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生看着步步逼近的乞丐喽啰,大声讥笑:“要的话就来抢吧,抢得到就是你们的,抢不到你们就是我的了。别误会哈,我对你们没兴趣,我指的是你们的······小命。”
众乞丐闻言皆怒,怪叫、大骂着扑来,任云生脚尖用力,挑起背包踢向当中一人。背包里枪支、补给塞得满满当当,足有五十余斤。这倒霉蛋难挡重击,身子倒飞而出,一连撞倒数人。接着任云生踏步上前,一拳正中面门,直打得鼻骨寸断,鲜血喷涌。
这群乌合之众平时哪里受过训练,被这狠辣果决的一拳吓得退出几步。在乞丐头子暴怒的叫骂声中,他们不得不再次上来,试图将任云生包围其中。
乞丐们虽步伐杂乱,行走间却轻盈敏捷。任云生察觉到这点,不禁暗暗称奇。这些乞丐平日连饭都吃不饱,又是从来学来的运步技巧?难道这些乞丐不是寻常乞丐,是什么丐帮之类的成员?
任云生不敢怠慢,当下伸手抓去。不想这一抓落了空,对方侧身避开,五指握爪向他手腕锁来。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样子还没任云生大。青壮的身体保证了他还留有一定的气力,等待机会反将任云生一军。
“果然。”
“你不可能挣脱开的······”对方冷冷一笑,话音未落脸色骤然变幻。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任云生轻易振脱束缚,就势卡住了那只黝黑的脖颈。运力一把提起,抽飞了身后想要偷袭的乞丐喽啰们。
近百斤的重量在任云生手中浑若无物,他只用了一只手,却像精铁枷锁般叫年轻乞丐怎么也挣脱不开。年轻乞丐蹬动双脚,狠命抠着任云生的手,嘴里咕噜咕噜地含糊不清:
“不要······不要和他······打,他是······高手,不要和他······”
“你们会武功?”任云生分明听到了“高手”二字,不由疑问道。
乞丐头子一张老脸极尽阿谀,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不止:“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别杀了他!我给您磕头、我给您磕头······”
看这人轻易便下跪,任云生不禁生恶,皱起眉头道:“起来说话,我经不起你跪。”乞丐头子哪敢起身,跪着挪来两步,抓住任云生的鞋子痛叫哀求。弄得任云生以为自己成了坏人,退出一步松开了年轻乞丐。
便在这时,那哭求不断的乞丐头子忽然挺直身子,脸色狰狞,手中握着一截生锈的刀片直直向任云生小腹刺来。任云生一直在注意着周遭的动向,哪会由得他得逞。一脚踢中握刀的手,头子还想扑来,被踹中面门,滚地葫芦似得连滚出几圈,粘得满身灰土,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有东西从乞丐头子怀中掉出,任云生上前两步捡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们抢了那个小女孩的东西?”
这东西正是不久前他给那小女孩的压缩食物,只是上面多了一点殷红。
“是!是老子们拿来的!那又怎么样?!”自知跑不了的乞丐头子也不再假装哀求,声色俱厉。
“拿?放屁!你们这是抢!”
“我们就抢了!你给了她东西,我们凭什么不能抢?!她只不过是个下贱的小婊子,早就不知道被我们兄弟几个······”“你说什么?”任云生火冒三丈,一把抓住头子衣领,将他提到眼前。“你再说一遍?”
“我去你妈的,老子说她早就不知道被我们······”
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乞丐头子脸上,断牙崩飞,鲜血四溅。“你······再说一遍。”
“老子说一百遍!”乞丐头子纵声狞笑起来,明明他是被暴打的一方,神情却好像获得了胜利。任云生将他丢在地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到任云生的表情,乞丐头子笑得愈发得意。
“告诉你,老子玩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几十次,上百次!我······啊!”
任云生抬起脚,冷冷扫了眼那条被他踩断的胳膊。乞丐喽啰们大多已经逃跑,只剩下那个被他扼过喉咙的年轻男子。他也不上来帮忙,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任云生的对手。只是颤巍巍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任云生与乞丐头子两人。
良久,最先说话的却是他。
“你以为你是谁啊,武林高手又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年轻乞丐仰面倒地,半截脸上隐约看得到几分迷惑。任云生将枪口对准乞丐头子,后者颤抖着求饶两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哈哈大笑。
他笑得真的很用力,要把自己笑到岔了气一样拼尽全力。
“你知道吗,哈哈,你知道吗,这小子是唯一一个没有上那小婊子的。他还是个好人哩!你把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好家伙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枪响,笑声戛然而止,淡淡的青烟缭绕升上天空。任云生看着那已经分辨不出的脸,表情无喜无悲。他一言不发地拿回背包,快步往来路赶回。
······
夜已深,街灯昏暗的黄色光芒下,只有一个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