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运是不是还活着。
老阮叹了口气,随后便推开何文钦的手,将上衣掀了起来。
之前我背着老阮在林子里走的时候,就感觉他胸口上好像垫着东西,当时没多想,现在他把衣服整个掀起来,就见他的左胸上压着一个血红色的瘤子,形状和心脏很像,上面布满了血管似的东西,在瘤子底部还长出了一些坚硬的钩子,直接嵌进了老阮的肉里。
“这是朱昆种在我身上的毒瘤,自打进入雨林的那一刻它就活了,”老阮向我们展示着胸口上的瘤子,口吻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朱昆说过,这东西只有在林子里才能活,一旦我离开林子,它就会死,到时候朱昆就会有所感应。”
古婆婆走到老阮身前,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毒瘤,随即也是眉头大皱。
古婆婆说,这东西就是一个活体毒囊,成活以后,就会不断向外部洒出毒粉,虽说毒性很弱,几乎感觉不到,可每一粒毒粉上都带着毒囊的元气。现在别说是老阮不能离开雨林,就是队伍里有任何一个人出去,都会导致毒囊死亡。
我问古婆婆:“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这种毒囊的构造非常特殊,”古婆婆摇头道:“只有培育它的人才控制它。若非,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
我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就拿出压骨刀问老阮:“这把压骨刀是怎么回事?”
老阮叹气道:“这是朱昆给我的好处,他说等到这次的事儿了了,就会拉我加入他们那个宗门,到了那时候,像这样的东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朱昆把它交给我的时候还说什么,这东西是他们那一脉养了数百年的古器,世上只有这么一个。真是没想到,我都被他攥在手心里了,他竟然还拿着这种假货来骗我。”
“朱昆有没有告诉你,他所在的宗门叫什么?”
“他没说。”
我抱手沉思起来,心想,朱昆十有八九就是不周山的人,以我对不周山的了解,像这么没品的事儿,也只有他们能干的出来。既然现在大家都不能离开雨林,那就只能将计就计,在半路上打一场伏击战,先把跟踪者控制起来再说,虽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些跟踪者有什么手段,但有白老狗这个高手坐镇,再者不周山的手段我也比较了解,伏击的赢面应该很大。
想到这儿,我就钻出了帐篷,想去问问白老狗的意见。
白老狗真会儿还在使性子,我跑到他的帐篷前叫门,他死活都不肯理我,后来还是古婆婆强行拉开帐帘,把白老狗给揪了出来。
我和何文钦七嘴八舌将老阮的遭遇说了一通,意外的是,白老狗竟然认识朱昆,听他那意思,朱昆年轻的时候曾是南陵一带非常有名的鬼修,十年前因为强行破关损了修为,如今朱昆的修为,应该还不如老阮。以朱昆那点本事,是不太可能轻易制服老阮了,白老狗因此怀疑,跟在朱昆身边的人八成是个好手。
另外老阮也说,他看不出那个人的修为到底怎么样,这就是两人修为差距过大的一种体现,保守估计,那个人的修为实力,至少和白老狗是一个级别的。只不过目前还不确定他是不是也进了林子。
何文钦觉得伏击的风险太大,就建议绕路,先把跟在我们后面的人绕迷糊了,饿他们七天八天的,等他们体力消耗差不多了再动手。
我说雨林不比旱地,这里什么都不缺,尤其不缺食物,绕路的意义不大,咱们还是按照原定路线前进。之前在直升机上查看风水的时候,我曾留意到,在离五木开山局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洼地,那地方环境比较特殊,特别适合打伏击,就算突袭失败,也方便撤退。
听我和何文钦商量了半天,白老狗突然笑了:“不过考虑这么多,就算对方是个高手咱们也不怕,别忘了,咱们这边还有鬼门和忘川水呢!”
得他这么一句话,方案总算是定下来了:继续前进,路上让老阮给跟踪者留下暗号,引他们进入伏击点。
考虑到跟踪者有可能已经走到我们前头去了,我们不能继续耽搁,必须立即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