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沙平故作为难的说道:“唉,都怨我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当初将王爷暗中帮助白平剑派的事告知江天星时,没有做到密不透风,让江天星在蜘丝马迹中查到了我是泄密者,于是以此事作为把柄来威胁于我,让我给他们充当内应,助他们除掉薛家的余孽薛芊洛。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薛家也参与这事的,那我就无从得知了,我想薛家这么大的阵仗来帮白平剑派,江天星想从其中要找到一些蜘丝马迹也不难的。”
岳语琴道:“师兄,出卖薛家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我发誓如果是我孙沙平将此事泄漏出去的,我就...我就全家死绝。”孙沙平发完誓,心想:反正我那些所谓的家人一直就不待见我,把我送到白平剑派二十年了,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他们能够为我发的毒誓而死,也算是我对他们的恩典了,这起码还能说明我把他们当家人看待过,不像他们那般绝情。
岳语琴道:“师兄,你干嘛发那么毒的誓啊!我又没有怀疑你说的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毕竟薛家一夜之间死了两万余人,场面何其悲烈,无不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孙沙平道:“其实我也很同情薛芊洛,她家破人亡已经够可怜的了,本来我实在不愿帮阅文堂再继续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可惜他们让潜伏在白平剑派里面的细作从门缝里塞给我一封信,信里明确掌握了我如何把定山王的事泄漏出去的经过,并且他们手上还掌握有我写给他们的书信证据,这些对我而言非常的不利,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孙沙平说得是情真意切,不知道在心里已经盘算了多久这些假话了,其实这次充当内应完全是孙沙平自己想要报复薛家,想要将薛家仅剩的薛芊洛除掉,而阅文堂压根就没把薛芊洛当回事,只是出于应付孙沙平,怕孙沙平将他们公然屠灭中立薛家的事泄露出去,所以才派了天机门的宁不凡等人来刺杀。
岳语琴苦涩地说道:“原来如此,江天星真是够卑鄙的,那万一你给他们做完内应,他们又以这些把柄要挟你做别的事,如此没完没了,那可怎么办啊?”
孙沙平道:“他们答应了,只要我做完这件事,便会把那些把柄还给我,我不怕他们再耍花招,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我自己去师傅面前领罪,把他们屠灭中立势力的恶行公诸于众,我不相信他们担待得起这样大的恶名。”
“但愿他们不会再食言了,那这件事便可以就此止息啦!”岳语琴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师兄,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早点告诉我啊!若是你早点与我说,我不会看着你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见死不救的。如果有我帮衬着你一些,你也不会就这样被骆神捕轻易识破啦!”
“我一直就不想将你牵扯进此事中来,我只希望你能继续做那个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小师妹,至于这一切的罪过都让我孙沙平一人来承担就行。”孙沙平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惆怅道:“唉!现如今把一切实情都告诉你,这也实属无奈啊!”
岳语琴道:“师兄,你有什么苦衷,尽管给我说吧!这一切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当初太天真了,一心只想嫁给一个自己略有好感的人,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所以才让你为了我,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我有责任帮你把这件事平息了。”
孙沙平道:“唉,师妹啊!我是一万个不愿将你牵扯进来,可是眼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啦!”
岳语琴道:“嗯,师兄尽管说吧,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渡过这道坎的。”
孙沙平道:“其实这件事也没那么严重,现在只有骆神捕怀疑我是内应,然而他却没有什么证据。如今我在他们的眼里不是受了内伤吗?我就借此机会好好休息几日,你替我与外面的人接应,只要他们发现我并没有任何举动,而外面的人依然可以掌握我们的情况,这样骆神捕对我是内应的猜疑就能不攻自破了。”
岳语琴道:“师兄,你的这招真是高明啊,可是我怕自己做不好,万一露出什么马脚,我...”
孙沙平截口道:“我与外面联络的方式很安全,就连外面的那些人也不会知道是你在代替我跟他们联络的,师妹就放心吧,除了你和我以外,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的,不然我也不会放心让你去冒险啊!”
岳语琴道:“那好吧,一切就按师兄说的去办!”
孙沙平脸上露出了阴邪的笑容,心中暗想:骆云啊骆云,你恐怕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故友之女,居然也会做内应吧!
原来孙沙平把这一部分实情告知岳语琴都是有原因的,他和雌雄双煞早就盘算好了一切,雄煞柳显御的那一脚,其实就是将这股逆气灌入孙沙平的体内,致使他被真气冲击穴道昏倒过去,接着孙沙平便可以利用岳语琴移情别恋苏陌寒,帮他消除骆云对他是内应的猜疑。
当然这样的主意起初不是孙沙平想出来的,它是观察入微的雌雄双煞想出来的。他们做杀手的时候,就不是那种杀人如麻的杀人机器,若是能够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