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的地方?不存在的,只要有心人想找,早晚能够找到。而这个匣子的作用,就是让你找到了也得不到,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当我说出“你能明白”这四个字的时候,汤剡脸上稍显不悦。
想来也是,像他这种人,通常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我突然来这么一句,他会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其实汤剡就是把事儿想得太细了,世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匣子,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无需讨论的话题。
它既然存在,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想到这儿,我的手猛地顿了一下。
像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因为见过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大部分时候不会像汤剡这么思考问题。
换句话说,他的这种思维方式,并不为行当人所熟知,包括实用,应该也没见过几个像汤剡这么想问题的人。
而要对付实用,恰恰应该从他的思维盲点入手。
我不由地冲汤剡一笑:“有时间咱们多聊聊。”
汤剡一脸懵,他当然想不通,我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随后我便不再啰嗦,立即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拆解机关上。
我先拿一支黑色水彩笔,在八方巾上画出了四百多个小格子,并在每个格子里写上编号,随后再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检查八方巾上的金属丝。
由于金属丝数量太多,加上它们密集相连,而且延伸方向错乱,如果不分格检查,我盯着这些细线看上一会儿就得头晕眼花,很快就忘记那些区域已经检查过,那些还没有检查,非常容易出现反复做功或者遗漏的情况。
每检查完一个格子里的丝线,都要花费我将近十分钟时候,每当发现与九宫锁相连的金属丝,我都会拿出朱砂,在这条丝线上注一点点灵韵。
对我来说,感应金属丝上的灵韵,要比直接盯着这些丝线看轻松多了,看多了头晕眼花,感应庞杂的灵韵变化也会导致头昏,但至少眼睛能保住。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我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效率愈发的低迷,直到四天以后,我才将八方巾上的每一条丝线都查看了一遍。
与九宫锁相连的丝线共用108根,而这个数量,恰好能和乌木匣上的云丝数量匹配起来。
我舒展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接下来,我要将这一百零八根丝线全部斩断,与此同时,还不能触碰到其他丝线,那样有可能导致匣子内部的自毁机关被触动。
吴林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走过来,用一块温热的湿布狠狠擦了擦我的脸,当时我脸上已经被汗和油给浸透,他这么一擦,我在感到舒适的同时,精神头也恢复了一些。
趁着现在不是特别难受,我便一鼓作气,拿起金刚凿,快速将108根丝线斩断。
这些丝线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硬度很足,但韧性稍弱,想要用金刚凿斩断它们,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最后一根金属丝被斩断时,就听“哒”的一声细响,匣子内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弹开了。
我丝毫不敢大意,抱着乌木匣的那只手稍微松了松力气,只想着一旦匣子出现异动,就赶紧将它扔掉。
万一里头有高爆火药,现在又被触动,但凡我扔得慢一点,手就得废,要知道明代的火器相当生猛,火药的威力之大,也是超乎想象的。
过了小片刻,我见匣子没有出现其他异常,才稍稍掀了一下匣盖。
此时的盖子已不再是锁死的状态,只消我轻轻发力,就将它整个掀开。
也就是在打开盖子的瞬间我才发现,匣子的内壁上扎着一个拇指盖大小的琉璃瓶子,底窄头宽,呈一个独肚的倒葫芦形状,瓶子最喜的地方缠了两圈金属丝,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两节金属丝都沾了金刚砂,异常的锋利。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