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医院。
冷谓向井山太郎道:“井山君,快去叫医生来,马上安排做手术,这个人要是死了,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你我只有一死以谢天皇陛下!”
井山太郎打个冷战,不敢耽误,大声嚷嚷着,几个日本医生护士出來,见到井山太郎,急忙上前,井山太郎道:“我们的士兵受伤了,快给他做手术!”
冷谓伸指在小乐身上轻轻点了两下,小乐眼一闭,昏迷过去。冷谓抱起他,冲到医生面前,用日语大声道:“你们的,救他,快,救活,你们活,他死,你们死!”
那些医生护士看到冷谓穿着日军中佐军服,连声答应,不敢怠慢,急忙接过小乐,送进楼上手术室。冷谓和吴蕙守在手术室门口。
冷谓舒口气,向井山太郎道:“你去叫院长来,我有话说。”井山答应一声,急忙去了。
吴蕙低声道:“你找院长来做什么?此地不可久留,不要多生事端,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冷谓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说走就走?既入虎穴,必得虎子!”
吴蕙道:“你要做什么?”
冷谓看着她,嘿嘿一笑:“美女妹子,等着,给你个惊喜。”
吴蕙脸一红,转过了头,低声道:“你刚才对小乐做了什么?他怎么昏迷了?”
冷谓笑道:“他那狗脾气,又缺心眼,万一张口说话,或者举止之间露出破绽,岂不坏事?”
吴蕙微笑道:“就你心眼多。”
正说着话,只见井山太郎领着一个穿着日本军服的人急步过来,那人睡眼惺忪,边走边往身上套白大褂,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冷谓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那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井山太郎惊道:“长官,您......”
冷谓厉声道:“八格!该死!为什么才来?皇军士兵在前方浴血奋战,舍生忘死,你却躲在这里享清福,偷懒睡觉,玩忽职守!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
那院长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被井山太郎叫起来,此刻又挨了一个大嘴巴子,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又听眼前这位长官要送自己上军事法庭,只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嗨!嗨!嗨!”
冷谓厉声道:“八格!你自裁罢!”
那院长一听之下,脚下一软,瘫倒在地,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井山太郎,只盼他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井山太郎本来就认识院长,二人私交甚好,见此情形,急忙道:“长官,请您息怒,加藤君对帝国是忠诚的,工作是很认真敬业的,卑职恳请您饶恕他的罪过,许他戴罪立功!”
冷谓重重了一声,道:“看在井山君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快去,安排人把医院里那些消炎药、麻药都装在那辆救护车上,有多少装多少,我要连夜送往前线。”
加藤听他饶了自己,松了口气,虽然心中疑惑,还是屁颠屁颠跑去安排人装药。
井山太郎满心不解,低声道:“长官,请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开几步,井山太郎道:“长官,您这是……,怎么还给新四军送药?”
冷谓压低声音道:“井山君,我看这两个人对咱们好像不太信任,咱们必须再下点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懂么?新四军急缺药品,我们就投其所好,骗取他们的信任,明白吗?”
井山太郎道:“可是,这个太冒险了,我们这不是在帮助新四军吗?”
冷谓沉声道:“井山君,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不成功,便成仁!我是向军部立了军令状的,此次任务若是失败,我便切腹谢罪。而你井山君,你的部下都死了,你若不能立功,恐怕也只有切腹自裁一条路。此中利害关系,你不会不明白罢?”
井山太郎打个寒颤。
冷谓拍拍他肩膀,低声道:“加油!”
井山点点头,小声道:“加油!”
冷谓笑道:“呦西,井山君,你快去看看药品装上车没有。”
井山太郎答应一声,快步去了。
冷谓侧眼看看吴蕙,只见她身子站得笔直,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显然在担心小乐安危,脸上神情却从容淡定。
冷谓心下佩服:“这女人的确不简单,身处虎穴狼窝,竟然毫不紧张慌乱,当真了不起。”
又等了一会,手术室门开了,几个医生护士推着一台手术车出来,冷谓和吴蕙急忙迎上前去,只见小乐躺在手术车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一个医生满头大汗,摘下口罩,道:“报告长官,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冷谓点点头:“呦西,你们辛苦了,大大的有功!快,将他抬下楼,我们要带他走。”
那医生急道:“长官,伤员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不能带他走。”
冷谓厉声喝道:“八格!快点执行命令,耽误了军情,唯你是问!”
那医生不敢再说,带着几个人将小乐送下楼。
院长带人正在院子里装车,见到冷谓下来,急忙迎上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