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
一群相国寺的弟子大步而去,抵达大殿尽头,转动墙壁上一个磨盘似得机关。
咔咔!
一道刺耳的金属机械声响起。
只见本来合拢的墙壁慢慢的分开,呈现出一条七八米宽,上千米长的通道来。
这通道的两边金属铁壁上,到处都是幽黑的洞孔,犹如马蜂窝似得密密麻麻。
“朱刚烈,这条路叫刀光剑影绝杀路,短短千米之路,一共有三万八千个洞孔,洞孔内全部装满了涂满剧毒的箭矢。”
天河禅师狞笑道:“这最后一关,在机关启动后,我们彼此一同冲进绝杀路内,谁先被箭矢刺死就是谁输了,你敢不敢?”
这通道机关是天河禅师亲自布置的,对于里面的箭矢射~出来方向,了若指掌。
所以,他就百分百的把握能安然无恙的闯过去。
而之前比斗的都是各施手段,在绝对的绝杀环境下,天河禅师万分肯定,哪怕对方是神邸,也是血肉之躯,被射成马蜂窝是唯一的下场。
“咦,闲华公主,南宫牧月姑娘去哪里了?”
朱刚烈的视线再次朝南宫牧月扫去,却发现南宫牧月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现场。
“不知道呀,牧月姐姐行事随心所欲,说不准无聊离去了呢。”
闲华公主环目四顾,也是满脸的疑惑。
“天河禅师,能不能等我解个手,我们在继续比试?”
这逼本来就是装给南宫牧月看的。
如今人家走了,继续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必须先将人给找回来呀!
“小崽子,你这是见到绝杀路的恐怖,没有任何把握,所以找个借口想跑路对吧?”
因为对方的退缩,天河禅师更加确定朱刚烈害怕了,恶狠狠的说道:“不过这装了比还想跑?嘿嘿……你觉得可能么?”
“就盏茶时间,本峰主马上回来。”
朱刚烈皱眉道:“本峰主知道你们内心堵着一口怒气无法发泄,要不就拿我徒儿出气吧,随便你剁上多少刀,她都不会反对的。”
“朱刚烈,你方才口口声声是说,如输一局,姓氏就倒过来写的,难道连祖宗都不要了?”
“朱刚烈,今日你若不能天河禅师比这最后一局,休想离开!”
在场上百个相国寺的弟子面带耻笑的起哄起来。
因为他们非常确定,朱刚烈定然是没有任何把握闯过绝杀路,这才打算跑路。
毕竟方才对方可是牛逼哄哄的,一副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模样,如今忽然偃旗息鼓,除了这个解释,再也想不到合理的答案了。
“天河禅师,大家都是天河国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日我们别比了好吧?这主持之位本峰主也不要了,唯一的条件是放我离去。”
因为前路被人挡住,朱刚烈眉头皱的死死的,满脸的不耐烦。
之所以妥协,他是怕迟了,南宫牧月私自离去。
到时候人海茫茫,去哪里寻找?
“能装逼的时候六亲不认,装不了逼就低声下气,你当本禅师是什么?你养的一条狗吗?让你呼来喝去?”
天河禅师鼻子都气歪了:“别跟本禅师玩这些跑路的把戏,你打了本禅师两次脸,今日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若不比这一场,今日你们师徒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相国寺。”
“咦,牧月姐姐,你方才去哪里了?”
就在此刻,闲华公主的声音响起。
朱刚烈抬头看去,只见南宫牧月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回到了现场。
“天河禅师,你确定要和本峰主继续比试对吧?”
朱刚烈心下一定,再次恢复了玩世不恭。
“小崽子,今日老夫和你不死不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天河禅师脸上露出亢奋的自信,打了个手势。
“咔嚓咔嚓!嗖嗖嗖!”
随着机关磨盘的转动,只见绝杀路内一根根涂着剧毒的箭矢,如雨点似得在通道里不停的穿梭着,那密集的态势,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哇,这绝杀路果然不愧为绝杀路,如此密集的剧毒箭矢,哪怕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苍蝇,都不能完好无损的飞到尽头吧?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外面传闻这朱刚烈的修为仅仅在龙力境九段,而天河禅师在金血变九段,彼此相差太悬殊了,加上这绝杀路本身就是天河禅师设计出来的,朱刚烈这次绝对是必死无疑了。”
见到里面无穷无尽的箭矢,在场所有人哗然开来。
哪怕闲华公主,大皇子临元驹都为朱刚烈捏了一把汗。
“朱刚烈,你且睁开狗眼看清楚了,本禅师要让你在临死前感受到我们彼此的差距。”
天河禅师脸上都是戒备,脚跟踮起,犹如一条猎豹似得蓄势待发。
“不用了,之前都是你在装逼,这次本峰主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