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竟自己敞开了。
大概是因为门板已经压进地面的缘故,它开启的速度很慢,其间还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我忍不住堵上了耳朵,转头看看仉亚男,却发现她一直死死盯着越来越大的门缝,手里还紧紧握着刀。
我也是这才留意到,她手中的小刀不管是外形还是反射出的光泽,都和我的梼牙非常相似,只不过型号小一些而已。
石门展开一道足够两人并肩通行的大缝,之后就稳稳停在了原地。我正想问仉亚男手里拿的是什么,她就一个箭步上前,又在我的另一只手腕上划了一刀。
我疼得直瞪眼:“你干什么!”
仉亚男朝门缝中扬了扬下巴:“继续努力吧钥匙君,咱们还有六扇门要开呢。”
我朝着门缝中打了打光,果然看见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又是一扇石门。
对了,黄真业确实说过,军械库外面有七扇石门挡着,看样子接下来我可有得受了。
这时仉亚男回头看看身后,又在一旁催促道:“快点吧。”
我也没再废话,快速走到石门前,将血滴了上去。
每开一扇门,我都要受一次伤,仉亚男一点也不考虑我的痛苦,每次下手都格外狠。
没错,我身上的血气是比常人足一些,但也不带仉亚男这么玩的吧,有一次她出手太急,还险些把我的手筋割断。
来到第六扇门前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心想着要拖延一下,就问仉亚男:“你手里这把刀,也是梼牙吧?”
可仉亚男根本没给我得逞的机会,我刚说出前半句话,刀刃就落在了我的手腕上。
眼看着我将血滴在门板上了,她才回应道:“这是杌齿,仿造梼牙制作出来的法器。这东西在咱们老仉家很常见,几乎人手一把,但梼牙只掌握在摧骨手的传人手里。”
说到这,仉亚男突然转了话锋:“其实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说不通。”
我看她一眼:“什么说不通?”
仉亚男皱着眉头说:“这些石门一个叠着一个,推开上一个,才能看到下一个。如果不周山的人连第一扇门都打不开,黄真业是怎么知道,军械库外面总共有七扇石门呢?”
我想了想,说:“也许是有人看穿了这里的布置吧,既然寄魂庄的人单单在海滩上看两眼,就能知道地底下有这么一个地宫,说不定在不周山,也有人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呢。”
仉亚男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这时候,最后一扇石门已经缓缓开启了,仉亚男担心军械库里有机关,刻意拉着我后退了一段距离。
和之前的六扇门开启时不同,这一次,门底没有传来焦糊的味道,也没有土渣飞扬。
直到石门敞开一道大缝,仉亚男又让我朝门缝里打光。
我端起手电,光束穿过门缝,照亮了一排兵器架,这些架子都是木质结的,常年浸泡在潮气里,早已腐朽得不成样子,随手一碰就能碎成渣。
但除了一座座或站或倒的武器架,在门缝的另一侧并没有看到任何一样兵器。
仉亚男长吐一口浊气:“没有机关,进去吧。”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没有机关?”
仉亚男一边推着我钻进门缝,一边对我说:“只要炁场正常,就不会有其他危险。你想想,军械库里的潮气这么重,别说是木头和金属,就算用石头打造的机关,也早就被腐蚀得不能用了。说起来,能承受住腐蚀的东西,好像也只剩下黄金了,不过俞大猷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财力。”
进了军械库,就能闻到一股非常重的霉烂味。虽然仉亚男说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担心会有危险,刻意放慢了脚步。
仉亚男反倒没什么顾及,她从我手中抢过手电筒,就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去了。
我担心她出事,只能紧紧跟着,她绕过了所有的兵器架,直奔军械库的最深处。
看她那副笃定的表情,似乎一早就知道幽冥通宝放在什么地方似的。
来到军械库的尽头,就看到地面上散落着大量木屑,在木屑中,还半埋着一个巴掌大的黑匣子。
仉亚男立即捡起那个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空的。
“幽冥通宝早就被人拿走了!”仉亚男看着空荡荡的匣子,语气也变得恼怒起来。
我在一旁问她:“既然只有仉家人才能打开石门,那就是说,拿走幽冥通宝的,也是咱们仉家的人咯?”
听我这么一说,仉亚男好像被惊到了一样,可随后她又做出一副躲闪的样子,将视线从匣子上挪开。
她的反应让我感觉很不对劲,于是又问她:“你怎么了?”
仉亚男显得有点六神无主,她毫无目的地晃动着手电,让光束在周围的墙壁上挪来挪去,似乎想用不断移动的光束转移我的注意力。
也就在她晃动手电的时候,我发现其中一面墙上好像刻着两行字,可由于她晃得太快,我也没看清楚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