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野冷笑道:“你这样伤心,我就再送你一程,让你们哥俩在路上有个伴。”
他正要再下杀手,出一出胸中的恶气,忽见一剑刺来,招式精妙,忙向旁避开,转眼一瞧,正是苏曼卿,哈哈笑道:“你们刚才不走,是在这里排队等死么?也好,今日就成全你们,还有谁想死,排好队伍,按顺序来,都不用着急,阮某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忽听一人道:“这家伙是疯子么?”另一人道:“不是,好像是发癫了。”又一人笑道:“倒与师妹养的那条狗很像。”
阮笑野大怒,心想:“哪来这么多吃闲饭的?”见林中又来了三人,二男一女,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男的英俊,女的貌美。
那少女笑道:“师弟,你排第几?”那黄衫少年一怔,随即笑道:“好啊,原来师姐要我早些见阎王。”那少女道:“可不是我说的,你没见中间那人在问么?”
黄衫少年道:“师姐就是心狠,对我这个弟弟一点也不爱护。”那少女格格笑道:“哟,小师弟怎么还生气了。”
黄衫少年哼了一声,道:“江湖上总有一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学了一点三脚猫的把势,便认为没有对手了。”那少女道:“师兄也要排队?”
白衣少年道:“又来咒我么?”那少女把小嘴一扁,道:“你整天冷着脸,谁敢咒你?”黄衫少年道:“师姐,你一直说没有狗仆,觉得这个怎么样?”
那少女歪着头想了想,道:“年纪有些大。”黄衫少年道:“我觉得很好。”
阮笑野听他们说的分明是自己,怒气勃发,喝道:“不相干的小狗,赶快滚蛋。”
黄衫少年怒道:“师姐,你这仆人不老实,让我先教训一下。”抽出长剑,上前夹攻。那少女叫道:“我帮你。”
阮笑野怒极而笑,说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子,一起上吧,阮某又有何惧?”白衣少年听了这句话,有些生气,冷哼一声,道:“你这汉子狂妄无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原本不想上前围攻,觉得胜了也光彩,但见师妹加入其中,有些放心不下,是以稍一犹豫,便不再旁观。
苏曼卿见那白衣少年身子一晃,人已到了眼前,长剑刷刷刷连攻数剑,竟是快速无伦,心中讶异,暗道:“这三人想必也是名门子弟,武强竟也如此高强。”
阮笑野接了几招,见他们三人出招之际,端庄凝重,光明正大,极具气象,心想:“天门剑府的剑法果然别具一格,传闻他们老宗主为了参悟上乘剑法,曾独居火龙洞,尝尽百般苦头,出关之后,果然武功大进。人们甚至忘了他的原来名字,直以百苦称其名。”
他瞧出三人的来历后,心中竟有些不安,偷眼向四外观看,唯恐有他们的长辈跟来。只要来得一个,再加上眼前这几个小崽子,自己非吃大亏不可。
阮笑野心里琢磨着,便对三人手下留情,没有过分紧逼。这三人哪里知道,数招一过,以为阮笑野不过如此,不由得精神大振,三柄长剑,上下飞舞,将他团团围住。
苏曼卿见状,只觉自己的武功白练了,忖道:“他们的年纪与我相当,但武功却这样厉害,只一出手,便将阮笑野逼得缚手缚脚。尤其那白衣少年,武功更是了得。”他却不知阮笑野有意如此,心中暗自叹气。
那少女道:“师兄,子鱼,拿活的。”那黄衫少年应声道:“好。”阮笑野大怒,心道:“难道我还怕你们三个乳臭未干的家伙?”见三人联剑来攻,腾空跃起,双足分点那黄衫少年与少女,一掌拍向那蓝衣汉子,落下之时,从腰间抽出佩剑,随手将那白衣少年的长剑荡开。
这几下兔起鹘落,妙到分毫,只一瞬间,便将几人的合击化解,显得轻松自如。
苏曼卿大声道:“各位小心他身后的铁剑。”阮笑野笑道:“此剑足矣,用不着宝刃。”那少女道:“你即使用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她说话之时,微一分神,被阮笑野一掌将长剑引向蓝衣汉子,那蓝衣汉子正巧一掌拍到,见状连忙撤掌,才免了断手之危,怒道:“小丫头舞刀弄剑,成什么样子,还是回去学学绣花吧。”那少女道:“你胡说什么?”
阮笑野哈哈笑道:“他是怕你以后嫁不出去,劝你学绣花啊。”那少女怒道:“要你来管?”一剑刺向那蓝衣汉子,那蓝衣汉子没料到她突然出剑,胸前被划了一道口子,勃然大怒,骂道:“臭丫头,你疯了?”
那少女冷笑道:“谁要你多嘴多舌的。”苏曼卿忙道:“两位不要上当,先捉了姓阮的再说。”那蓝衣汉子哼了一声,道:“不用你提醒。”苏曼卿讨了个没趣,暗自皱眉:“这汉子不知好歹。”
阮笑野此时以一敌五,并不落下风,他内力深厚,时间一长,几个年轻人便觉气力不佳,有人头上已渐渐出汗,心头怦怦直跳,但生死关头,都咬牙坚持着。
阮笑野暗自冷笑:“几个小辈,不用我伤你们,再过半个时辰,你们自己都要累趴下,这可怪不得阮某心狠。”他将长剑圈转,如一条白龙般在周身游走,几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