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人通常都可以分成三种,比如:男人、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又比如:功成名就的人、混吃等死的人和奋斗路上的人。
奋斗路上的人又可以分成三种人:踏实苦干的人、投机钻营的人和铤而走险的人。
七匹狼就属于最后一种人,而且是这种人中最穷凶极恶的一种人,俗称“亡命徒”。
七匹狼是七个人,世人只知道他们来自南方大山里,是七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在得城凶名赫赫,其他的就一无所知。
刚来得城的时候他们只是七匹野狼,三年过后他们就成了让得城人胆寒的疯狼。疯狼与疯狗不同,狗再疯也只是狗,狼疯起来就不仅仅是狼了,狼疯起来是连狮虎都会害怕的。
他们就是七匹疯狼,敢绑架得城首富赫老爷独子的人算不算疯?敢劫得城银行金库的人算不算疯?这些事他们都干了,而且都干成了。他们已经离开得城六年了,但得城依然有他们的传说。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六年里他们再没有在得城犯过案子了。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毕竟他们从赫老爷手上拿到了八千万的赎金,在金库里劫走了三百公斤的黄金,这些已经够任何人挥霍一辈子了。
但是最近他们又回来了,道上的人收到了风声,警方也收到了风声。
虽然现在的七匹狼都已不再年轻,但狼依然是狼,没有任何人敢小视他们。警方在严阵以待,富人们在人人自危,也有想铤而走险的人在蠢蠢欲动,所以,最近很多帮会的重要成员都配了枪。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回来了。
就像盘古会会长司马戎狄对心腹们说的那样:“七匹狼在哪里,他们想做什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防备兄弟会那帮人借题发挥,叫兄弟们防备好他们就好了,至于七匹狼,不过是一群没有根基的亡命徒罢了。”
南郊临海,有着很多废弃的仓库,也有很多来往的船只。最近有个三十多岁的富态男人租下了其中的一间,男人只带着一个伙计,伙计也是三十多岁,很壮实。
他们基本上很少出去,只是偶尔会去采买一些食物之类的东西,开着一辆破旧的二手面包车。这里是废弃的仓库,所以这一片很少能见到人,更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了。
男人给的租金很高,物业公司的人也不在乎他们在这里做些什么。但是负责接待他们的年轻女人觉得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因为她能从那个男人的脸上看到坚毅,能从男人那双不大的眼睛里精明,能从男人的身上看到从容与沉稳的气度。
病房里,武清影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地灯光,武清影艰难地睁开了眼,入眼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只有床头趴着的人,那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颤,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犹如断线的珠子,划过她那有些苍白的脸。
看到这个熟悉的男人,她的委屈、她的喜悦再也压抑不住了。除了奶奶,自己就只有他了,可是他还有自己的事业,所以他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他。只是他的脸色怎么满是疲倦,怎么睡着的时候他的眉头还紧皱着?武清影突然有一点心痛的感觉,她努力地伸出手,想去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头。
武清影的手一动,丁浩就惊醒了过来,看到武清影醒了过来,丁浩心中一阵狂喜,只是她的眼角怎么会有泪珠滑落,是伤心吗?是委屈吗?是害怕吗?
丁浩连忙紧紧握住了她艰难地抬起的小手,满眼怜爱地望着她,柔声地说道:“小影,不要怕,不要怕,浩哥哥陪着你。”丁浩的声音慢慢地变得有些颤抖,终于忍不住哽咽道:“对不起,小影,对不起……”
“不哭……不哭……”武清影有些慌乱,她看到了丁浩眼中已经有泪珠在闪动,她没想到那个出手犀利解救自己的男人,那个往用烧刀子消毒都不皱眉头的男人,此时会满含泪水,武清影努力地解释道:“不怪你……”
看着武清影连说话都还艰难,丁浩忙努力地笑了笑,柔声地说:“小影,你快休息,快睡觉。”
武清影见丁浩笑了,也轻轻地笑了起来。丁浩拿出纸巾温柔地帮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珠,说道:“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武清影闻言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她还很虚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嘴角依然挂着微微的笑容。
看着武清影安然入睡,丁浩一颗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开始思考着谁可能对武清影下此毒手,素不相识的人肯定不可能对这样一个美貌的少女下此毒手,三枪,突袭。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是有深仇大恨的。她这样一个乖乖的女学生能和谁结仇?自己知道的貌似就只有赵德彪了,武清影曾经说起过赵德彪第二次找她的事,所以丁浩有些肯定就是他了,只需要等武清影的情况好一些了再确认一下了。如果真是他,丁浩心中涌起了一股杀意,那就让他永远地安息吧,貌似只有那样他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