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亚男在后面低声喊:“回来!”
我没回应她,进屋以后,就快速扫了扫周围的环境,屋子里的灯全都亮着,左侧的墙壁已经坍塌,各种家具也七七八八地散落在地上,右侧的墙壁完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这时仉亚男也跑进来了,在她伸出手来拉我的时候,我立刻朝着楼梯口奔了过去。
“白痴!”
她又在后面骂了一声,我也依然没有回应。
奔上二楼以后,我就朝之前摆着台灯的窗口冲过去。
不管房子里究竟有什么人,不管他引我进来是为了什么,我都要设法见到他。
现在太被动了,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看到,我们就被吓得束手束脚的,这让我心里非常不爽。
我刚到窗户前,仉亚男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了二楼的楼廊处,紧接着,楼廊左侧的房间里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声音来得突然,仉亚男当场愣了一下,也就是她一愣神的功夫,就有人从那间屋子里冲了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根钢管,一照面就朝仉亚男抡了过去。
我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甩开了手腕上的阳线,他刚把钢管抡圆了,我的八卦钱就飞到了他脸上。
而我也是这时候才看清楚,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人,就是师家的老管家。
其实我早就想到屋子里的人是他。
八卦钱的边缘算不上锋利,但毕竟很薄,加上我将它甩出去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道,老管家一被砸中,脸上顿时飚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一下。
仉亚男看准了时机,走胯出腿,一脚戳在了老管家的小腿上。
我一眼就看出仉亚男用的是戳脚翻子拳里的技法,这一下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老管家的身子骨看来比常人要硬得多,小腿竟然没被仉亚男戳断,只是当场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在地。
我从小就在街头和人打架,很清楚老管家为什么不偷袭我,偏偏要偷袭跟在我后面的仉亚男。
在那间屋子里,肯定还有其他人!
二对二或者多对二的时候,肯定是先把软柿子捏碎,再集中力量对付比较强的一个,我在外面打架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干。
仉亚男的精力全都在老管家身上,他倒地以后,仉亚男又快速扑过去,将他的右手翻转在背后,而我则快速冲到房门口,这间屋子里没开灯,我只能看到一个高瘦的影子站在门前,这时他还抬起了手,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对准了我。
看到他手中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我心中立刻窜起了一股极强的危机感,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偏了一下头。
嘭!
我这边刚把头歪到一边,他手里的东西就爆发出了一朵火光,同时有一道滚烫的热流几乎是蹭着我的脸颊飞了过去。
是枪,他手里的东西,是枪!
我心里惊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我能避开,也愣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我就使出了摧骨手的技法,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出手不见红,逢骨必摧之,这是摧骨手最大的特点,刚被击中的时候,他感觉不到疼痛,但肩膀周围的骨头已经被我摧碎,那只举着枪的手也无法使出力气,快速软了下去。
对,刚刚被摧骨手打中的瞬间,确实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可用不了一两秒钟,骨头碎裂的剧烈苦楚就能碾碎一个人的神经。
我快速贴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已经张大了嘴,发出:“嗷——”的一声惨叫,那声音,就像是老母鸡下蛋的时候,蛋卡着出不来似的。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的力气都散了,不用我再出手,他就膝盖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随后又一边护着肩膀,一边玩了命地嘶喊。
我拉住他的领子,将他拖到了屋外。
起初我还以为跟在老管家后面的人就是师华荫,没想到不是,此时被我攥在手里的,是个年纪在四五十上下的中年人,我确定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还在不停地惨叫,仉亚男一边压着老管家,一边对我说:“他喊得这么大声,搞不好会把邪尸引来的。”
我伸出手,将老管家拉到跟前,仉亚男一直压在他身上,也一并被我拉了过来。
“想办法弄晕他。”我朝惨叫的中年人扬了扬下巴,又用膝盖顶住老管家的后背,让他无法动弹。
仉亚男立即凑到中年人跟前,趁着他嘴巴大张,就将一颗药丸投进了他的喉咙里。
药丸入口即化,我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中年人口中散出来的苦腥味,就见他突然脸色一僵、双腿一蹬,全身笔直地倒在了地上,加上他本来就瘦,看起来就像根木杆子似的。
我问仉亚男:“你给他吃的什么?”
仉亚男:“尸归丸。这东西可不便宜,回去以后你得赔我。”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我哪有那份闲钱。
也不知道我这么一翻白眼,又刺激到了仉亚男的哪根神经,这时她突然又摆出了那副教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