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憾。
“你爷爷是很疼你,但他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可不准再弄了。”男人声音突然闯进白柯的耳朵,冯子瑜切换摄像头,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站在了茶桌面前,男人的身材修长精壮,肌肉呈现出蓬勃的美感。白父白正昇,某大型国企高管,算得上是自家那片有头有脸的精英。白柯觉得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得像老爹那样时不时地跑跑健身房,“我本来想着我当年没有学他,咱家应该就能步入正轨了。没想到你小子倒是一朝回到建国前。”
这是白父的一句玩笑话,自从某娱乐限制说明“建国后不许成精成怪”后他便屡次用这句话调侃白柯。“是是是,不弄了。我现在好好学习才是正途。”白柯点头如捣蒜。
“老白你也不要瞎说,咱爸确实是有点本事。”冯子瑜虽然不是很明白令师的事情,但是自从嫁到白家之后,她也没少看白老爷子施展手段,最神奇的那次凭空将移动了近百米,硬生生从燃烧的房子里救下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只是那些东西现在不太用得上。不过小柯你竟然学了也便学了,当作个手段也挺好的,说不定就有用上的时候。”
“哼。”白父拿鼻子出气,他小时候三天两头被白老爷子逼着学画令,学珠心算,还得在大半夜的时候去后山的墓地里转悠。他觉得自己得到的唯一好处便是他现在异于常人的计算能力和记忆能力,至于那一身奇术。虽然他是从小目睹耳闻,不过总是将那些当作一些人类尚未理解的自然规律,终究还是小道,成不了大气候。甚至还严令禁止白柯不准摆弄他那些小手段,在白老爷子去世之后这句话的威严被放大到白柯整个高中生活都没画过一张令。
“说起来老白,你昨天去收拾老屋的时候不是捡到个怪东西?”冯子瑜似乎想到了什么。
怪东西?白柯心里一惊,白父是那个年代少有的独生子女,爷爷去世之后老屋便也再无人居住。令师住过的屋子总会留下一些很强的灵魂波动,一般的鬼怪想来也是不敢靠近的。更何况老屋每年都回去,也没见着什么怪东西,难道这次是进了贼?
“妈,是什么东西,能拿给我看看吗?”白柯突然觉得一阵心悸。
“就是你跟你爷爷整的那些怪力乱神,没什么好看的!”白父一口回绝。
“老白,咱爸的祖业你看不上,但是小柯可算是咱爸唯一的继承人。你就拿给他瞧瞧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冯子瑜帮白柯求情。
拗不过妻子的恳求,白父在哼了一声之后便进屋找东西去了。不一会儿又满脸不耐烦地走了出去,白母将镜头移到白父身上,男人的全身照出现在了白柯的屏幕上。
“啊,就是这个了,一根黑色的箭,还是木头做的。”白父一边看着木箭一边描述给白柯听,“上面还有一个字‘凶’,你说这个不是你和你爷爷做法的东西?”
黑色木箭?凶?这分明和爷爷留给自己的那根神秘木箭一模一样。白柯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惶恐地盯着胡红莲。
胡红莲看得这个家伙有些奇怪,也探过脑袋来看着手机屏幕。反正灵体这种东西通过摄像头是没有办法拍到的,否则的话白柯还真不敢让狐狸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白父面前。虽然白父没有画令的本事,阴阳眼的功夫大概也荒废很久了,但就胡红莲这种强度的灵体,完全释放自己气息的话,想来只要魂魄稍微强大一些的人都能察觉。
胡红莲身上的毛抖了一抖。它回过头来看着白柯,重重地点了点头。白柯的脸色一下子全白了,恐惧像是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心脏。
“小柯,小柯?你这孩子别吓我!”白母似乎有点被白柯的失态惊坏了。
“啊,啊……没事,我昨天看了个恐怖电影,现在遇到这种东西我自己都有点害怕。”白柯装作无奈地抹了抹额头的汗。
“唉,你这孩子,所以这到底是不是你和你爷爷的,不是的话我可叫你爸扔了,指不好是脏东西呢。”白母长出了一口气。
“不,别扔掉,那个……那个确实是爷爷留给我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收好,我回去的时候给我,行吗?”白柯赶忙阻止了自己的母亲。
“啊,行行行,老白,听见没有,咱爸的东西好好收着。小柯啊,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休息吧,啊。”说完便冲着白柯挥了挥手,结束了视频通话。
“怎么办?”胡红莲看着白柯。
“我……我得回去,就算赶不上那个江南草坟群我也得先回去。”白柯的声音有点颤抖,“第二支箭,不能够再发生……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