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击鼓便代表着升堂,哪怕没有县令他们也要到。
不然便是渎职,身上的这身皮就得被扒掉。这么个铁饭碗,没人敢怠慢。
刻钟之后,一个个家伙手忙脚乱的来了,有几个衙役连帽子都忘了带。
“人来齐了吗?”庄夏问道。
“还有两班人没来,这不是他们轮值的时间。”
“那把他们都叫回来,该活动活动了。”庄夏道。
刻钟之后,整个县衙一两百号人都到了,庄夏穿了身官服,端坐在台上。
环视一圈这些已经养的懒散了的家伙,庄夏淡淡道:“本官正是新任落阳县县令,听闻这个县很不好搞,我却是不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天下终归朝廷来管,这也是正统。谁想乱来,就要想想自己的脑袋。
土皇帝在真皇帝眼里,也只是井里的蛤蟆。我等听人皇号令,其他的势力不过小蚂蚱,蹦哒一二也就是了。
如果敢乱伸手,抄家灭族就在眼前!”
庄夏身上涌出一缕血煞之气,充斥着整个县衙,在这些眼里也如山如海,战战兢兢的站不稳,脸色发白。
一个个都被吓到了,没想到庄夏竟然是个杀神,天知道曾经杀过多少人!
如此过江龙,谁人敢不从?
“听到了吗?”庄夏喝道。
这一两百号人吓的心都被攥紧了,不由自主道:“听到了!”
“县丞,将本县积压的案件都给本官呈上来!”庄夏高声道。
县丞脸色发白流汗,问道:“县尊,这可有数百宗,多了些吧?不如一件件来?”
庄夏眼一瞪,这人便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这县衙被腐蚀了不少,最少这个县丞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县尉倒有些刚正不阿的气质,让庄夏高看一眼。
不多时,数米高的文书便呈在庄夏面前,天知道这落阳城糜烂成了何等模样。
藏污纳垢之地,显然黑暗不少。
庄夏冷哼一声,嘲讽道:“这么多案件,都是这几个月累计的吗?”
县丞还欲说还休,脸上汗水嘀嗒嘀嗒落下,很是紧张。因为县令不在时,落阳县大部分事都由他代理。
刘主簿回答:“小半是,多半是积年老案,难以解决,不是没证据就是没证人。”
“哦,县丞倒是真本分,没有乱判案。”庄夏瞅了县丞一眼,这老东西就不是和县衙一颗心的。
他取来一件案文,呼吸间便清楚了,差人将涉案人员带来。
等待期间,他又看了几件文书,将这几班衙役都差了出去。
一队队人马出行,整个小城都闹腾起来了。
热热闹闹的模样,让百姓摸不着头脑,可听说新任县令来了,一个个都炸了。
于是急匆匆,都跑到了县衙外面围观,想知道这新任县令到底能不能为他们正公道。
最少,也不能是个昏官和不管事的官。
这些衙役都是肉身境界的修士,一身力气少说也有两三千斤,优异的有七八千斤力气。
快若奔马,行所疾风,他们的行事效率很高,对庄夏还怕极了。
不过刻钟,发生在县城中的一个案件的涉案人员,都已带到。
这是个人命案子,死者名为李峰,重病之时妻子却没有好好照料,买药请大夫不勤快,不过旬日李峰便身亡。
七日丧过,李峰的妻子便嫁给了隔壁邻居老宋,一双儿女留在了李家,却带走了大半家产。
因传闻一对男女平日多有勾搭,于是李峰的弟弟将二人告官,说他们合谋害死了自己哥哥。
可惜查来查去没有证据,搁置了几个月之久。
一个少妇站在厅中,一旁则是她的新夫宋庆。二人眉目传情,丝毫不在乎李峰弟弟李岭的怒视。
“李马氏,李岭状告你谋杀亲夫,你可认罪?”庄夏问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妾身如何做的那等事,不过诬告而已。”这女人嘤嘤嘤的假哭道。
同时,她的余光瞄着庄夏,瞬时被庄夏的英武之姿所动,如此器宇轩昂的男子胜过宋庆千倍万倍。
庄夏却是喝道:“大胆,竟敢欺骗本官,既然你不说,本官便替你说了!
你生**荡,丈夫李峰不满你与宋庆暧昧,便常有殴打你,让你怀恨在心。
于是乎,乘着李峰重病,你夜开窗使其吹风受凉,送饭便加入泻药使其体虚。
更甚者,悄然给他服食壮阳之物,夜与欢好。
李峰本就重病体虚,如何受的这些,而后难以下榻之时,你便断其水米,活生生看着他死了!”
到底什么真相,庄夏看了看这女人便一目了然。
这人到底是撒谎没有,一清二楚,想知道真相,意志直接潜入对方神魂就知道了。
李马氏听言,心一慌,大声道:“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如果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