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了“为了感谢你,我给你做顿饭吃吧,冰箱里还有存货吗?”
“可是刘璐还在呢。”
“没事儿,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我来到客厅,拉开冰箱门,里头的东西还算丰富,足够做一顿晚饭了。
正好前段时间跟老左学了一点点厨艺,这一下我可找到了显摆的地方,几乎将自己从老左那里学到的东西全都亮了一遍。
虽说做出来的菜,味道和老左做的不能比,但对付邵可唯已经绰绰有余了。
有人常用“电灯泡”这个词来形容和情侣待在一起单身汉,意思是说,他们用自己的单身的悲凉,反衬出了恋爱的美好。
但在我看来,这种形容是不确切的,因为恋爱中的人根本感受不到单身的悲凉,就更妄论“反衬”二字了。
就比如,刘璐就躺在沙发上,可我和邵可唯吃饭的时候,谁也没留意到她,就好像她是不存在的一样。
饭间,我和邵可唯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平和地聊着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事,平和地相视而笑。
直到我刷好了碗筷,准备离开的时候,邵可唯突然将我叫住“仉若非!”
我已经走到了门前,此时也只能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邵可唯。
她迈着很快的步子冲到我跟前,扯开我的领子,在我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没感觉特别疼,但还是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要不然邵可唯肯定会失望。
直到我的皮都被咬破,渗出了血,邵可唯才松开我,还骂我“臭流氓!”
我顿时就惊了“这位小姐姐,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明明是你咬了我,还骂我是臭流氓?”
邵可唯也没回,只是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滚,快滚!”
说着,她就推开了门,我一跨过门槛,她又快速把门拉上了。
两秒钟后,我听到门的另一侧传来了邵可唯的抽泣声。
我赶紧拿出撬刀,可在片刻的犹豫之后,我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快速转身离开。
说起来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我喜欢的女人最终接纳了我;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明知道聚少离多,还要让她等我两年。幸运的是我,自私的也是我,可承受不幸和这份自私的,却只有小唯一个人。
就算为了这个女人,两年之内,我也要将不周山连根拔起,不管它是怎样一个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旅店,打车到城外的水库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风,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二天我回到旅店时,老左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玩着和邵可唯一样的游戏,游戏画面上,浑身金黄色的重甲骑兵头顶一个蓝色的名字左有道。
李淮山他们四个则凑在一起打扑克,输了的就往脸上贴条,四个人都特别兴奋,狂放地大喊大叫,声嘶力竭地笑。
现如今,我们在光明世界的弥留时刻已经进入倒计时,所有人都在拼命享受着这最后一丝丝好时光。
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完全没有兴趣爱好的人,只能躺在床上看的电视,有时候看得疲了,就连电视上在演广告我都毫不知情。
回到渤海湾的第三天早上,掌东海带着六个和我们形貌体态相似的人来到旅店,并照着我们的样子给这些人易了容,之后我们又花将近一整天时间让他们模仿我们的动作和气质。
是夜,掌东海带来的人已经以我们的面貌离开,我知道,从他们走出旅店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六个人,已经彻底沦为黑暗世界中的人。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我的发房门,掌东海才凑过来低声道“仉寅他们已经动身前往蜀南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长吐了一口浊气“即刻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