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任务的难度都相当高,可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探子身上了。
接下来,就是焦急地等待。
可在长达七天的时间里,探子那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在那段时间,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生怕探子出什么事。
时间推移到第八天,马口村传来消息,“马俊义”又回到了马口村,这一次,他是奉祖巫之名,来马口村铲除狄保全的。
而在几天前,狄保全就在我们的授意下悄悄离开马口村,去了云南。
顺带一提,其实在得知养尸人一脉的根据地就在陕西境内之前,我一直以为养尸人这一脉是云南的宗门,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发迹于云南,早在唐宋年间的时候,这个宗门就已经迁到了陕西境内。
而这一次狄保全回云南,打得也是回乡祭祖的旗号。
“马俊义”在马口村扑了个空,回去也好向祖巫交代了,另外他这次也不负众望,不但弄到了极功散的药方,也把不周山的师族谱,以及内外门人的名单秘密拍成了照片。
另外,他还带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消息——张大有加入了不周山。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意外,自打我听说张大有私自离开渤海湾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猜到了事情很可能会发展成今天这副模样。
张大有的妒忌心太强了,单单是那份妒忌,就能推动他选择一个和我完全对立的立场。
让我意外的是,张大有进入不周山以后,升迁速度非常快,如今已经成了祖巫身边的三、四号人物,他的身份,比我在泥瓦镇碰到的八大金刚还高。
要说这个张大有,修为一般,智谋一般,除了做生意有点手段意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亮点,祖巫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这里面肯定有些文章。
另外探子说,自从葱岭的丹药被他带回不周山以后,不周山就开始全面戒严,接下来他很难再轻易向我们传递消息了。
我问探子,这段时间组织上的动静大不大。
探子说很大,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组织上的人特意到不周山访查,但他们只能进入前山,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我知道组织上肯定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再者,我们也不需要组织上真的查出什么,只要他们不断骚扰不周山,牵引不周山的精力就行了。
探子不能在马口村待太久,他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传递给我们之后,就即可离村,踏上了前往不周山的旅程。
自有狄正亲自送探子出村,我们几个不便时常在村里露脸,就没出去。
我摸出一根烟来,但因为屋子里人多,空气又不算流畅,就没点,就是叼在嘴上。
梁厚载开口道“组织上的动作怎么越来越频繁了?”
他说话时皱着眉头,这让刘尚昂很是不解“动作频繁还不好吗,你皱什么眉头啊?”
我替梁厚载回答“当然不好。组织上动作频繁,就说明不周山埋在组织内部的暗线已不再对庄大哥制造各种掣肘。”
刘尚昂依然不能理解“那不是好事吗?”
我笑着摇头“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突然变老实了,我猜,这帮人现在正憋着一口气,谋划大动作呢。咱们得加快速度了,必须赶在这些人动手之前,把不周山彻底掏空。”
金帛番插嘴道“不周山的家业可比你想象得还要丰厚,你想在短期内将他们掏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我晃了晃探子带回来的极功丹药方“再大的家业,也要有人护着才行啊。只要能让不周山门徒集体叛变,那不周山,也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老左习惯性地挑了挑眉毛,说“釜底抽薪。”
没错,就是釜底抽薪,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不周山这只大釜下的所有薪枝火种,全部抽空。
我看着探子带回来的名单,既是自言自语,也是对在场的人说“一个月之内,我要不周山彻底变成一个空壳。”
说话间,我看到金帛番脸上闪过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此刻的金帛番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对于不周山的了解,一定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深。
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
屋子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闷起来,自打我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大家就集体陷入了沉默。
在场的人,各有各的心事。
入夜,大家才悄悄从马口村撤离,我和老左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往苗疆,让福巴老司看看极功丹的药方,这种丹药里头施了巫毒,单靠我自己可配不出解药来。
其他人则先回县城待命。
我们绕了很远的路,经由黄土坡回到离村子不远的加油站,前不久我把这个加油站买了下来,现在店里头的人都是景字脉的兄弟,而加油站的后院则成了我们的停车场。
李淮山他们开一辆大巴回县城,我和老左的座驾是一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