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了几分。
就是那个手持暖壶的人来到了我的面前,另外两个人则在张大有身边停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使者,他朝我微微躬身,露出一抹礼貌的笑容。
这时张大有的叫喊声又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了,就听他冲在场的人喊:“我现在的身份相当于三青会的股东,待遇和你们不一样了,我住的地方,你们是进不去的。那什么,你们临走的时候过去叫我……算了你们也别去了,反正也进不去,回头我要是用闲心就去看看你们,走了啊!”
看着他一脸的得意,我心里也是相当无奈。
说完这番话,张大有就跟着另外两个使者,头也不回地走了,当时他走路的姿态,那当真是昂首阔步,仿佛这一路上所有的憋屈,都在这一刻释放干净了似的。
真搞不懂这孩子的内心世界。
直到张大有消失在雾气边缘,拎着水壶的使者才笑着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
看得出来,对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也只是那么招了招手,随后就迈开步子,快步朝着雾气中走去。
李淮山三步并两步地跟上他,在他身边问:“伤员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回应,还是保持着步伐的频率,快步走着。
黄玉忠在一旁悄声对我说:“内山的使者都是聋哑人,听不到咱们说什么,也不会回应咱们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将李淮山拉到自己身边。
穿过前方的一小段雾气,视野就渐渐变得开阔了,前方先是浮现出一条用青石砖铺成的小路,随后路的两旁又浮现出了一排石木结构的尖顶房,以及散布在屋舍左右的雾区域。
这些房子因为常年受潮气侵蚀,木梁变成了很深的棕色,石头看起来也油亮发乌。
那些散布四处的雾气,则来自于每一所屋舍附近的温泉口,水汽从泉水中蒸腾起来,遇到冷气变成了雾,经久不散地落在那里,如同一片片从天空坠落的云。
等视野再开阔一些,就能看到内山的全貌了。
所谓的昆仑内山,其实就是一条坐落于雪山中的狭长山谷,我们脚下这条石板路,足以贯穿山谷东西两端。
这种地方,确实能给人一种安详恬静的感觉,可因为潮气太重,其实并不适合久居,估计三青会的人也是每年春评前后才会短暂地住在这里。
使者带着我们一路东行,最后将我们送进了靠近山谷东头的一所房子里,房子左侧就有一个温泉口,我打算路上没人的时候进去泡一泡。
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温泉呢。
我们三个进了屋以后,使者将暖壶放在门边,最后冲我笑了笑就走了。
屋子里有个火坑,坑旁有架子和锅,柴禾也是事先准备好的。
一进屋,李淮山就跑过去点了篝火,此时火焰以熊熊地烧了起来,火焰上飘荡的热气渐渐驱散着屋里的潮气。
我和黄玉忠快速换下了衣服,将潮湿的冲锋衣和内衬放在架子上熥烤。
“来来来,快来暖和暖和,走了这一路,手脚都快冻出毛病来了。”李淮山一边脱下冲锋衣,一边朝着我和黄玉忠招手。
从进屋开始,黄玉忠的脸色就不太对,我走到火坑旁坐下,随口问他一句:“想什么呢?”
黄玉忠扶着地面坐了下来,可眼睛还盯着窗外,听我这么问他,先回了回神,过了一会才开口:“也不知道那个伤员怎么样了。”
李淮山笑着问他:“你和那人认识啊?咋这么关心人家呢?”
也许是因为一直对李淮山没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心里本就有些压抑,黄玉忠回应李淮山的时候,口气有些不悦:“关不关心,和我认不认识他有什么关系?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关心一下有什么不对的?”
李淮山愣了一下,接着就乐了:“没看出来啊,你心里还挺柔软的。以前我就想吧,像你这么傲娇一人,一般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我看黄玉忠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就试图扯开话题,问黄玉忠:“我感觉你对三青会很了解啊,以前你也参加过春评吗?”
黄玉忠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倒是想,可爷爷不让我来,不过我二叔来过,很多事我都是听他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