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偏师之将?”
“臣以为李伯可担此大任!”
“李伯?就是你三个月前举荐给寡人的齐人李伯?”
赵王丹陷入沉思:“为何?”
“臣深知李伯为人忠勇,他虽新近才投奔大王,但在齐国时做过匡氏家将,曾统帅过文骑,齐国被燕国攻破时,他还被俘虏到燕国上谷为奴,对上谷地形十分熟悉。大王如今以他为校尉,驻于上曲阳,只需要半枚虎符,便可让他去代地掌兵。若是立了功,大王正好可以将他提拔为代地郡守、国尉,到时候,代地边军,不就在大王掌控之下了?”
“妙计,大夫真是妙计!”
虞信说完后,赵王丹拊掌称善,代、雁门、云中三郡边军素来骁勇,若派一个他信得过的人去做郡守国尉,那些边军不就随时可以听从王命了么?
在虞信看来,不但用兵有奇正,这政争也有奇正。身为大权在握,名正言顺的君王,要将目光放到全国,这才是该有的策略,若是在宫闱之间与长安君纠缠,反而落了小道,只要赵王逐步控制了朝野军队,纵然长安君有再大的野心和才干,都敌不过这堂堂正正之势!
说做就做,赵王当即让人草拟了一个从代地发偏师进攻燕国上谷郡的计划,让寺人转交太后,得到她的首肯。
等手诏送出去后,赵王又在地图上走来走去,兴奋地搓着手,这毕竟是他做大王后的第一战,之前的自信渐渐消失,又化为忐忑。
“虞大夫,你说,此战赵国是否能胜?”
“对此臣毫不怀疑。”
虞信的笑容逐渐变得凝重:“臣担心的不是燕国,而是秦国的反应!”
与此同时,秦国咸阳,丞相府。
“瞧你办的好差事!”
范雎跛着脚下堂,将伏地请罪的王稽一脚踢开,又举起他代步的手杖,就要往王稽头上砸去!
但看着王稽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的模样,范雎却想起王稽救助他入秦的事,于心不忍,手杖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在他发髻上点了点
“也罢也罢,此番是燕人犯蠢,不能全怪你”
王稽哭得稀里哗啦:“丞相!谢丞相饶命!”
“饶命?”范雎吹着自己的八字胡,冷笑道:“你的生死可不由我说了算,而在秦律惩处,在大王一念之间!”
王稽叫苦不堪:“小人这么多年,对秦国无功劳,也有苦劳啊,小人”
范雎叹了口气:“你留着力气罢,速速裸身负荆,随我去甘泉宫请罪,大王处,自有我去分说”
等王稽匆匆退下后,范雎一瘸一拐地走到庭院里,恨恨地看着东方道:“长安君,赵光我范雎,记住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