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轴都特地包了石壳,许瞎子显然不想让人看到门轴的结构。
随后我便拿出登山锤和钢钉,先在门板上凿了个洞口,果然,门板只是外层罩了青石板,内部却是铜的。
摧骨手对于这种厚重金属向来没什么辙,拆门是不可能的,只能换个思路,在门轴上下下功夫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刻刀和蛇矛状的小凿子,先将门轴上包裹的石壳子剔开,随后又拿出一个小拇指大的铃锤,在青铜打造的门轴上敲了几下。
这种铃锤的锤心是中空的,里面设有八棱铃胆和七十二颗磁石,锤子一落,花铃受到震荡,就能发出声音,敲击不同的机关,磁石会有不同的反应,铃胆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
我便可以通过铃声的不同,判断出机关的大体构造。
铃锤一落在门轴上,立即传来了轻微的声响:叮——叮——
那声音尖锐而绵长,恍若穿越峡谷的风在细细地嘶鸣,我回忆了一下鲁班书里的内容,最后判断出,门轴中的机关结构应该是以锚嵌为主,配合锁环勾连的构造。
这种构造的特点就是复杂、坚固,但破解起来不算太难。
鉴于建立这样的门轴,可比在门外立一道石槛要复杂多了,我担心门轴内可能还有其他的触发式机关,下手拆卸门轴的时候自然格外的小心。
怪异的是,我在门轴里没有发现什么触发式的机关,却发现了许多用薄皮革包裹的小型朱砂袋,那些皮也不知道是什么皮,非常薄,几乎呈现出了半透明的样子,而裹在里面的小袋子足有两三个米粒大小,每个袋中装七八粒朱砂。
看得出来,这些朱砂都是受过加持的,这么多年过去,上面的灵韵依旧非常强。
左有道提醒我:“这样的灵韵,在国内的行当里从没见过。”
我说:“外国人没有用朱砂的习惯吧。”
“唐朝的时候,回鹘受到大唐文化的影响,当时的一些回鹘术士也有用朱砂做法的习惯。像在朱砂外面裹生皮,就是回鹘术士为了封存朱砂上的灵韵而常用的一种手法。”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唐朝的时候,回鹘曾把牟尼教立为国教。
回鹘很早以前就灭亡了,但牟尼教在中原的影响却一直延续到明朝。
兜了一个圈子,又牵扯到了牟尼教。
我怀疑,许瞎子之所以在门上做这么多布置,只是为了在门上建立一个法阵。
虽说我对牟尼教的术法传承几乎完全不了解,但朱砂上的灵韵平和中正,一看就是拿来镇邪的。
这道门存在的意义,似乎是为防墓里的东西出去。
左有道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将我从们周中拆出来的朱砂袋全都收集起来。
门上的阵法应该没能成阵,不然的话墓门周围的炁场不应该这么平静,但我们考虑,这些朱砂灵韵丰厚,说不定后面能用得上,早收集起来,也算是有备无患。
我连着将四道门轴全都拆了个干净,随后又和左有道一起,将两扇门板平稳地放在地上。
左有道端起手电,反复朝着门洞里打光,我也一直在观察门内的情景。
怪异的是,不管怎么看,这一代都不像是布有机关的样子,如果没有机关,门槽后面的那块压板又是干什么用的?
我最终还是装着胆子进了门洞,到压板前看了看,这块压板的缝隙里还能看到油脂,许瞎子显然是怕它在后世无法正常启动,才特意用涂抹油脂的方式保证它移动起来足够顺滑。
这便更充分地说明了,这块石压板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摆设。
此时左有道也举着手电走了过来,他朝前方扫了扫光,说:“单从机关图上看的话,这条走廊不应该这么长啊。”
确实,从机关图上看,通往墓室的走廊也就是十来米长,可这条长廊至少超过了五百米,因为我就算靠着鬼眼,也无法在黑暗中看到它的尽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