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坐在床边,握着武清影的手,黄涛和老盖夫妇坐在凳子上说着什么,房间里气氛融洽。
黄涛最先看到丁浩进来,急忙站起来望着丁浩笑嘻嘻地说道:“阿涛,怎么搞的,看起来像个病号啊?”
虽然丁浩极力地装着一副轻松的样子,但依然掩饰不了他的憔悴。众人看得大惊,武清影更是看得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小义也紧紧地盯着丁浩,抓着武清影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
丁浩看着本来融洽的气氛被自己破坏殆尽,心中有几分歉疚,急忙笑道:“一直有点肠胃炎,中午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折腾了一下午。”说完也不管众人信不信,急忙问黄涛道:“涛哥,你怎么来了?”
黄涛忽然脸色一板,有些埋怨地说道:“阿浩,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呢,小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老盖也点了点头,说道:“阿浩,大家都是朋友啊,出了事应该知会一声的。”
虽然被他们埋怨着,但是丁浩却有些感动。丁浩有些尴尬地笑道:“这次是我错了。”
黄涛笑了,说道:“知道错了就好,要不是我一个朋友就住隔壁,我还真不知道。”
丁浩问道:“怎么了?”
黄涛笑嘻嘻地说:“和你差不多,也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原来黄涛的朋友突然犯了急性阑尾炎,刚好就住到了武清影的隔壁,黄涛在走廊的时候刚好碰到买午饭的小义,这才知道了武清影的事。然后他又通知了老盖两口子,他们今天正好都在家休息,所以就过来看武清影了。
黄涛解释完之后,补充了一句:“所以啊,阿浩,东西千万不能乱吃的。”
黄涛说完,大家都笑了,丁浩有些尴尬,气氛却融洽了起来。
送走黄涛他们,丁浩对小义说:“小义,要不你先回去吧?”
小义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你身体不舒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小影姐姐这里我照顾就好了。”
武清影也说道:“浩哥哥,就让小义留下来吧,你也需要休息。”
不知怎么的,丁浩突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一直在担心自己进门时说的那个有些拙劣的谎言会被小影和小义看出来。丁浩连忙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今天是十九号,道上的人终于收到了风声:“七匹狼行动了,傍晚的时候,七匹狼在得城一中门外绑架宋家千金,行动失败,七匹狼折损两人。”
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七匹狼的行动失败了,但他们毕竟行动了。而且还是绑人这一套,难道他们想故技重施?接下来,他们的目标会不会是金库?
南郊码头上的仓库在夜色里异常的安静和神秘。
一间破旧的库房内,灯光昏暗,只有一盏老式的白炽灯。白炽灯下有一张小方桌,中年商人正和他的跟班在桌上喝着闷酒,老三和老四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让他很不安。不远处有一张小条桌,上面是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理正在播放得城新闻。
“本台消息,今天傍晚,在我市一中附近发生一起绑架未遂案件。两名中年绑匪意图绑架一中一名女生,遇神秘路人阻止,两名嫌疑人被当场击毙。警方已经证实,两名嫌疑人均为当年轰动一时的“赫家绑案”的制造者——七匹狼的成员……”
“咔”中年男人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此时,他脸色阴沉,牙关紧要,腮帮上的肌肉无规则地跳动着。
“大哥?”他的那个跟班儿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也把酒杯捏得粉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大有只等大哥一声令下就会赴汤蹈火的气势。
“该死的神秘路人。”大哥恨恨地说道:“老七,正事要紧……”
老七闻言有些泄气,不甘地说道:“可是三哥和四哥……”
大哥挥手打断了他,沉声说道:“我们的兄弟不会白死的,等正事办妥了,我们一定会为两位兄弟报仇的。”
老七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伤感地说道:“大哥,可惜我们连三哥和四哥的尸首都不能认领……”
大哥也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吧,谁叫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呢。老七,你后悔吗?”
老七突然笑了,瓮声瓮气地说道:“后悔个毬,不走这条路难道也向村里其他人那样,去装乞丐?装乞丐只能骗好心人的钱。去当混子?当混子只会欺负老实人和穷苦人。我不要当那样的人,要当强盗我也要当劫富济贫的强盗。那些富人凭什么就该有钱?我们凭什么生下来就该受穷?抢他们的钱,我抢得心安理得。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八叔公说过‘做人不要忘本’,我一直记着自己曾经也是一个穷人,所以我从不欺负穷人。””
大哥看到他的样子也笑了,带着几分豪气说道:“想我们七兄弟,自出道以来倒也做过几件大事,在得城也有赫赫威名的,也曾美女香车地享受过,这一辈子倒也值了。可惜,世人都只当我们是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