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得是控制比例。
我拿出幽冥通宝来看了看,又问她:“开启鬼门之后会怎样?”
这一次,老妇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你父亲说,鬼门是一面镜子,也是一面盾,但我一直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默默地点头,过了一会又开口问道:“你知道,我爸妈当年为什么失踪么?他们到底去了哪?”
老妇人摇头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说,这是你们仉家的事,只有仉家人才能给你答案。”
说话间,她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个茶盘,又从中端起一个盛满茶水的杯子递给我:“喝了它。”
我闻到茶水中有一股十分独特的酸甜气息,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是一把钥匙。”
老妇人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失去控制,双手十分机械地抱住杯子,又十分机械地将它递到嘴边。
直到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我才感觉到腿脚一阵轻松,可胃却隐约有些发陈。
这时老妇人又对我说:“我叫兑,你以后见到我,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兑婆婆。喝过茶,你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可以自由进出后巷,每次来的时候,可以多带一个人。”
我感觉脑袋变得有些重,于是揉了揉脖子:“我刚才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兑婆婆笑了:“我说过了,那是进入后巷的钥匙。以后,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了,就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指路,但不会为你解惑。”
这位兑婆婆的话语中总是会掺杂着很多哑谜,有些我能领略到其中的含义,但有一些,我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兑婆婆将木匣子、画卷,还有匍匐在她身边的“猫”一股脑塞进了我的怀里,随后就朝我摆摆手:“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我也不打算继续耽搁下去,抱起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我走到旋梯附近的时候,兑婆婆又对我说:“在离开后巷之前,务必给虎子起好名字。”
我站在原地,转身问一声:“要硬一点的名字,对么?”
兑婆婆冲我点了一下头。
我抱着一堆东西来到三楼的时候,李淮山正盘腿坐在地上,在他手里还拿着一根扒好皮的能量棒。
“走了。”
我朝他招招手,他立即起身,一眨眼就凑到了我跟前,伸手就要抢我怀里的木匣,嘴上还说着:“飞爪是不是在这里面,那东西应该是留给我的吧?”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我皱着眉头问李淮山。
他冲我咧嘴一笑:“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
一边说着,他就打开了木匣,小心翼翼地拿出飞爪,搭在手中仔细地打量着。
我问他:“你会用这玩意儿吗?”
李淮山:“我学的那套探云手,本来就是配合飞爪来施展的。这东西的做工还真是精巧哈,看不出一丁点焊接的痕迹。”
他似乎对匣子里的飞爪十分中意。
我一边朝着楼下走,一边将画卷展开,看着趴在松枝上的猫,脑子飞速运转着。
到底给它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
李淮山凑到我跟前,朝画卷上看了眼,撇撇嘴说:“你想好叫它什么了吗?”
我说:“暂时没想好,不过我打算起个比较独特的名字,就好是看一眼就能记住的那种,不过也不能太高调了,最好能接接地气。”
李淮山想了想,说:“那个老婆婆不是说,它的新名字最好硬一点么。这个世界上最硬的东西应该就是金刚石了吧,要不然就叫它金刚吧。”
我摇了摇头:“太高调了,我不喜欢这种名字。”
李淮山:“那就叫它刚玉,世界上第二硬的东西。”
我直接屏蔽了李淮山的话,仔细看看画在松枝上的猫,又看看躺在我怀里的灵猫躯壳,过了片刻,问李淮山:“你看这只猫趴着的时候,想不想一个榔头?”
李淮山瞪大眼睛看着我:“榔头?我靠,你不会打算叫它榔头吧,这也太那啥了。”
我摇头:“榔头叫起来不顺口,我还是打算叫它铁锤。”
李淮山愣愣地看着我,好半天没说话。
我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怎么不说话呢?”
李淮山翻了翻白眼:“仉若非,我现在严重质疑你的审美。这么漂亮的一只猫,你怎么能叫人家铁锤呢,太土了!”
“我觉得铁锤挺好的呀,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种返璞归真的意境吗,”我将画卷和灵猫的空壳同时举了起来:“铁锤,你觉得这个新名字怎么样?”
在我说话的时候,画卷突然震颤了一下,紧接着,松枝上的黑猫就消失了,而在此之后,被我卷在右手里的那具空壳却有了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