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噗嗤一笑,在冷谓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瞎说什么,你才会抓老鼠呢。”顿了一下,轻声道:“你真聪明,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站在一起,别人都分不清我们俩谁是谁。我喜欢白色,她喜欢黑色,别人就给我们起了外号,我叫白猫,她叫黑猫。后来她留在重庆军统总部,我到了上海。”
冷谓微笑道:“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你们俩都是好猫,身手了得,走路无声,武艺高强,抓鼠在行。”
丁清噗嗤笑道:“那也总比你这这个黑狗强,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俩人同时笑了。
冷谓眼望前方,专心开车,沉声道:“你是担心你加入新四军以后,军统会对你妹妹不利,是不是?”
丁清眼中含泪,点点头,轻声道:“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不想她有事,我......”
冷谓点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日后想法子给你妹妹说明,你们姐妹俩一起加入新四军,并肩携手杀鬼子,这叫白黑猫扬威沙场,姐妹花并肩杀敌,岂不是一段佳话?”
丁清嫣然一笑,叹口气道:“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你要作什么,我都由着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我这妹妹性子倔得很,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唉......”轻轻叹了口气。
冷谓看到丁清闷闷不乐,有心逗她开心,嘻嘻笑道:“你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丁清靠在冷谓身上,轻轻嗯了一声。
冷谓脸色一端,沉声道:“生儿子吧。”
一句话甫出,丁清登时飞霞扑面,脸红一片,伸手在冷谓大腿上重重掐了一把。
冷谓大声叫道:“不好了,谋杀亲夫哪!”
丁清咯咯娇笑,倒在他怀里。
冷谓一手开车,另一手一把揽住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微风轻吹,路旁小草正在发芽。
丁清身上有伤,冷谓又急着赶回上海,路上也不既不多事,也不惹事,凭着寺内寿一的手令,一路通行无阻,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回到了上海,将汽车开到黄浦江边,收拾了随身东西,扶着丁清下了车,转身将汽车推入江中,眼看汽车沉没,再无痕迹。
冷谓回来了。
秦伯见到冷谓,惊喜道:“你小子,跑到哪去了,害得老夫日夜担心。”
冷谓微笑着坐下,端起茶壶,一口气喝光,笑道:“好茶!”
秦伯哼道:“那是我刚沏好的茶,唉,你......”摇头叹道:“既然知道是好茶,那要细品慢饮,怎么能这么个喝法,马喝牛饮,真是白瞎了我半天功夫。”说着话,过来重新沏茶。
冷谓淡淡一笑,点了一支烟,美美吸了一口,沉声道:“城里什么情况?”
秦伯脸色一端,叹了口气,沉声道:“最近上海可不太平,日本人抓了好些人......”
冷谓一惊,霍然起身,沉声道:“阿森呢?”
秦伯沉声道:“阿森没事,昨天还到我这来晃了一圈,打听你的消息。”
冷谓定定神,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秦伯沉声道:“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兄们回来说,特高课那个宫本力直就像一条疯狗,到处咬人,带着人四处活动,前些日子抓了不少人,听说是国民党军统特工......”
冷谓脸色铁青,慢慢坐下,沉声道:“你确定是特高课,不是梅机关?”
秦伯点点头,沉声道:“是特高课,没错,当日你被宫本力直带人围攻,你受了伤,那几个兄弟跟着我去救你,他们都认识宫本力直,不会错的。”
冷谓心中沉吟,一口一口吸烟,沉声道:“这么说,他们抓的人都关在特高课?”
秦伯点头道:“是,我派了人日夜守在特高课外面,只见鬼子抓人进去,不见他们带人出来。”
冷谓沉吟道:“梅机关春田梅子那个女鬼子没什么动静?”
秦伯点点头,沉声道:“说也奇怪,大年三十晚上,你闹了那么一出,杀了梅机关那么多鬼子,春田梅子那个女魔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心中觉得奇怪,派了弟兄去梅机关外面蹲守打探,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么多天压根就没见过那女魔头进出梅机关,她是不是被鬼子免职了,离开了上海?”
冷谓沉吟不语,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一时却想不明白、沉吟片刻,沉声道:“秦伯,多派些弟兄,继续打探消息,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秦伯点头道:“好,你放心,我加派人手,四处打探,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冷谓掐灭烟头,起身便走,丢下一句话:“派人通知阿森,今天傍晚在你这里会齐!”
秦伯叫道:“怎么,不喝茶了?”
只见冷谓如风般而去,已经不见踪影。
秦伯摇摇头,喃喃道:“又瞎了老夫一壶好茶,半天功夫!”
中午时分,安全屋。
冷谓伏在远处,一直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