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
“不认识。”
这三个说完,吴林就没了下文。
我先是一阵无奈,而后便问他:“你知道梁子和汤剡在什么地方吗?我打算尽快去找他们。”
“在江苏。你想找他们的话,最好连夜动身。我让马姐去接你。”
“你知道我在哪吗,就让马姐来接我?”我忍不住调侃。
吴林的回答非常简短:“你在罗浮山。”
一句话说完,这家伙便挂了电话。
他怎么知道我还在罗浮山?没错,我来罗浮山之前,确实和吴林通过电话,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怎么确定我还在这里?
这家伙,真是神了。
我刚刚收起电话,老左就披着一件外套上了天台,我从烟包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前,前冲老左笑了笑:“你不是累了吗,怎么还没睡?”
老左回了我一个笑脸:“老仉,我发现你这家伙很不坦诚啊。”
我一看他那强装出来的笑脸,就知道他肯定想诈我,别看老左演技高,可我毕竟和他是一体双生,他心里想什么,我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我拿出火机,点上烟:“行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别跟我玩虚的。”
老左撇了撇嘴:“刚才跟谁打电话呢,又是你那个不能说的朋友?”
我吐了口烟雾,点一下头。
老左裹了裹上衣,有些不悦地说:“这个人真的这么神秘?我们连知道他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笑了:“跟你说了别和我玩虚的,你还来这一套。不是你们没资格,是人家确实有苦衷。老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信不过我呀,你不会是以为,电话另一头的人就是实用吧?”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思,”老左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当然信得过你,但未必信得过你那位神秘朋友。”
说着,老左便拉开密封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侦听器。
我朝他投去一道询问的眼神,老左依旧是一脸无奈,并冲我做了个口型:“刘尚昂硬塞给我的。”
看样子,是刘尚昂信不过我,特地让老左过来打探消息了,因为老左和我的关系太好,他还不放心,才将这玩意儿硬塞给老左的。
我沉思片刻,对着侦听器说:“要说起我和这个‘神秘朋友’的关系啊,就相当于我和老左的关系,他完全值得信任。”
老左甩手将侦听器扔出了天台,而后冲着我长吐一口气:“瘦猴一听到你这口气,就知道我已经把他给卖了。”
我笑着喷出两口烟雾:“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可不能互相猜忌啊,刘尚昂的疑心病也太重了。”
“他那是职业病,这辈子改不了了。”老左将后背靠在天台的围墙上,随口问一句:“什么时候走?”
他正说着话,旅馆外围的树林里就传来了三长两短五声哨响。
什么人会在大半夜里吹哨子,而且还吹得这么规律,跟暗号似的。
这肯定是马姐来接我了。
真够快的!
我掐了烟头,拍拍老左的肩膀:“走了。”
老左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走到天台出口的时候,恰巧碰上黄玉忠和刘尚昂急慌慌地冲上天台,黄玉忠一看到我,就急忙吆喝:“林子里有人!”
刘尚昂补了句:“是个女的。”
“自己人,来接我的。”说着,我就侧着身子从他们两个中间钻了过去。
刘尚昂和黄玉忠齐齐看向我,两个人都是一脸懵,等我下了楼梯,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行李,嘱咐李淮山好好协助老左,随后就快速离开旅店,走到了哨声乍响的小树林附近。
吹哨的人果然是马姐,她看到我独自挎着背包贴近林子,便站到林子边缘,冲我露出一个十分亲和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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