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卿转眼一瞧,老者已经坐了起来,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苏曼卿道:“老人家不必客气,你觉得怎么样?”
那老者轻哼了一声,道:“这几个小子武功不怎么样,下毒的功夫倒是不小。不过还好救得及时,没什么事了,只是要想复原,还得一些时候。”大凶讪讪的道:“老英雄武功卓绝,咱们兄弟如果不使点手段,哪能打得过你?”
那老者怒道:“无耻,卑鄙。”大凶道:“老英雄蛇毒虽然解了,但是四十九天之内,最好不要发怒,与人争斗,还要少食荤酒,而且……”他看了一眼老者,有些犹豫。
那老者道:“还有什么?全说出来,我不怪你就是了。”大凶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些天不要碰女人,少要房事。”老者脸涨得通红,骂道:“这是什么放屁话,你个狗杂|种。”大凶一脸无奈,苦笑道:“是毒性如此,我也没办法。”
那老者还欲再骂,但脑中一阵眩晕,忙闭上双眼,调息片刻才好,知道他所说不假。只得暂且忍耐,不敢动怒。
苏曼卿问道:“你们为何要截杀这位前辈?”大凶道:“我们前几日接了这笔生意,有人要我们截住风先生,最好能生擒,然后回去领赏。”苏曼卿点头道:“那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大凶想要活命,自然是知无不言,说道:“是一个老头。”苏曼卿皱眉道:“他没有名字么?”那老者忽道:“公子不用问他,你就是打死他,他也说不出来。”他喘了一口气,又道:“老朽姓风,公子高姓大名?”
苏曼卿道:“风老前辈,我叫苏曼卿。”老者道:“你也别叫什么前辈了,人家都称呼我风伯。”苏曼卿笑道:“风伯。”风伯道:“老朽现在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是这兔崽子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争斗不得,生气又不能,公子好人做到底,能否送我一程?事后定有补报。”他说话也不客气,自己想要干什么,直接便说了出来。
苏曼卿笑道:“这有何难,但不知风伯家住哪里?”风伯道:“你只管走就是了,到时我会给你指路。”苏曼卿一怔,心里有些为难,暗道:“你不说地址,谁知道要走多远?”他此时急着回乡,便有些犹豫。
风伯摇晃着站起来,躬身一揖,说道:“公子虽然救了我,但是我已经这个年纪了,要向公子叩头,大概你也不会同意,救命之恩,容后报答。”转身便走。
苏曼卿奇道:“你不要我送了么?”风伯悻悻的道:“公子心不甘,情不愿,老朽怎么能相强。”苏曼卿见他不悦,心道:“这老先生的脾气还挺大,不过我已经六年没回家,也不急在一时,送他一程,又有何妨?”说道:“我送前辈便是。”
风伯顿时脸露喜色,笑道:“公子果然是侠义中人,咱们走吧。”苏曼卿微微一笑,心想:“我要是不同意,不知道你会说什么。”眼光一转,见二凶正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心中一软,问道:“风伯,这俩人你怎么处置?”
风伯哼了一声,道:“还能怎么样,扔到谷中。”二凶大惊,叫道:“老头,你手段忒毒了些。”风伯哈哈大笑,又道:“他们是公子捉到的,我即使想要扔他们,也要先问问公子。”
苏曼卿本就无意杀他们,见风伯不阻拦,心下一畅,说道:“这次便饶了你们,以后要改恶向善,如果再敢胡作非为,即使远在千里,我也定会取你们的项上人头。”衣袖轻拂,三凶身上的穴位也已解开,二人大喜过望,忙跪下叩头。
风伯冷笑道:“怎么不给我磕几个?”二凶怒目而视,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他们扶着倒在地上黑衣汉子,放声痛哭。
苏曼卿暗自叹道:“这三人虽然行止不端,好在作恶不深,更为难得是兄弟情深。”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结义兄弟白象,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俩人哭了半晌,将黑衣汉子二凶就地埋了。转头向苏曼卿朗声道:“苏公子,多谢活命之情,此恩断不敢忘,不过你要跟这位风先生同去,可要小心些。”苏曼卿道:“为什么?”
大凶道:“接这笔生意的可不止咱们兄弟,至于到底有多少,我也说不清楚。”风伯道:“即使你知道,也不会说的吧。”大凶鼻中重重一哼,冷笑道:“对你自然不会说,苏公子又另当别论,不过在下确实不知情,这些也不是咱们兄弟能问的。”他虽然行恶在先,但是总觉得自己义弟之死过于冤枉,是以对风伯甚是冷淡。
风伯哈哈一笑,傲然道:“老夫知道你们这俩家伙不服气,想要报仇,尽管来找我。”二凶互望一眼,知道今日活命已是万幸,有苏曼卿在这里,无论如何是不能报仇了,弄不好又要陪上两条小命。
俩人向苏曼卿一抱拳,说道:“苏公子,看你的面上,这仇咱们兄弟是不敢报了,告辞。”向旁边的人一招手,一行人向河谷外走去。
苏曼卿眼见他们离去,转身问道:“风伯,咱们去哪?”风伯沉吟道:“先到太原,我身体还有些虚弱,要买些药来吃才行。”苏曼卿道:“此地离太原还有几百里的路程,咱们要找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