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
王文贵倒吸一口冷气,他终于想起了前两天看到的朝廷邸报。
六扇门,朝廷新成立的一个部门,直接隶属于天子,只对天子一个人负责,专职侦查天下一切不法事。
王莽但看王文贵的表情,就知道此人想起来了,呵呵道:“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王文贵擦了吧冷汗,小声道:“你真是那个六扇门?”
“不是七扇门,也不是八扇门,就是六扇门。”王莽冷笑一声:“朝廷明发的邸报好像也就这几天的事情吧,王大人可真是好记性!”
“本官刚刚不知上差身份,多有得罪,上差请见谅。”王文贵稳了稳心神,道:“本官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若是无事,本官就告辞了!”
王莽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王文贵,道:“我还真有事情,不知道王大人不在自己的渭水河河道衙门呆着,没事跑到这信阳城做什么?”
“这似乎与上差无关吧?”王文贵冷声道,虽然王莽的身份让他有些忌惮,但是他是河道使,更是清河王家的人,若无上命,他可不惧王莽。
“有关。”谁知王莽神色淡然的吐出了两个字。
王文贵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拱手道:“不知何关?本官若是记得没错,这是本官与上差第一次见面,本官与上差并无瓜葛,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本捕头奉旨查办渭水河河道衙门贪污河道工程款一事。”王莽冷冷的道:“不知道此事与王大人有无关系?”
王文贵瞳孔一缩,猛地转头看向陆远,陆远也一脸诧异的看着王莽,心底苦笑一声,这下子自己跳进渭河也洗不干净了。
王文贵转头看着王莽寒声道:“上差莫不是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王莽哼了一声,道:“本捕头奉旨办差,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行文尚书台,自有人告知你此事。”
“这不可能,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王文贵大声道:“就在前日,朝廷已经明确所谓渭水河河道衙门贪腐工程款一事纯粹子虚乌有,乃是下蔡县县令蔡国华的诬告,此事朝廷已有定论,你必是假传圣旨!”
“王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乱吃饭最多拉肚子,乱说话那是要死人滴!”王莽悠然道:“有些话本捕头听到了,就当没听到,现在本捕头奉上谕寻你问话,王文贵,本捕头问你,工部前年拨给渭水河河道衙门十万两休整河道的工程款,此事可属实?”
“无圣旨,本官拒绝回答!”王文贵冷冷的道。
王莽看了眼王文贵,继续道:“本捕头再问你,工部去年年拨给渭水河河道衙门十万两休整河道的工程款,此事可属实?”
“本官还是那句话,无圣旨,本官拒绝回答!”王文贵继续冷声道。
“王文贵,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些话说清楚了,对你有好处,朝廷的政策你知道,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莽冷笑道:“本捕头问你,下蔡县令蔡国华说你们河道衙门每年都从朝廷要十万两银子河道款,但最终用于休整渭水河河道的数年来累计不足五万两,数年以来,渭水河河道衙门连续贪腐河道款达数十万两之巨,此事你有什么解释?”
“无圣旨,本官拒绝回答!”王文贵冷声道:“本官把话放在这,只要见不到圣旨,本官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王文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不要把小事变成大事,不要把从轻从快变成从重从严。”王莽冷声道。
“呵呵。”王文贵冷笑一声,道:“你我都是朝廷官员,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咱们明面上说说就行了,私底下谁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有些话咱们私底下就不要说了。”
顿了顿,王文贵冷冷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本官先走了!”
“陆远!”王莽高声道。
“下官在。”陆远应声,眉头都皱成了八字。
“陆远,本捕头命你暂时将王文贵押入大牢,待圣旨一到,便提审王文贵。”王莽道。
“大人,这不合规矩吧?”陆远皱眉道,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让他一个五品县令把一个四品官压入大牢,眼前这位六扇门捕头还真敢干!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陆远,难道你也要抗旨不遵?”王莽阴沉着脸道。
“下官不敢!”陆远连忙摇头,沉吟片刻,朝王莽和铁青着脸的王文贵拱手道:“上差,王大人,不如这样,下官就请王大人在下官这里小住几日,待圣旨一到,全依圣旨办事。”
陆远说的虽是小住,但谁都知道这是软禁,王莽也知道不可能他一句话就让陆远把人关起来,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大秦天子,只是六扇门捕头,所以王莽对陆远的折衷处理倒也不反对。
但身为将要被软禁的当事人王文贵则是大怒,指着陆远,呵斥道:“陆远,你敢不敬上官!”
“是你先不敬陛下!”王莽出声道:“你身为朝廷官员,毫不把陛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