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汽笛响,丁清猛然抬头,江面上出现一艘大轮船。
丁清狂喜,一颗心如同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轮船驶得近了。
丁清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紧紧盯着那艘轮船,只见船越来越近,船头上几个日本文字映入眼帘。
没错,就是它,樱丸号!
冷谓已得手!
丁清眼眶一红,强忍激动,转身便走。
她要赶往莫家寨,去给莫氏族人报信。
只是她在路上会遇到什么?
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
吴蕙此刻也在赶路。
她也要赶往莫家寨。
小乐开车将王芳送到上海以后,和莫六开车返回。
两人本来动了手以后,心中都有芥蒂,孰料这一路上一来一回,俩人年龄相仿,一来一去,说话之间竟然大是投缘,不由得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
莫六年轻,加之生性豪爽,在小乐追问之下,终于说了冷谓要帮他们夺回莫邪剑的事,而且他们莫氏兄弟得到消息,鬼子要坐船将莫邪剑运回日本。小乐听莫六说冷谓要莫氏兄弟加入新四军,不由大喜,要莫六跟他回根据地去看看。莫六本有此意,正好小乐开口相邀,自然是嘻欣喜不已,跟着笑了回到了根据地。
吴蕙没有走。
陈中华和苏宇成部署的韦岗之战,歼灭鬼子一个大队,彻底将鬼子打疼了,鬼子蓄意报复,不断调集重兵,准备部署进犯根据地。
根据地的形势骤然紧张起来。
陈中华和苏宇成决心将新四军一、二支队合并作战,与敌好好周旋一般。他们一边部署兵力,准备迎敌,一边安排根据地的乡亲们转移。
吴蕙正在指挥战士们转移乡亲们。
小乐带着莫六回到了根据地,见到了吴蕙。
小乐将莫六告诉他的冷谓的消息告诉了吴蕙。
总算有了冷谓的消息,吴蕙略略心安,转念一想,却更加担心起冷谓的安危。
此时确实危险,可以说艰难之急。
吴蕙真爱冷谓,她和冷谓曾经无数次并肩战斗,许多次遇到危险,冷谓总是从容应对,一一化解。
对冷谓的本事和身手,吴蕙绝对相信。
有脑子,有功夫,冷静,从容,不但心思缜密,料敌机先,而且随机应变,智计百出。
吴蕙相信,在陆地上,冷谓绝对是一条龙,人中之龙,无人可敌。
可这一次是在水路上,冷谓怎么办?
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再大的本事也无用武之地,只怕是难上加难。
不行,自己要赶快将这个情况汇报给陈中华和苏宇成二位首长。
吴蕙急忙到了司令部,见到了陈中华和苏宇成。
陈中华一愣,道:“这小子,怎么想起哪一出是哪一出,说好的让他回上海去领导上海地下党的工作,这怎么就去水上夺宝了?真是乱弹琴!”
吴蕙看陈中华有些生气,有心替冷谓开脱,小声道:“报告司令员,李虎同志这不是想起哪一出是哪一出,而是遇到哪一出是哪一出。我听那个莫六说,李虎同志也是半路遇到鬼子追杀莫氏兄弟他们,李虎和鬼子激战一场,救了他们,又听到鬼子抢走了咱们中国的宝贝莫邪剑,还要献给他们的天皇,李虎同志很气愤,这才急匆匆追着鬼子去了,想要夺回咱们中国的宝物。”
陈中华眼中露出笑意,脸上却是一脸严霜,哼了一声道:“怎么着,小吴,吴蕙同志,你这是在替那小子辩解开脱,是不是?我这还没说怎么呢,你就这么护着他?那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们之间战友情深?我看你们感情好得很嘛。”
吴蕙知道陈中华早就看出自己对冷谓的心意,而且冷谓为了保护自己,还和陈中华叫板翻脸,那么不顾一切,为了维护自己,陈中华yiu定义为二人已经情投意合,有了感情,可是陈中华却不知道,自己和冷谓早已说开了话,俩人已经情断义绝,再无纠葛。
可是这话怎么能对别人说?
吴蕙心中一酸,低下了头。
陈中华看吴蕙这样子,还以为自己说话语气重了,把吴蕙吓着了,当下呵呵笑道:“好了,小吴,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以为我是真的生气?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我要是知道了,一句话,鬼子怎么抢走的莫邪剑,咱们就怎么给他抢回来!鬼子杀了咱们一个同胞,咱们就杀他们十个鬼子,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而且要算上利息,连本带利收回来!这小子没错,就当是我派去的好了。咱们中华瑰宝,岂能落入鬼子之手,还要献给什么狗屁天皇,格老子的,老子听着就来气!仙人板板,龟儿子,王八蛋!”
陈中华文武双全,可算儒将,平时他是很讲究的,讲话做事有板有眼,文质彬彬,可是这一次陈中华知道莫邪剑是中华的宝物,当然绝不会容忍鬼子夺走,加上这两天和鬼子打仗,鬼子仗着人多,武器装备先进,敌强我弱,陈中华受了鬼子不少窝囊气,这会儿一下子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