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石万启象征性地摇了摇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没把握,我瞎猜的。但是没别的办法了,要是在原地一直等下去,就绝对没有可能找到了,我们只能想办法找找看。”
“如果那些保安真的帮我们封住出口的话,那这里只剩下两个地方能去了······“
两人挤开人群,顺着标识往登车口走去。按照任云生的意思,无论那个长发男子是否是早有预谋,作为扒手的天性,拿到东西之后一定会选择即刻离开这里。各处出口都被火车站的保安看住,失去了往外遁逃的机会,长发男子只能在大厅里徘徊。但还有一个地方能通向外面,如果这个扒手真的是早有图谋的话,那他也许会通过列车离开这座火车站。
这一切的推测其实很苍白和仓促,甚至可以说是凭空臆想。他们两个谁也不清楚一个经验丰富的扒手能不能通过某些手段知道被窃者的财物为几何,更不要说一个不起眼的破坠子为什么就招人预谋了。但是就像任云生说的,这没有办法。如果就这么等着无异于坐以待毙,倒不如去努力找一找。
正如同任云生信不过那些保安的能力和搜寻态度一样,一样没有办法。他只能信,信不过也得信。
所以他只能认为这个扒手是早有预谋来偷虎型坠,也只能认为那些保安会尽心尽责帮自己看住几个出口。
趁着检票员不备,两人忙挤开前面的人,跳过围栏往里跑去。等检票员反应过来大声呼喊,两人已经去的远了。看到两人进去,候着的乘客怒骂、疑问、讨论声不绝,检票员不得已只能回来抚慰乘客,继续自己的工作,一边低声骂着一边狠狠地在票据上打着印。
石万启听得后面愈来愈小的骂声,苦笑着说道:“我们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你打算慢慢地等那个大妈检完那几十个人再来给我们弄么?如果那个小偷真上了火车,估计到时候都出去几十里了。我可只有一个破坠子,没有能放能收的斩魄刀。”
“额······”石万启尴尬地不知该作何答复,这话委实嘲讽地过分,饶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有点生气。但任云生怎么说也有授刀之恩,舍弃了珍贵的奖励。丢掉了虎型坠,任云生便与新人无异,相当于白白捱过两部恐怖片。心里着急口不择言也在情理之中,石万启想得明白,虽然有点生气,却并未往心里去。
“到了。”任云生下了楼梯停下脚步,地下一层的停车道有些昏暗,他不得不眯起眼睛观察四周。铁轨延伸入市,几经蜿蜒通到火车站的地下。此时已经停了数辆钢铁巨龙在旁,乘客陆陆续续地寻找自己的那一列登入。
“分头找。”
不待石万启发问,便发布了命令。任云生算定时间,趁着小批乘客仍滞留在检票口过来。就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寻找时间,却不想火车的数量超出了他的想象。火车站塞人可以以千百计,火车却不行。任云生一直以为同一时间最多也就一两辆火车等着呢,无奈之下只好和石万启分头行动,以石万启的能力,制住一个成年男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两人行动甚速,飞快地排除这些火车。一个负责接引的工作人员见两人来回奔走没有上车的意思,忍不住怒斥出声:“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上不上车?这里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任云生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越过看向他身后的火车。这是倒数第二列,石万启正在另一列上检查。如果这一列上也没有那个人的话,那只能说明自己的这一番推测的确狗屁不通。那扒手要么是已经被扭送到接待室,要么是还在大厅内四处游荡。最坏的结果也是任云生最不想发生的,那扒手骗过了保安已经逃之夭夭。
“票!”工作人员拦住了任云生,伸手晃了晃。
任云生摇了摇头。
“没有?”工作人员一开始有些不信,尔后转为被戏弄的微微恚怒。“没有票你们是怎么下来的,把票拿出来,我验一下赶紧上车去吧,别从这闹着玩了。”
“我真的没有,我是来找个人的。”任云生把重复了好几遍的话又说了一遍,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说得格外郑重认真。说着,他还掏了掏衣兜,却只摸出了一盒刚开封的香烟。他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等了大半天票无聊时买来抽的。
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任云生笑了笑,想把烟塞到对方的手里。对方没有接,两条吊眉倒竖起来说道:“这里不能抽烟,你没票不能上去,谁知道你是不是上去了就不下来了。没票不能坐火车,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知道这个?!”
“我真的只是找人,”任云生也懒得再多解释,直接推开他走了上去。对方还想阻拦,任云生已经穿过车厢来到了下一节。有的乘客只是好奇的瞥一眼,更多的是拿着手机自娱自乐。列车不长,至少相对于任云生的搜寻速度来说并不怎么长。很快,他就来到了最后的一节车厢。
最后一节车厢只有寥寥数人,一对似是情侣的年轻男女和一个颇有些宅味儿的眼镜男生。任云生不禁大感失望,本以为那个扒手谨慎,前面几节找不到最后总可以。却不想这里依然没有,那扒手就好像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