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多年前,张道陵曾用这些米开坛做法,引动天地大炁。”
对于三爷的话,我是不怎么信的,将近两千年前的米留到现在,估计早就烂干净了吧,可我手里的米粒虽说颜色和味道都不对头,可形状却非常饱满,色泽也十分鲜亮。
我问三爷:“这些陈米有什么用?”
三爷说:“用处可多了,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不过你只要将这些米带在身上,一般的邪祟就不敢近你的身,以后你施法的时候,也要常常从这些陈米上借力。还有,这个瓶子里的东西,是咱们老仉家特制的米浆。”
一边说着,他就将玻璃瓶递给了我。
瓶子本身是透明的,只不过里面盛着漆黑黑的软膏,让整个瓶身都透着黝黑华润的光泽。
我打开瓶盖闻了闻,里面的东西散发出一股清香,那味道有点像薄荷,让人神清气爽。
我问三爷:“这种软膏,也是两千年前的东西?”
三爷白了我一眼:“这种东西放上两千年,不就全都结成硬疙瘩了?来,你把通灵宝玉拿出来。”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把什么拿出来?”
三爷指了指我手里的就皮包:“就是里面那块玉。那也是咱们老仉家的至宝,叫通灵宝玉。由老太爷传给了二哥,又由我二哥交给丰羽保管,现在你成了摧骨手的唯一传人,这块玉,自然应该传给你。”
我从皮包里拿出了那块玉,它就像是一片冰晶一样,拿在手里,手心手背都能感觉到寒意。
三爷说:“你现在没有念力,还不能催动宝玉上的灵韵。拿一枚八卦钱出来。”
我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枚八卦钱,三爷又让我用这枚铜钱做舀子,从玻璃瓶里刮出一些米浆,刮的时候要让米浆布满半个钱面,而我的手指则绝对不能碰到米浆。
我刮出了米浆,三爷又对我说:“先把米浆抹在额头上,再将通灵宝玉贴在上面。”
我照着他的话做了,可除了感觉到额头上又粘又凉之外,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三爷笑着问我:“怎么样,现在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心境顿时通透了许多?”
我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脑门子上发凉。”
三爷咂了咂嘴:“没念力果然是件麻烦事啊。这样吧,我教你一首八卦歌诀,你每说出一个卦象,就在脑子里将卦形画出来,一定要一笔一笔地慢慢画,记住了啊。”
半个月前,仉二爷就向我讲解过先天八卦,对于八卦中的八个卦形,我虽不能说烂熟于心吧,但看到了还能认出来哪一形对应哪一卦,在脑子里画出卦形,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的事。
经我点了点头,三爷又开始念叨了:“现在,我来念,你在脑子里画卦形,试试看有没有效果。来,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怎么样,有感觉吗?”
我说:“三爷,你语速太快了,我坤卦的卦形还没画出来呢,你就念完了。”
三爷:“那行吧,你自己背,一边背一边在脑子里画出卦形。听好了啊,乾三连,坤六断……”
我的记性很一般,来来回回背了好多遍,才总算把歌诀背顺了,可一旦我一心二用,一边背着歌诀,一边在脑子里一笔一划地画出卦形时,好好的歌诀就被我背得乱七八糟,顾头不顾尾的。
也不知道前后耗了多长时间,我总算是能一边背诵歌诀,一边将八个卦象在脑子里一一绘制出来。
可我还是只觉得额头冰凉,没有别的感觉啊。
在这之后,三爷让我吐一口长气,什么都别想,放空大脑,再尝试一次。
我按照他给的方法让精神完全放松下来,这一次,我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背歌诀、画卦形上,当我在脑子里画出巽卦的时候,先是感觉眉心一紧,随后我就感觉,好像有一股很细的水流,经由玉面涌入了我的大脑,让我有了一种从未体味过的平静。
那一刻,好像这个世界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和我毫无关系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和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又好像浮在半空,独立于天地之间。这时候我甚至看到了平时看不见的东西,就见周围的小木柜上,都散发出了不同颜色的光雾。
这样的雾,我和从孙传胜身上看到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