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又把怀表塞给了我:“不对啊小弟兄,上次你家大人来跟我谈的时候,说好了两百块钱来,怎么到了你这,就变成五十了囔?”
这可是邪物,里面怨气这么重,说不定以前还因为它闹出过事端,对方要是不想赶紧出手,那才是有鬼了。
我就对他说:“二百?这块表哪值这么多钱。来,你看看啊,表壳都磨成什么样了,我拿回去,光修复就得好几十块钱,加上你这东西本来也不是稀罕货,回头我就是修好了,估计也不一定能卖出去,最后还得砸自己手里。五十,就五十,真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亏大发了。”
对方变得有些着急了:“我说你这个小弟兄,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捏?你家大人都说了两百块钱收,哎,你刚才自己还说来,做买卖得讲诚信,说了两百,怎么着也不能降到五十吧?”
哦,你现在说我不讲道理了,你现在知道做买卖讲诚信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上来就给我报了三百块钱的价。
对于这块表,我的心理价位就是五十,多一分钱都不想给,可七爷也说了,这块表里头有个磁根,靠着它才能修好钯金罗盘。
收还是不收呢,还真是个麻烦事。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点亮屏幕一看,是李淮山发来了信息,说是温老板有事找我,让我抓紧时间回去一趟。
也是怪了,温老板有事找我,不能直接联系我么,还要让李淮山给我带口信?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也知道,自己手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没处理完,确实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眼见这位货主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我不想和他继续掰扯下去,于是咬了咬牙,对他说:“行啊,两百就两百吧,唉,这回我可亏大发了。”
一边说着,我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红色的大钞,对方一见我拿出钱来,两只眼就开始放精光,等到我将钱交给他,他就像是怕我抢回去似的,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撒丫子跑了。
不就两百块钱嘛,至于吗?
我心里一阵苦笑,手里掂着怀表,回到了车跟前。
走到左有道身边的时候,我还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花了两百块钱就买这么个破东西,估计这一回又要砸自己手里了。”
左有道朝我这边凑了凑,朝我手里的老怀表扬扬下巴:“这就是‘老物件’?”
我点头:“对,这就是。你别看它外面普普通通,可是里面……”
说着,我就打开了怀表的表盖,那股浓郁的怨气顿时蹿了出来。
怨气一现,左有道的天灵盖上就爆发出了极强的灵韵,这股灵韵似乎不是他通过念力催化出来的,而是一种自然的流露,我心中不由得有点惊奇,忍不住朝左有道头顶上多看了两眼。
左有道没有察觉到我的眼神,只是盯着我手里的怀表看。
我重新压上了表盖,对他说:“这才是老物件的真面目。呵呵,没想到里面的怨气这么重,今天晚上我可有得忙了。”
左有道问我怎么处理怀表上的怨气,我没直接回答他,只是说:“像这样的老物件,经常会吸引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像这样的老物件多吗?”他盯着我手中的怀表问道。
他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沉思了小片刻才说:“多,也不多。就看你从哪个层面上看待它们了。”
他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以后,黄皮子回来了,他说盐场太大,工人也很多,如果阴阳师装扮成工人进来的话,将很难发现他的行踪。不过通到盐场的路只有一条,建议还是到公路那边去蹲守。
后来左有道又询问了一下小娘炮的意见,小娘炮不建议去大陆那边蹲守,说滨海开发区这边人少,大街上突兀地出现几个人,会引人怀疑,后来他又让所有人分成三拨,他和左有道去守盐场东门,我和王磊去守西门,黄皮子一个人上灯塔,对盐场进行全方位的戒备。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娘炮在左有道那个队伍里,身份应该类似于师爷或者军师之类的。
按照小娘炮的吩咐,我和王磊去了西门那边,不过黄皮子没上灯塔,而是化装成了盐场工人,在海滩上四处溜达。
听黄皮子说,那个阴阳师是个反侦察能力非常强的人,他进入盐场的时候一定会留意哪里有观察点,那时候他首先就会格外关注那座高耸的灯塔,黄皮子如果藏在上面,很容易暴露。
为了麻痹敌人,黄皮子还让我帮忙,跟盐场的工头要了几套工人的衣服给大家换上,我又顺道给左有道和小娘炮准备了椅子和茶杯,让他们做出一副喝水闲聊的样子。
之所以把事做的尽量周到一些,完全是不想在左有道他们面前丢了面子。
其实从他们做事、分析问题的方式上我就看出来了,不管论经验还是论做事时的严谨性,我和李淮山与他们三个相比,都有着很大的差距。
我和王磊在来到西门以后,就没什么事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