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将据点里鬼子的七八架迫击炮和几挺轻重机枪搬上车,接着将所有炮弹箱和子弹箱装上车,又收拢了好几箱手雷,炸毁了据点,又放了一把火,开车就走。
冷谓开车一路西行,再无丝毫停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重庆,见阿清。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毒发,也许下一次毒性发作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对他来说,也许每一刻都意味着最后一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再见阿清一面。
在他心里,丁清已经是他的妻子,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不管怎么说,自己临死之前都要见她一面,好好陪她几天,然后自己就回到上海去,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然后就抱着必死之心,不,也许可以说是抱着寻死之心,杀鬼子,除汉奸,能杀几个就杀几个,好好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忽然前面隐隐传来激烈的枪炮声,冷谓一惊,一打方向盘,拐上一条小路,眼看路上有车轮印,心中一动,顺着车轮印直直向着枪响的方向开去,转过几个弯,只见远处出现一个村庄,浓烟滚滚,火光熊熊,村子里不停向外开炮打枪。
冷谓急急开车冲了上去,只见村子外面一队新四军战士趴在一个土丘后面,开枪射击。听到汽车声,后面的战士们回头看到一个鬼子军官开着一辆汽车从后面冲来,急忙调转枪口,朝着汽车开枪射击。
冷谓急忙倒车退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撕下一块身上白衬衣衣襟,摸出匕首挑着白布,伸出车窗外面不停晃动,大声喊道:“别开枪,我是新四军,自己人!你们是不是三支队张定成张司令手下?”
对面的新四军战士看到这情形,不由得心中惊疑,一个个停止射击,一个战士大声喊道:“喂,你是什么人?”
冷谓停下车,打开车门,跳下车,躲藏在车身侧面,大声喊道:“我是一支队陈中华陈司令手下,特战队队长李虎,你们是哪部分的?”
一个战士听到“李虎“的名字,不由得又惊又喜,站起身来大声叫道:“啊,你是李队长,我们是三支队教导团!”回身叫道:“别开枪,是李队长!””
冷谓大喜,他一心想着去重庆见丁清,一路急行,没留意已经到了新四军三支队的活动范围,当下闪身出来,一边奔上前,一边大声叫道:“我是李虎,你们是三支队教导团的,你们叶参谋长呢?”
那个战士急匆匆迎上前来,举手敬礼,大声道:“啊,李队长,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是教导团一连连长杜明,我们叶参谋长不在这。我见过您,上次就是您带着我们突出重围,反败为胜,反杀鬼子,您怎么”
冷谓点点头,疾步上前,也不多说,指着眼前村庄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明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鬼子下乡抢粮食,杀害了村子里的乡亲们,几个幸存的乡亲们逃了出来,给我们报信,我们得到消息,刚刚赶到,鬼子已经放火烧了村子,我们正在围攻鬼子!”
冷谓眼中怒火喷射,沉声道:“村子里还有乡亲们么?”
杜明红着眼睛道:“乡亲们都被小鬼子杀害了,这帮畜生!”
冷谓眼中冷光一闪,咬牙道:“有多少鬼子?”
杜明摇摇头,沉声道:“听报信的乡亲说,大约几十号鬼子,具体人数不详,我们有一个连,也不怕鬼子,可是小鬼子的火力猛,我们缺乏重武器,只有一门迫击炮,炮弹还打光了,硬是攻不进去”
冷谓冷哼一声,冷冷道:“谁说咱们没有重武器?”
杜明一愣,紧接着大喜道:“李队长,你”
冷谓回身就走,几步到了车前,跳上车,开车直直冲到土丘下面,大声喊道:“同志们,搬家伙,狠狠揍狗娘养的小鬼子!”
战士们大喜,齐声欢呼,发声喊,一拥而上,爬上车厢。
杜明快步奔过来,大声叫道:“太好了,这下子我看小鬼子往哪里逃!快,弟兄们,快!”
冷谓跳下车,大声道:“杜连长,将迫击炮机枪和炮弹手雷统统分发下去,命令战士们不分主次,一刻不停,从四面八方开炮轰击,打光所有炮弹,接着就扔手雷,全部扔光,一个也不留!”
杜明咬着牙,大声道:“好!”转身大声叫道:“同志们,准备开炮,狠狠打,给战友们和乡亲们报仇!”
片刻之后,数炮齐鸣,一颗颗炮弹携带者冲天怒火向着村子里飞去,倾泻在鬼子头上。
村子里的鬼子本来看到新四军打了几发炮弹以后,不再开炮,知道新四军没了炮弹,心中有恃无恐,因此防线前移,一直靠近村口,架设起迫击炮,朝着新四军轰击。鬼子躲在村中屋后,不断开炮,又不停用机枪扫射。眼看新四军火力有限,构不成多大威胁,鬼子们不由得得意洋洋。
谁知冷谓神兵天降,开车赶到,带来了迫击炮机枪,还有那么多的炮弹和手雷,转眼之间,新四军火力大增,炮弹如同冰雹般落下,鬼子猝不及防,登时被炸得人仰马翻。
炮弹一颗颗飞来,鬼子死伤无数,四散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