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冷谓隔着桌子,手一抖,杯子里的酒电射而出,化成一条细线,打在阿森拿刀的手上,啪的一声,刀掉在地上。
这几下变故陡生,电神雷鸣,风驰电掣,丁清在一旁看傻了,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扶住阿森。
冷谓一口喝下杯子里剩下的酒,慢慢坐下,看着阿森。
刚才一见阿森,看到他空手而来,冷谓就知道一定出事了,又看到阿森神情有异,因此一直在暗中留意,刚才及时出手,阻止阿森自杀。
阿森痴痴呆呆站着,眼中含泪,嘴唇紧紧闭着。丁清扶着阿森坐下,悄悄捡起了地下那把刀。
冷谓没有说话。
阿森叫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冷谓淡淡道:“为什么要死?”
阿森眼泪大颗滴落,大声道:“没了,什么都没了,大哥,我对不起你!”
冷谓站起身,走到阿森身边,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可是,你还在,我的兄弟还在!”
是的,兄弟在,什么都好!
阿森看着冷谓,眼里闪着亮光,握着他的手叫道:“大哥!”
冷谓握紧了他的手,微笑道:“兄弟!”
阿森看着冷谓,含泪笑道:“大哥,刚才你和嫂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冷谓微笑。
阿森看着他,低声道:“大哥,你心乱了,否则我来了那么一会,在外面听你和嫂子说话,凭你的身手,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外面有人?”
冷谓叹口气,微笑道:“我和你嫂子在一起,难免分心,反应迟钝了些,你是男人,你懂的。”
阿森微微一笑:“你心乱是因为你在担心我,你不是疑心我背叛你,卷款私逃,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怕我出事,是不是?”
冷谓微笑不答,握着阿森的手紧了一紧。
阿森泪流满面,头靠在冷谓怀里,叫道:“大哥!”
冷谓扶着他的肩膀,眼中仿佛也有泪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动情时。
丁清站在一旁,微笑着,默默流泪。
阿森低声哽咽道:“她跑了,带着黄金跑了,她骗了我,那个女人,她......”
冷谓没有说话。
阿森抬起头,哭道:“大哥,你让我死罢,我不想活了!”
冷谓面色铁青,啪地一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冷冷道:“你走吧,我没有你这个兄弟!”
阿森一愣,嘴角流血,傻呆呆看着冷谓,一咬牙,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丁清急忙上前拉住阿森,向冷谓道:“你做什么呀,你这人怎么这样?!”说着,急忙掏出手绢给他擦嘴上的血。
冷谓一把拉开丁清,铁青着脸,抓住阿森的衣领,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怒骂道:“你个王八蛋,混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老子打死你!”
阿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道:“大哥,你打吧,我对不起你,你打死我罢!”
丁清在一旁看到冷谓这样子,不由得呆了。她自从认识冷谓以来,任何时候见他都是冷静从容,淡定自若,真算得上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还从见他如今日一般变态失色,气急败坏。
冷谓又抬起手,丁清急忙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阿森他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对他,你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他的大哥?!”
冷谓红着眼睛,看着丁清,怒道:“你懂什么,给老子滚开!”
丁清一怔,抬手啪地一声打了冷谓一个耳光。
冷谓愣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些,慢慢放下了手。
丁清看也不看他,扶着阿森坐下,柔声道:“阿森,你别理他,他本来就是一条狗,现在更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冷谓掏出烟,抽出一支烟点燃了,狠狠抽了一口,走过去,取下嘴上的烟,塞到阿森嘴里。阿森抽了一口,低声道:“大哥!”
冷谓冷冷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阿森低声道:“我对不起你,大哥......”
冷谓怒道:“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他娘的,你堂堂六尺男儿,为了一个女人就想死,啊?王八蛋,狗东西,龟儿子,你还是不是爷们,还是不是我冷谓的兄弟?我就在奇怪,你怎么会为了区区一点身外之物就要死要活,他娘的,搞半天你是为了那个臭婆娘!世上好女人多的是,你他娘的就为了一棵狗尾巴草,就要放弃一片大草原?就为了一棵歪脖树,你就要放弃一片大森林?狗东西,王八蛋!”
阿森狠狠抽着烟,脸色铁青,咬牙道:“大哥,那臭婆娘太不是东西,忘恩负义,我一片真心对她,她却给我戴绿帽子,那么多黄金,若没有奸夫,她一个女人怎么拿得动?就算她能拿得动,她离开我,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她,她背叛了我......”
冷谓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