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得龙点点头,举手敬了个礼,冷谓举手还礼。沈得龙带着那几个士兵径自去了。
冷谓低声道:“吕兄,你们就在那个胡同口等我,我马上就来!”
吕锋点头,一挥手,那车掉头向后驶去,吕锋带着两个士兵步行跟在后面。
冷谓转身向西奔去,刚走几步,只听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大哥哥!”
冷谓一愣,停下脚步,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路旁一棵大树后面跑出来,正是冉星。
冷谓低声道:“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姐姐和妹妹呢?”
冉星奔过来拉着冷谓的手,道:“大哥哥,姐姐带着妹妹,她们在那边呢。”说着另一只手指着东边。
冷谓一愣,瞬即明白,心道:“冉敏这这小丫头还是不相信自己,生怕自己骗她,撇下她们姐弟三个,自己走了。因此她让冉星在西边这里等着,她自己带着冉月在东边守着。”
冷谓心中苦笑,低声道:“跟我走!”拉着冉星快步走向东边,走出不远,冉星学声猫叫,冉敏带着冉月从街旁角落里跑出来,只见她满脸喜色,手里提着一个大皮箱。
冷谓低声道:“跟我走!”带着三人快步来到胡同口,只见吕锋和吴铎站在那里,正焦急地等待着。在他们身后,一排停着五辆汽车,车灯都关着。
冷谓快步上前,低声道:“吕兄,咱们走!”
吕锋看到冷谓身后跟着冉敏三人,不由一怔,但此时无暇多问,低声道:“好,上车!”
冷谓低声道:“吴兄弟,你把他们三人安顿在咱们那三辆车上,照顾好他们!”
吴铎答应一声,低声道:“你们跟我走!”
冉敏望着冷谓,冷谓点点头,冉敏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拉着冉星,冉星拉着冉月,三人跟着吴铎去了。
冷谓低声道:“吕兄,我跟你坐前面这辆车。”
吕锋点头道:“好,李兄,上车,咱们走!”
两人上了第一辆汽车,吕锋发动汽车,开车就走,后面几辆车跟着开动。
冷谓看到驾驶台上摆放着烟火,不由得一喜,伸手拿起烟来,抽出一支递给吕锋,接着自己叼上一支,给吕锋点燃了烟,自己也点燃了,美美吸了一口,沉声道:“吕兄,前线战事如何?”
吕锋抽了一口烟,脸色凝重,摇摇头,沉声道:“形势紧张,不容乐观。鬼子调集重兵,南北夹击,准备会攻徐州。眼下我军两线作战,在徐州以北建立防线,阻击华北日军南下,在淮河以北与华中日军隔着淮河对峙。”
冷谓深吸一口烟,沉声道:“看来,这是一场大仗恶仗。”
吕锋点点头,低声道:“眼下军情紧急,我送李兄出了国军防区,马上就要返回前线。李兄路上要多加小心,吕某祝你们一路顺风,平安抵达。”
冷谓点头道:“多谢吕兄。现在敌我双方都在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双方态势犬牙交错,危机四伏。不过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良机,浑水好摸鱼。我们进入敌占区以后,打算化装成鬼子,随机应变,蒙混过关。”
吕锋笑道:“不错,这个主意好!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好几身鬼子服装,刘军长给你们准备的武器弹药也都是缴获鬼子的,李兄你又会说日本话,这样一来,你们在路上遇到鬼子盘查,轻易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冷谓笑道:“就是这样!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鬼子傻逼,李某这一次就是要和他们好好玩一把,教教这帮龟孙子怎么做人,让他们知道,论起兵法战术,咱中国人是他小鬼子的祖宗!”
两个人同时大笑。
走了数十里,眼见前面一个路卡,路旁站着一排国军士兵在持枪守卫,看到车来,一个国军军官上前拦住。
吕锋停车,后面车都跟着停下。
吕锋跳下车,走到那军官面前,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又掏出一张纸,大声道:“三十一军上尉连长吕锋,奉命运送一批武器装备,这是刘军长手令!”
那军官接过证件和手令,仔细打量吕锋,又仔细看了手令,将证件和手令还给吕锋,敬了个礼,挥手放行。
吕锋上了车,开车继续前行。
冷谓又给吕锋发了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烟,两人接着说话。
吕锋叹道:“李兄,你我一见如故,十分投缘。今夜这一别,不知何时方可再见?”言语之中满是伤感之意。
冷谓沉声道:“吕兄不必介怀,你我兄弟同为华夏子孙,中华男儿,哪里有鬼子,哪里就有你我,他日你我必在抗日救国的战场上相遇,到时你我兄弟携手杀敌,岂不快哉?!”
吕锋大笑道:“李兄说的甚是!此次徐州会战,我军六十余万兵力,鬼子只有二十来万,我军必可击破敌军,力保徐州不失。”
冷谓点头道:“不错,此次徐州会战,我军的确有胜算。此战若胜,徐州不失,则武汉可保无虞;此战若败,徐州失陷,则武汉势将不保。”
吕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