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来坐在交椅上的人起身后立刻命身边的人赶紧将凳子给撤下去,以示他们对杨然大婚的重视,而他们身边的人本来也是地位不差的人,可是跟他们这些人比起来,那就只能乖乖的听话了。
当这些身份高贵的人把二十四把交椅撤下后,杨然也手牵着绣球的一端进入了大殿,而绣球的另一端则牵着全场最美的女人,两人缓缓步入了洋溢着幸福的婚礼殿堂。
本来鸦雀无声的大殿内迅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过后便是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
这些议论的声音要么是祝福杨然与岳语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要么就是在说杨然和岳语琴多么般配的话,总之都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言,或是诚心道贺的客套话。
这样的场面在无数的大婚现场都是一样,所以看上去一点也不稀奇了。
但是在众人都以为这场婚礼就会这样顺利的举行之时,突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并厉声说道“大胆杨然,你竟敢从哪里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岳掌门的千金,你可知道这是当今皇上赐的姻缘,你这样做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可要诛其九族的。”
此人的话语一出,全场震惊,顿时整个大殿再次沉静了下来。
而每个人的脸色也随即沉了下来,有的人似乎跟这人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他们都这样看着杨然怎么解释。
而有的则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那位语出惊人的人,显然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那人所说的话。
他们觉得那人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不过他们却谁也不敢去开口指责此人,因为此人便是全场身份最为显赫的北冥教左无常。
左无常这话的内容本就足够让全场轰动了,再加上他如雷鸣般的声音,全场所有人听得皆是清清楚楚不说,大部分人都被这话给惊了一跳。
当然最为吃惊的还是要属薛芊洛了,本来她冒充岳语琴就有一些心虚,再经左无常这样雷声般的质疑,她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仿佛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薛芊洛心想这下完了,果然被人识破杨然假装成亲的计谋了,虽然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又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是冒牌货的,但是她认为只要对方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站出来说话,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否则谁敢来当这出头之鸟呢?
然而正当薛芊洛为此提心吊胆之时,她突然听见耳边响起来杨然那磁性般的悦耳声,她从未觉得杨然的声音这么好听过,仿佛就像一缕阳光洒进了她原本黑暗的心灵,兴许这跟杨然的话语是在维护她冒充岳语琴有关吧!
只听杨然镇定自若地说道“阁下既然敢站出来怀疑本王是在欺骗圣上,那想必手中一定是有着什么重要的证据了?那就请阁下当着众英雄的面亮出你的证据,也好让本王心服口服。”
杨然敢这样去说,其实笃定了左无常手中是没有证据的,因为左无常若真有什么证据,那又何需到婚礼上来找茬,所以他认为左无常肯定是在用言语试探自己,因此他才敢如此质问左无常。
而左无常不愧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老江湖了,他在面对杨然咄咄逼人的态势下,显得依然十分镇定,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手中并无实质证据就乱了分寸。
本来这左无常就是凭着自己的猜测,硬是说得理直气壮,让人以为他手中握着什么证据的,现在被杨然这样一反问,他依然不失威严,厉声喝道“杨然,你休要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我左无常可是奉了冥帝之命前来证实此事,虽然手中暂无证据,可你只要拿下新娘子头上的盖头,岂不就能真相大白了。”
“放肆!本王的名字乃圣上所赐,岂是尔等鼠辈呼来喝去的,更别说这桩婚事是圣上亲自赐婚,岂是冥帝一句话,就能随随便便揭下本王妻子的盖头的,传出去本王丢了颜面是小,圣上失了威严是大,你觉得冥帝担得起这罪责吗?”
杨然言辞犀利,总算是说得左无常的脸色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但是左无常明白自己若弄不清楚婚礼真相,根本无法回去向冥帝交代,毕竟他接到任务前来的时候,以为此事就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了,只要自己讹诈一下,杨然便会乖乖让他验明新娘子的真实身份,于是他便给冥帝立下了军令状,表示自己若完不成任务提头回去。
岂料左无常此刻才意识到杨然是有多么的不好对付了,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太过逞强了,既然会说出那样的大话。
可是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他明白自己若想接下新娘子的盖头,那就不能失了自己的气势,不管杨然气势再怎么大,自己都必须在气势上高他一头,这样才能把杨然的气势给压下去。
因此左无常依然理直气壮地说道“杨然,你休要猖狂,我家冥帝可是圣上钦点的督国大将军,任何朝臣见了都得俯首听命,而你一个边境藩王,岂能如此目中无人。”
“本王可从来没有小视过冥帝的身份,但是冥帝即便有圣上赐的特权,总也不能仅凭一种猜测,就让你带着一句话来搅了本王的婚礼吧?”
杨然能言善辩,再次说得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