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心中思量,眼下吴蕙自己可以暂且不理,她成熟坚强,俩人既已把话说开,只要自己以后不主动招惹她,以吴蕙的性格,绝不会纠缠自己。她心中便是再难过,再幽怨,也不会表露出来,她一定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可是丁清不一样,她是个专情专一的女子,对自己更是情根深种,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性格之刚烈,尤胜于莫云。倘若自己负了她,她不定会做出如何决绝的举动。
馨兰呢,一个弱女子,性格温顺,可是她难道就可以容忍自己抛弃她?就算她原谅自己,自己又如何心安理得?
可是这当口,又该如何办?
想到外面吴蕙,丁清和那些兄弟,他们随时都面临着危险,这会由不得冷谓再犹豫不决。
冷谓心一横,一咬牙,沉声道:“我……”
就在这时,一个温软的嘴唇贴上来,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堵住了他的嘴。
莫云放开他的唇,将脸贴在他的脸上摩挲,在他耳边柔声道:“不用了,我信你!我不要你发誓,不要你自己诅咒自己。你今天此时如此这般说了,我就信了,这里有天,有地,有神灵,有你,有我,还有许多的虫儿,草儿,花儿,他们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冷谓呆住,万没想到此时此刻莫云竟然会放自己一马,不再逼着自己亲口发下毒誓,可是她说的这一番话,自己却闻所未闻,简直比刀子还厉害,一下子戳进了自己心里。
自己本就存了欺骗之心,如果立誓,那也是违心,此刻莫云饶了放了自己,自己心中本该感到轻松欢喜才是,为何心中反倒更是沉重,仿佛背了一个沉甸甸的十字一般?而且这十字就刻在自己心上,渗入心中,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冷谓心中茫然,却不知莫云心中所想。
莫云心道:“你既立誓在杀光鬼子之前,不谈婚论嫁,我此刻逼你又有何用?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自然算是,我如此逼迫于你,你心中定然对我存了隔阂。就算你日后遵守誓言,真的娶我为妻,你心中国定然有了阴影,对我存了芥蒂,如何会一心一意待我?有怎么全心全意爱我?总之,我日后寸步不离跟着你,全心全意对你,恋你爱你,把心都掏给你,我不信你就毫不动心。我要让你从心里爱我,而不是靠这般强迫手段。你若真的是有情有义,重信守诺的人,你自然会记着今日你我这份情意,记着你这番言语;倘若你无情无义,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我便逼你立下誓言,你自然也不会当真呢,定然是不认账,我又拿你怎么样?”
只见莫云摸黑直直走过去,宛若黑中之中有透视眼一般,伸手在一处洞壁上一按,原来严丝合缝的洞壁忽地裂开一道缝,接着缓缓向两旁移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接着一声轻响,忽然两眼一亮,只见莫云手中执了一个火折,冷谓心中一喜,打眼望去,只见眼前是一个长长的隧道,蜿蜒曲折,一直向前伸去,一眼望不到头。
莫云看着冷谓,微笑道:“不用看了,我昨夜刚来探过路,没有什么问题,此通道可以直达山下,并且在平地上还研伸出数里。从这里我们可以直接绕到鬼子身后,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冷谓心中一动,沉声道:“我有一个疑问,既然有如秘密去处,何以上次......”
莫云何等聪明,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黯然道:“上次鬼子是半夜突然来的,而且我当时不在寨中。”
冷谓点点头,沉声道:“这便是了。好,咱们上去罢,该行动了!”
众人看到冷谓和莫云摔落洞中,压根不知道是莫云假装失足,故意拽着冷谓摔下去的,都在外面心急火燎的等着。众人追问莫六和一干族人,都是从不知道这密道机关,更不知如何开解。吴蕙一边让杨凡林安排特战队战士们加强警戒,另一面让莫六尽快安排族人,准备跟随特战队行动,突围转移。
丁清却是忧心如焚,想到冷谓身在洞中,不见天日,生死未卜,由不得泪水涟涟,恨不得即时钻入地下,去找寻冷谓,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任凭她学着莫云的样子,在柱子上拍打,却毫无动静。她又不住房间里墙上、地上敲敲打打,依旧毫无动静。
吴蕙安排好一应事宜,跑回来和丁清一起查找机关。过了一会,杨凡林和牛二牛,林怀忠,还有莫六等一干人等,都跑回来,一起查找机关。众人心中都存了希望。
孰料众人费尽心力之下,毫无结果,众人都是心中冰凉,面面相觑,脸如死灰。
丁清颓然坐倒在地,眼睛怔怔望着前面,顷刻间,泪如雨下。
吴蕙强忍心中悲痛,沉声道:“同志们,大家分头去准备,马上突围转移。大家不用担心,队长和莫寨主脱险以后,自然会跟咱们联络。”
众人相互望望,都站着不动。
吴蕙沉声道:“莫六,你族中百十号族人乡亲,性命系于我们之手,你还耽误什么?你担心莫寨主,我们也担心我们队长,可是担心有什么用?我们有我们的使命,我们必须战斗下去。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