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去了,外面却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天已暗了下来,残阳的余光挥挥洒洒落了进来。
苏陌寒慢慢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轻微地责备声,好像是秦广海在责骂谁,他缓缓地向声音的移去。因为四周的火光已经熄灭,微弱的残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可见度并不是很远。
他移动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是对手的诡计?很快他又打破了这种想法,因为那声音分明就是秦广海的,更何况声音就在大殿之内,如果他们真的可以进来耍诡计,已经可以轻易将他们制服了,并不需要在耍这样无聊的把戏。
他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黑影前,这才透过微弱的光,看清楚了他们,原来真的是秦广海在责备放哨的人,放哨的人明显理亏,只是垂着头。
苏陌寒只好以询问时辰的方式,打断了这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责骂,秦广海和放哨的人无法回答苏陌寒,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苏陌寒只好透过门缝看了出去,远处的天色被楼宇挡住,大殿的壁窗望出去也只能看到外面的房檐。
苏陌寒只能通过外面血红的残阳,判断已是黄昏,后援人马随时可能到来。他把此事告知了秦广海,秦广海又唤醒了正在打盹的江天星,江天星逐而喝醒了还在熟睡的其他人。
其他人睡得都很浅,江天星一喝,众人便已起身,开始七手八脚的整理零乱的衣衫,同时他们也在为方才异常的平静觉得诧异。
江天星也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平剑派突然就没有动静了呢?
他透过门缝来回打量了外面好几次,可是每次看出去,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显得十分的诡异。
江天星纵然智谋超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很远的地方,隐约响起了喊杀声和刀剑拼杀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
通过隐隐约约地脚步声和喊杀声可以判断,外面有大批的人正在激烈的厮杀。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放哨的人立刻高兴地大叫起来:“原来是援军来了,白平剑派一定是被咱们的援军打得四散溃逃了,难怪没有人管咱们啦,大家快杀出去会合援军,宰杀白平剑派这群乌合之众吧!”
秦广海喝止道:“且慢,白平剑派方才就使用了疑阵,误导了咱们的视野,我们连看到的火都是假的,何况听到的声音呢,千万不能相信,这一定是白平剑派的诡计。”
江天星却摇头,反对道:“我不赞成秦副盟主的说法,以我多年征战的阅历来看,这声音若是没有万人以上,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阵势,完全不可能是虚张声势就可以做出来的。”
秦广海似乎是被算计怕了,他还是不肯相信,摇头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轻易出去。”
“那不是南山派的独孤衣人吗?”秦广海的话刚刚说完,放哨的人眼睛毒,指着门缝不远处正在厮杀的人说道。
秦广海点了点头,门缝外面的人确实是几十路豪杰里的南山派独孤衣人,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方才吃了两次亏,所以有些胆怯了,总觉得什么都是敌人的圈套。
他现在亲眼看见独孤衣人,带着数十人已经杀到了不远处,此时出去接应,正是激发斗志,一举歼灭白平剑派的最佳时机。
经过之前的几番较量,众豪杰都需要一场胜仗来激起心中的斗志,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细想,当下便表态要杀出去与独孤衣人会合。
江天星坐居阅文堂圣主多年,虽然没有参与进攻白平剑派的大战,但是阅文堂在攻伐许多门派时,都发动过大规模的战争,对于战场上人数呐喊的声音,他坚信自己的判断绝无差漏,然而以白平剑派的实力来说,最多组织五、六千人还可以,绝对不可能制造出万人大战的假象。
江天星见秦广海也同意了杀出去,于是便高呼起来:“诸位豪杰,咱们扬眉吐气,报仇的时刻到了,杀啊!”
大殿之门打开,二十几人蜂拥而出,喊杀声激情高亢,苏陌寒也混迹在这二十几人之中。
不料苏陌寒才跨出大殿几步,便被什么东西绊到了脚踝,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一股腥味从口腔里传入了鼻中,吸入了肺里,接着引起了剧烈的咳嗽,胸膛都要裂了一般的疼痛。
而秦广海与江天星这样的高手,虽然没被绊倒,可是却被无数柄剑锋架在了脖子上。
背后传来了一阵阵大笑声,接着就听一个女子骂道:“江佬賊,你终于栽在我们手里了。”
江天星转过头去,一把长剑直直架在他的颈部,持剑之人正是说话的岳语琴,江天星眼见自己栽在了岳千羽的女儿手里,还被对方唤作佬賊,想要回骂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舌头似乎已经打结。
他再看看其他人,然而其他人也已经被制服,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最终还是中了奸计。他连连苦笑了好几声,只感觉一股浓烈的腥味从咽喉涌了上来,脑袋嗡的一声,嘴里的鲜血越来越多,似乎已经包不住,嘴巴一开,血随即喷了出去,顿时气血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