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亚男说:“很简单,不管仉如是为你安排了什么样的对手,你都必须赢得比武。”
她刚说完,俞老板就嘟囔一句:“这还简单?也就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就未必这么容易了。”
俞老板就是这样,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喜欢提出反对意见。
不过这一次,我同意俞老板的话:“万一仉如是让二爷做我的对手,我肯定会输啊,除非二爷放水。呵呵,不过以二爷的性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当着各大宗门的面放水的。”
说到最后,我也不禁苦笑。
就见仉亚男摇了摇头:“二爷不会是你的对手,这次参加比武的,都是咱们这样的小字辈门人,而你的对手,也必然会是冬字脉的人。其实仉如是这次会选谁来做你的对手,我大概也能猜到。”
我扬了扬眉毛:“谁?”
“不是仉寅就是仉百川,”仉亚男说道:“这两个人是冬字脉里身手最好的,在你回来之前,他们原本就是冬字脉定门的候选人,你回来以后,这两个人就只能争夺副定门的位子了。仉百川还好说,他年纪比咱们大一些,做事也很老道,他知道你是摧骨手的传人,绝对不会和你争。”
江老板抱着胳膊,在一旁补充道:“确实,仉百川肯定会护着若非的,可仉寅却是个大麻烦。这家伙就是一愤青,总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二爷将你选定为摧骨手传人的时候他还放过话,说什么,定门的位子,应该是能者得之,你不过就是得到了摧骨手的传承而已,如果实力不济,一样没有资格坐这个位子。”
我问仉亚男和江老板:“你们说的这个仉寅,也是仉如是那边的人么?”
“他不是,”仉亚男摆摆手,说:“这小子的心性和别人不一样,在仉家,他除了二爷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一次仉如是跑去招揽他,没想到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还差点动了手。从那以后两个人就结仇了。”
我说:“既然他和仉如是有仇,仉如是还敢用他么?”
仉亚男:“问题在于,仉如是是这次祭典的主持,即便仉寅不想和你交手,却也没办法不听从仉如是的安排。”
江老板叹了口气:“依照仉寅的性子,恐怕不会在交手的时候放水啊。”
温老板也说:“不是恐怕,而是他绝对不会放水。不过,如果若非真的能赢了他,他十有八九会成为若非的班底,有了他,以后对付仉如是的时候又多了一张底牌。”
俞老板罕见地没有反对:“确实,仉寅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他在仉家还算是一个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
我插嘴问了一句:“这次比武,是只比功夫,还是也要比术法和其他的手艺。”
仉亚男说:“比得是综合实力,也就是说,只要你会的,在比武的时候都能用。”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办了。”
仉亚男瞪大眼睛看着我:“什么叫那就好办了?如果只比功夫的话,你有摧骨手和牙拆八式傍身,还有赢的可能。可仉寅在术法上的造诣比你高太多了,到时候他不用碰到你,就能把你赶下擂台。”
我笑了笑:“不是说比综合实力么,明天我就去武装部,把我的枪拿来。”
温老板和俞老板同时瞪眼:“你还配枪了?”
我正要说话呢,仉亚男就朝我摆了摆手:“这种事你就不用想了,比武的使用不能使用热兵器。”
这么说的话,那我不是输定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出幽冥通宝:“我还有这个,哦,还有大小黑。”
仉亚男:“你也只能靠幽冥通宝了,可问题在于,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它怎么用啊。”
这句话说到我的软肋上了,确实,我现在只知道如何用幽冥通宝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但还不知道怎样将它的力量激发出来。
在这之后,旧货店里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一时间大家都没了办法。
也不知道那个仉寅究竟有什么能耐,连像江老板这样的高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性子比较急的俞老板坐不住了,就在大厅里来回踱起了步子。
嗒、嗒、嗒……
他今天穿了一双硬底皮鞋,走路时发出的声音也格外让心心烦。
我不是说我心烦,是说仉亚男他们,毕竟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比武是赢是输,似乎都无关紧要。
反正我也不是那种胜负欲特别强的人。
也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仉立延来了。
我先是听到店门被人猛地推开,回头一看,就见仉立延拿着一张打印纸冲了进来,他一边快速朝我们这边走,一边忙不迭地说着:“比武的名单出来了。”
仉亚男快速伸手接过名单,急慌慌地扫了一眼,随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了沙发上。
江老板拿起名单来看,我也凑到她跟前,快速在名单上找到了我的名字。
从名单的结构上就能看出来,这次的比武是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