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过去,只见莫云安安静静在吃饭,看到冷谓过来,面无表情,头转过一边。宁燕儿在她旁边。冷谓过去,和杨凡林说着话。
战士们已经吃完饭,集合在一处。
冷谓沉声道:“身上有伤的留下,杨副队长,你和吴政委留下养伤,宁燕儿留下,照顾伤员,莫家寨的兄弟也留下,保护乡亲们和伤员,其余人跟我走!”
只听一个声音道:“我跟你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莫云快步过来,面无表情。宁燕儿在她后面跟着过来。
冷谓沉声道:“莫寨主,你和莫家寨的兄弟都留下.......”他的话还没说完,莫云冷冷道:‘你刚才说的,伤员留下,其余人跟你走,我可不是伤员!”
冷谓一时语塞,刚想说话,莫云冷冷道:“你若不带我去也行,现在我就自己带着我们莫家寨的兄弟下山去,找鬼子报仇!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没人理,没人要,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跟鬼子拼个鱼死网破!”
众人听莫云如此说,不知她因何而出此言,都是莫名其妙。
冷谓知道自己伤了她,她伤心难过,此刻看她神色坚毅,语气决绝,实在无法拒绝,又想到此女性情刚烈,任性妄为,除了自己能降住她,别人的话她谁也不听,倘若自己走后,她再任性胡为,又不知要出什么乱子。略一沉吟,望着她沉声道:“好,你跟我们去!”
莫云哼了一声,面无表情。
冷谓转头看着莫六道:“莫六,你带着莫家寨的兄弟们守住山上山下两头洞口,加强警戒,万万不敢马虎懈怠。”
莫六看了一眼莫云,大声道:“是!你放心,李大哥,我一定小心行事,绝不敢马虎大意。”
杨凡林叫道:“我的伤不要紧,我也去!”
冷谓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沉声道:“你的腿行动不便,就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兄弟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必急在一时。”
杨凡林听冷谓语气果决,不容质疑,不再说话。
冷谓大声道:“”弟兄们,大家快换上鬼子的衣服,准备出发!宁燕儿,把你身上的鬼子衣服脱下来给莫寨主穿,莫寨主,你跟着她去换衣服,快!”
宁燕儿答应一声,和莫云一起,急忙去换衣服。
冷谓自己也换上了鬼子衣服,将换下来的吴蕙的军装拿给她,吴蕙看着他,轻声道:“你小心些。”冷谓淡淡道:“你放心,死不了。”吴蕙瞪他一眼,却见他已转身去了。
冷谓带着战士们出了地道,到了山下,检查车辆,车上油桶里还有不少油料,当下给两辆车上加满了油,战士们分开上了两辆汽车,冷谓开一辆,莫云坐在驾驶室里,当先开路,林怀忠开一辆,牛二牛坐在驾驶室里,跟在后面。
冷谓专心开着车,莫云低头坐在一边,两人都没说话。
走了好一会,莫云掏出抢来,摸出一块手绢,低头默默擦枪,冷谓江减慢车速,沉声道:“快收起来,路上颠簸,小心擦枪走火。”
莫云低着头,嘴唇紧紧抿着,没有说话,还是继续擦枪。
冷谓知道这丫头性情刚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狠劲,蛮横任性,只可来软的,不能来硬的,当下柔声道:“听话,快收起来,这路上崎岖不平,你这样子真的很危险。快点,我要加速了!”
莫云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冷冷道:“这样最好,要是走火,打死了你,我就杀了自己,陪你一起死;若是打死了我,岂不是刚好趁了你的心意,你去找你的吴政委丁姑娘,爱谁是谁,你还可以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我在阴曹地府祝福你们了!”
冷谓听莫云说的惨烈决绝,心中一惊,知道这丫头蛮横劲一上来,那是收拾不住,只好使出老伎俩,转移视线。当下沉声道:“别说话,有情况!”
莫云愣了一下,急忙凝目望着汽车前方,全神戒备。
冷谓肚中暗笑,脸上神情却是凝重无比,竖起耳朵,做出一副凝神倾听状,此时车速缓慢,马达声小。孰料这一倾听之下,前方果真隐隐传来人车嘈杂的声音。
冷谓心道:“娘的,老子这嘴开过光,说啥来啥,说有情况便有情况。不过老子最近真是大大退步了,耳力越来越差。”心里想着,急忙停下车,打开车慢,跳下车,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凝神静听。
莫云跟着下车,手里提着枪,走到冷谓身边,前后左右四下扫视,全神戒备。车厢里的战士们也纷纷跳下车,拿着武器,护在冷谓四周。
这时,后面林怀忠开车跟来,看到这情形,急忙停下,牛二牛和林怀忠跳下车,跑了过来。车厢里的战士们也下了车,四下散开,凝神戒备。
过了一会,冷谓跳起身来。牛二牛道:“队长,什么情况?”
冷谓点点头,沉声道:“前面有情况,听声音动静不小,有人有车,八成是鬼子。大家加强戒备,小心行事,时刻准备战斗!”
牛二牛道:“队长,要不咱们找个有利地形,躲起来,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