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肖鹏的大男孩,拿着皮球,扔在了自己的脚下。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不懂你的名字,我就算赢了你,也没法在外面吹嘘了。”肖鹏举起大拇指,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的话像极了古代战场上那些将军:“报上名来,宝刀之下不死无名之辈。”原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这比赛赢了,是要到外面去吹嘘的啊。
小叶云凡倒也没有在意这些:“我的名字叫做叶云凡!肖鹏哥哥,我过去了!”
肖鹏的耍帅行为还没有完毕,却见叶云凡说话间便朝着他冲了过来。他连忙把球一拉,将球拉到了身边,用手挡住了叶云凡的去路,说道:“哎哎哎,等一下嘛。”
“怎么了呢?肖鹏哥哥?”小叶云凡不知道到底这肖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停住了脚步。
肖鹏大笑道:“喏,我们两个既然要在这里对决,那总得有个输赢嘛。要押谁输谁赢,总得有个注是不是?这样吧,我喜欢玩贝壳,这白浪滩上贝壳多的是,让他们几个给我们两个下个注,要是谁赢了,就把贝壳给谁,要是输了,嘿嘿。”
小叶云凡没有想到,那个大孩子肖鹏竟然会把自己与他之间的这场对决,搞成一场赌博大赛。不过反正这赌注用的不是钱,只是贝壳而已,那倒是没有什么。最多,自己和父亲多从这白浪滩上找几个贝壳,万一输了的话,就把贝壳给他就好了。
这时候,叶秋鸣已经走到了几个小孩子的中间。他问小叶云凡道:“云凡,怎么了?你这比赛,不比了?”
叶云凡怯生生地说:“不是啊,爸爸,不过,他们说要拿一些贝壳来做赌注。爸爸去帮我捡一些贝壳好不好?”
“赌注?”叶秋鸣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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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鸣,他是一个退役了的足球运动员。在中国的足球运动员当中,他可能算是一个少见的异类——他写诗,他把自己称为足坛流浪诗人,他一生中转会过十多次,曾经混迹于中超、中甲和中乙各级球队。在每个城市短暂停留的时候,他总会在当地的媒体上发表一些他自己写作的诗篇,有许多都是以足球为主题的。虽然他的实力有限,只入选过两次国家队,也没有打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国际大赛,但由于这足坛流浪诗人的美名,还是让他在国内足坛颇有几分名气。
叶秋鸣在还没有退役的时候,最恨的一件事,就是赌0球。他曾经有一位队友,因为对自己的球队下注,被抓了起来,关进了牢狱里。所以,现在他只要听到“赌”字,心里就会多少有些紧张。如今他没有想到的是,就连这么低级的幼儿比赛,竟然也会出现“赌”字,难道这些成人的罪恶,这么早就侵蚀到了孩子们的身上?
“云凡,踢球就踢球,为什么要赌呢?”叶秋鸣和蔼地对叶云凡说道:“赌0博不好,爸爸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跟别人打赌吗?”
“可是,爸爸,他们只是想要贝壳而已。就是那种漂亮的贝壳。爸爸你只要去那边帮我捡回来,我就可以跟他对决了。好不好?去帮我捡下嘛,我真的好想跟他比赛啊。”
叶秋鸣虽然不想让叶云凡过早地接触到“赌”字,但是赌注仅仅是贝壳的话,其实程度也不能算高。而且在白浪滩上,贝壳确实是随处可见。于是他便说道:“好吧,云凡,那我去捡贝壳。你跟他们对决的时候,爸爸会在远远看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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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父亲去捡贝壳的承诺,小叶云凡便对肖鹏说:“肖鹏哥哥,我让我爸爸去帮忙捡贝壳了,他肯定会回来的,我们先开始吧,好不好?”
肖鹏看到叶秋鸣答应去捡贝壳,心里也明白这确实是一个父亲的承诺,不会作假,便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开始买码吧!”
那几个跟随着肖鹏的小孩,手里都捡了几个贝壳。听到肖鹏说可以买码了,纷纷把所有的贝壳都放在了肖鹏的这一边。怯生生的小叶云凡,手里拿着刚捡到的一个贝壳,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把它丢在了自己的脚下。
“哟,挺有胆量,敢买自己。”肖鹏大笑道:“不过也没有办法啦,谁让我的支持者多呢。”肖鹏把自己的贝壳,丢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大声道:“来吧,小叶云凡,看我怎么过你!”
只见一个声音,从海滩那边传了过来:“稍等一下,我码还没买呢!”
小叶云凡回头一看,原来,那是爸爸!
叶秋鸣很快地捡好了贝壳,回到小叶云凡即将参加战斗的地方。叶秋鸣把他所有的贝壳,都压在了小叶云凡这边,笑着说道:“我相信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一定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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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啦!”肖鹏突然带起球来,冲向了叶云凡!在白色的沙子上踢球,对于光着脚的肖鹏与叶云凡来说,算是一种非常舒服的感受,不过,既然这是一场决斗,那无论是在哪里,最终都要以个人的技术为考量。
白色的沙子,对皮球的运行产生了一定的阻碍,肖鹏的带球,也因此而变得不是那么的顺畅。小叶云凡冲到肖鹏的身边,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