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羽如此直言问出,这就跟谎言被当场戳穿一样,岳语琴只觉得非常的尴尬,所以她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只好岔开话题说道:“二师兄怎么还不来啊,收拾一个行李怎么那么啰嗦呀,爹,我去看看二师兄。”
岳语琴说完便跑出了房间,就好像房间里的气氛非常的压抑,她需要快点逃离一般。
“琴儿,爹要去见那个人了,也不知道此去能不能把事情谈妥,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愿我们父女还有再见面的那一天吧!”岳千羽靠在门框上,吸允着房内熟悉的味道,头探出门外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暗自神伤。
......
岳语琴的房间离孙沙平的房间本来就不是太远,当初孙沙平为了拉近与岳语琴的距离,强行把他的房间换到了附近,其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并不代表心与心就能更近,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也得看是否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岳语琴绕过一道长廊,穿过一排红漆大柱子,便来到了孙沙平的房间前。
这时,她刚好看到一只乳白色信鸽拍打着翅膀远去,而孙沙平正站在房门前,仰视着那只远去的白鸽。
“师兄,你放鸽子做什么啊?”岳语琴一边走过去,一边询问孙沙平。
孙沙平侧头望向岳语琴,脸色也随即一沉,嘴上吱吱唔唔地说着:“我...给家里...的家书。”
“家里?我怎么不知道师兄跟家里还有来信呢?”
“前些年确实没有来信,最近家里出事了,我父亲身体抱恙,所以我得时常写书信询问一下情况。”孙沙平脸色已经平缓了下来。
岳语琴道:“哦,原来你在写家书啊,我说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呢!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同你一起回去看看伯父吧!”
“嗯!”孙沙平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回房去拿早已收拾好的行囊了。
孙沙平和岳语琴来到白平剑派山门前,薛芊洛、骆云、魏尚宏等人已经在‘剑冲九霄、正气长存’的牌匾下等待着了。
岳语琴和孙沙平踱步走了过去,岳语琴环视四周不见父亲的踪迹,心中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薛芊洛手中握着的‘思青剑’。她一直见父亲把这柄剑视作珍宝,就连她这个做女儿的想看一下,父亲都不同意,如今这柄剑怎么会在薛芊洛的手中,她感动非常的困惑。
她走到薛芊洛面前,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爹的佩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你管不着。”薛芊洛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她一直想要快点去定山王府,想要快点弄清楚真相,可是岳语琴他们动作却如此的缓慢,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语气自然也不会很客气。
岳语琴本来是很客气的问薛芊洛,却遭到薛芊洛这般冷言相对,当下哪里还压得住自己的脾气:“这是我爹的剑,我管不着,谁还管得着。”
“既然是你爹的剑,那就只有你爹才管得着...”薛芊洛的嘴上丝毫也不服输。
孙沙平见形势不对,连忙出来劝场:“师妹,咱们还是别说了,这剑师傅一直带在身边,如果不是师傅亲自送给她的,想必她也拿不到。”
“不行,她如果说不清楚,我绝对不会让她大摇大摆的把剑带走的。”岳语琴说着已经从腰带里抽出了一柄柳叶状的软剑。
这柄软剑看着就像一条小蛇一般,只见剑身在空中灵活的摇摆着,剑尖还时不时吐出好似蛇信子一样摄人的剑气。
“好啊,要打架是吧?正好本小姐还有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里撒才好。”薛芊洛说着,手腕一抖,剑光一闪,一柄七尺长剑赫然立在胸前,顿时寒光爆射,英气逼人。
霎时间,场上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而骆云却只是轻抚了一下黑白混杂的胡须,然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摆出了一个旁观者的姿态。
其实骆云也是一位热心肠的人,只是他见惯了这种场面,知道上去阻止,只会让两边都讨厌你。对于昔日的风尘奇侠而言,与其遭女人的讨厌,还不如看戏来得实在,因为他确实喜欢看女子打架,在他的眼里女子打架就跟跳舞似的,身姿曼妙,动作优美。
而石开源、蓝雪茹、梁梦娇那就更不会插手这些事了,一是他们只是辅助骆云前来办差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需要骆云前来定夺,二是他们在白平剑派只不过是客人,哪有客人随便插手主人事情的道理。
魏尚宏和孙沙平倒是有意想要阻拦,可是他们哪里拦得住两位脾气上来的大小姐啊!
顿时,场上的岳语琴和薛芊洛就打在了一起,起初的时候魏尚宏和孙沙平还能混在其中时不时的拆招阻拦,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缠斗得更加厉害了,他们便没法再插手进去阻拦啦,最后孙沙平和魏尚宏只能握着手中的剑,在一旁专注的望着,心中暗自祈祷谁也别伤了谁才好。
岳语琴的软剑好似灵活的小蛇,迅速地缠在了薛芊洛的剑身上,薛芊洛丝毫也不慌张,剑身几番震动,就好像猎犬在抖身上的虱子一般,很快便将思青剑从束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