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一样。”苏曼卿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真有这么一门功夫吧。”
闻人不语忽道:“我看八成是这狂生杜撰的。”苏卢二人齐声道:“何以见得?”闻人不语微微摇头,没有说话。苏曼卿听她这样说,尚且存有疑虑,但卢二却频频点头,似乎颇为赞同。
苏曼卿见卢二对闻人不语不但尊重,神色之间,带有极大的钦佩之意,心想:“难得卢二这样忠心,看他的样子,是从心底里赞佩闻人姑娘,这绝不像是那些留须拍马的下人,只顾阿谀逢迎。”
三人口中低语,眼睛却看向另一边,只见那书生喝了一杯酒,脸上现出神秘之色,轻声道:“这门功夫最厉害的地方你知道在哪里么?”他说话虽轻,但旁边的几人都听到了,不禁大为好奇,连和尚也将耳朵立了起来,唯恐以后遇到身有此功的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闻人不语却不以为然,她见那书生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眼睛不时的扫着身边的大和尚,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那书生低声道:“最厉害的地方便是这里。”说着指指自己的脸颊,见那绿衫女子皱眉,又道:“练过铁皮功的人,脸皮之厚,实是令人难以至信,功夫越深,脸皮越厚,最后到达宠辱不惊的境界。”他还未说完,绿衫女子早已笑得弯下腰去。
那和尚大失所望,心道:“混帐,原来这小子在胡吹。”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尽是放屁。”转身下楼。
便在此时,里面房间飞来一物,疾如流星,有人叫道:“大和尚慢走。”那和尚并不回头,反手将那件东西接在手中,见是一锭银子,他心中好奇,朗声道:“是哪位施主大发善心?”
房中一人笑道:“我前日在寺中许愿,要超渡一位好友,请大和尚回寺之后,念几遍经文可好?这银子算是香火钱。”那和尚“哦”了一声,说道:“这有何难,请施主放心便是。”他眼珠一转,又道:“小僧不但要念几遍经文,还要在佛祖面前美言几句,最好将令友接到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