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这个朝堂谁都能说冤枉,魏长虹还真不能说冤枉,河道衙门之肥早就令人眼红,而河道衙门的封闭性更是让人眼红的同事,无可奈何。
现在河道衙门的总河道使魏长虹被拖走了,魏长虹还没被拖出大堂,便有官员出列开口道:“启奏陛下,河道衙门负责全国河道的维护,乃是朝廷重中之重的部门,如此部门不能无主,臣请陛下尽快任用贤能,掌河道衙门。”
魏长虹此刻刚被拖到门口,原本还在大叫冤枉的魏长虹闻的此言,面色一白,挣扎着叫道:“我还没死呢!”
百官们看都没看魏长虹一眼,恶了陛下,又掌握着天大的权力,此刻倒霉,傻子才拉他一把。
王莽看着朝堂中官员们眼中露出的狼看到羊一样的眼神,不由的心中冷笑一声,河道衙门是自己布的局,果子怎么可能让别人给摘了。
商央似乎领会到王莽的意思,直接开口道:“河道衙门事关重大,确实不可无主,臣以为河道衙门当回归正常,不在搞特殊化,河道衙门原本就是挂在工部下面,而河道衙门的工作职责也都在工部的工作职责之内,所以臣认为河道衙门事务当由工部负责。”
“这样工部的职责是不是太大了点?”有官员开口道。
“工部原本就负责全国建设,什么时候职责小过。”商央不咸不淡的开口。
“那就暂时由工部负责吧。”王莽淡淡的声音响起,河道衙门的归属也算定了调子,就算有人反对,目前也没人提出来,朝中有分量的人都看出来,这次朝会不简单,不然不会一上来就解决了朝中一股绵延千年的大势力。
至于河道衙门愿不愿意,没人会去管,河道衙门在朝中最大的代言人魏长虹已经被抓了,没有谁会这个时候站出来替河道衙门说好话,更何况魏长虹的被抓也让朝中不少官员起了警惕之心,比如百官之首张健就在想自己若是有一天落到魏长虹的地步,该如何自处。
宇文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有点懵,他是真技术派,跟朝堂上诸位大人比,情商有点不够用,眼前的局势他一时没看懂,他到现在没想明白河道衙门怎么就突然归他管了。
当然,王莽本身也没想让他想通,他喜欢宇文凯这种情商不太灵光的。
陆博文这时候笑呵呵的道:“启奏陛下,魏长虹比人目无君上已久,常在朝中诬陷他人,所仗者不过他河道衙门的独立特殊性,今日比人旧毛病复犯,又在朝中诬陷官员,但他不知他小人行为,恶人本性早已经落在陛下眼中,圣明天子无过于陛下,臣为陛下贺,为大秦贺!”
“……”群臣和王莽一脸无语得看着陆博文,这家伙为了保住陆远,几乎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虽然陆博文通篇未提陆远,但所有人都知道陆博文说来说去就一句话,魏长虹诬陷官员,既然确定魏长虹诬陷,那被诬陷的自然是无辜的,这场朝会一开始魏长虹便告状的陆远自然是无辜的。
王莽心里对陆博文摇了摇头,看着长孙无忌道:“那个捕头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孙无忌心里翻了王莽一个白眼,口中则是说道:“六扇门初创,目前还没有总捕头,副总捕头,只设了十八路捕头,并且许诺他们凡立下大功者可得升迁,所以现在十八路捕头全部出了长安城,信阳城的事情若真如陆博文大人所说,那应该是某个立功心切的捕头自作主张做的好事。”
“……”群臣继续无语。
王莽直接道:“这个捕头倒是有意思,但再有意思也不能擅自软禁大臣,否则朝廷体统何在?还有陆远,身为信阳令,就好好做她的信阳令,没事瞎掺和六扇门和河道衙门的事情干什么?李思,陆远和那个捕头的这种行为该当何罪?”
“启奏陛下,按大秦律法该罢官去职压入天牢,秋后处决,以儆效尤!”李思冷冷的开口。
“……”群臣倒吸一口冷气,这李思可真狠,完全是要把人往死了整,不少平日和李思有些龌龊的大臣脑子里都有些后怕,实在担心哪天让李思这么给清算了。
“李思,大秦律什么时候这么严苛了!”陆博文当场就急眼了,他没脸没皮,好不容易快要把陆远给摘出来了,李思这是弄什么名堂,还把不把他陆博文放在眼里,还把不把他平遥陆家放在眼里。
“大秦律就放在哪里,陆大人,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去翻!”李思淡淡的看了眼陆博文。
陆博文当场就给王莽跪了,大声道:“陛下,陆远年幼,求陛下饶他一回!”
“饶了他这一回,他下回若是再犯该怎么办?”王莽似笑非笑的道。
“若是再犯,用不着朝廷出手,陛下下旨,臣第一个拧了他的脑袋!”陆博文发狠道,陆远这小子实在是不省心,若是再惹事,杀了算了,也省的给平遥陆家惹祸!
王莽心中替陆远默哀一声,猛然想到陆遥要是在这里,估计会跳起来给陆博文点赞,作为陆遥好友,王莽呵呵笑道:“既然陆爱卿如此担保,那朕就暂且放过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