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表情,越看越让人心里不舒服,也不对,应该说看长了,会让人有种胸闷气短心肌缺血的感觉,反正就是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
我试图挪开视线,可他却慢慢地贴了上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越发自然,可再怎么自然,还是透着一股鸡贼味,好像他的本性就是这样的。
这时侃侃道人也停下了脚步,回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见青崖子正盯着我直笑,就吆喝了一声:“青崖子,你干什么呢?”
青崖子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了一副十分严肃的嘴脸,对我说:“去枝湾南路之前,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他的话也引起了侃侃道人的注意,我从余光里看到侃侃道人朝这边凑了几步。
我问青崖子:“什么事?”
青崖子的嘴角快速颤抖了一下,接着又露出了那道浮夸的笑容:“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在办正事之前,咱们应该先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现在时间已经比较紧张了,再花费时间去调整状态,似乎不太合算吧?
就见青崖子快速靠了上来,小声对我说:“所以我决定,先带着你们到xx去做个spa什么的,那地方服务不错,就是贵点,咱们人多,一起去的话,说不定能打个折。”
他这边刚刚把话说完,侃侃道人就扬起了手臂,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青崖子转过头去,一脸疑惑地看着侃侃道人:“老周,你这又是作甚?”
侃侃道人根本不打算和他废话,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大腿上,青崖子吃不住疼,闷哼一声,弯腰护住了大腿,侃侃道人又伸出一只手来,死死薅住青崖子的耳朵,生拉硬扯地将他从我身边拉开。
当时我心里也忍不住一阵恶寒,在行当里也算是混迹两年了,我也不是没见过不着调的,可像青崖子这么不着调的人,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
我估摸着,就算是放在整个行当里,青崖子也是天字独一号,像他这样的货色,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侃侃道人拖着青崖子快步向前走,青崖子弯着腰,龇牙咧嘴地亦步亦趋,没几秒钟功夫,他们两个就消失在了草地外围。
我担心跟丢了,赶紧招呼吴林和李淮山追过去。
大概跑了有米左右,前方就出现了隧道的入口,侃侃道人和青崖子的身影,正好就出现在入口附近。
一直到进了隧道,侃侃道人才将青崖子放开,青崖子揉着自己的耳朵,抱怨似地说了句:“老周,下手有点重啊,我耳朵都变宽了。”
侃侃道人头也不回,一边向前走,一边无奈地叹气:“唉,当初你师父就是死在这种风花事上,本来以为你能吸取一点教训……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你们这一脉的人,个个都滥情。”
“老周,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啊,”青崖子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去,狡辩道:“我们可不是滥情啊,我们这叫博爱,这是大胸怀,你懂么?”
侃侃道人一个大白眼甩回来:“博爱个蛋,你们那就是纵x欲!”
青崖子嘿嘿一笑:“佛祖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纵与不纵,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要明白啊,欲望本身并没有错,欲望,就是人类社会发展繁衍的原动力,错的是我们这些凡人。”
侃侃道人:“你也知道你错了,既然知道错,为什么不改?”
青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老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欲望这东西吧,就是一种工具,你只有把它拿起来,才知道怎么用,只有拿起来过,才知道如何放下。”
侃侃道人:“扯淡!”
大概是觉得和侃侃道人说不通,青崖子又凑到我身边来说:“来来来,你是阴差,你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之前实用也曾让我直面自己的欲望,也说过,欲望这东西,只有拿起过,才能放下,我一直无法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正好青崖子扯到这上面了,我就多嘴问了一句:“怎么才算是拿起来,怎么才算是放下?”
青崖子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道精光:“你看看,阴差就是不一样,这个问题问得,那是相当有水平啊。怎么才算是拿起来?很简单,该吃吃,该喝喝,就是拿起来。爱谁谁,就是放下。该吃吃,该喝喝,爱谁谁,就是拿起放下。”
我不由得大皱眉头:“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吗?”
青崖子咧着嘴冲我笑:“当然不一样了,说了和没说能一样吗,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家的一些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我实在受不了这货的疯言疯语,索性将视线从他脸上挪走,试图想点别的。
可青崖子却不打算放过我,又对我说:“你想想,你从小到大,有没有特别想干,却又一直不敢干的事吗?比如你小时候爱吃甜食,家里大人怕你吃坏了身子,不让你吃,大了以后,你就把这茬给忘了,甚至变得不爱吃甜食了……”
侃侃道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