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犹豫什么呢?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再不突围,你利维坦固然可以死战得脱,可这几百万嫡系,就要去死人国度报道了哦!”
明知此刻多此一举的说这话,会立即引起利维坦的警觉心,从而接近猜出自己曙光之都空虚的真相。但是陈锋还是不得不求变,因为如果就此僵持下去,一旦三大统领的联军赶到,发现利维坦的部队依然在死磕自己,那么,这场三方角力,最后的渔翁,就是三大统领了。必须让利维坦自己打破僵局才行,而自己那多此一举的话,无疑就是在逼迫他上赌桌。
“你城中多半是没有兵的!”
果然,陈锋那句话,立即让利维坦从混乱中走了出来。本来,这形势已经够严峻,就算陈锋不说话,就那么一直气定神闲的站着,他也得做出抉择了。可是关键时刻,那多余的话,让他察觉出了对手的焦虑,如果陈锋手中还有重兵,此刻形势最为有利的,该是陈锋自己才对,可他为何会焦虑,这就说明,这小子多半没有底牌了!
“亏你还位列七罪之一,这种那么傻的话,怎么好问出口呢?我不会回答是或者不是,有没有兵,你自个猜好了。当然,或许你的想法有很大胜算,可那又怎样呢?哪怕只有不到一成概率是猜错了,你依然不是稳操胜券!”
陈锋微笑着,那澄清的眼睛里,丝毫不见任何焦虑,仿佛之前那多余的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一般。
“你是要拿那一成不到的把握跟我对赌?”
没有再被迷惑的利维坦,很快明白了陈锋的意图。这家伙是要跟自己上赌桌呐,赢的把握一CD没有,他也敢上来赌,这小子脑子进水了吗?
“无论多少成把握,我都跟你赌。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输得起,我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来到焚烧之都,一度坐拥一座大城池,已经赚得够多了,大不了,我就把赢来的输回去而已。可你,你利维坦,就不一样了。你输得起吗?七罪历来并驾齐驱,前提是各拥一支王牌军,如果你输了......”
话说到这里,陈锋闭嘴了。后面没说完的话,留给利维坦自个发挥想象力好了。攻心之策,最有效的,就是半句话牵引方向,剩下半句,留给惊人的想象力。越是位高权重的人,想得会越多,越严重,因为,没几个人能接受从巅峰坠落的命运。
“三大统领不一定是来对付我的,倘若你真如我所料,城中并无重兵,那么他们就是被疑兵之计吓退的,此番回来,没准是已经识破你的计谋了,我只要打一声招呼,放他们过来,死得肯定是你!”
察觉到陈锋是在攻心后,利维坦即刻展开了反击。他是输不起,可陈锋未必就如他自己所言那般,毫无顾忌。最简单的一点,他利维坦输掉的,只是手下的王牌军,但是命输不掉,这些普通士兵困不住自己。但是陈锋呢!他有能力从百万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开玩笑呢!如此一来,他输掉的,可就是命了。
“哦,有道理,三大统领和罪恶之城可以如此友好相处,这对于无尽深渊而言,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你不妨试一试,看看事情最终走向会不会如你所愿。”
没有立即反驳的陈锋,只是一味的怂恿利维坦。那真诚的模样,让身为七原罪本源的利维坦,几乎要相信,这小子,真的是为了无尽深渊的和谐,愿意付出生命了。
天底下有这样博爱的人?开什么国际玩笑,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战局走到这一步,陈锋已经没有任何底牌可言了,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机会赢呢?难道,真的是凭谁更不怕输?不对,都输不起的赌局,一方依然坚持上台,未必是冲着赢去的,即使是冲着输去的,也存在一个双方筹码的问题。
陈锋,不过活了十多年,上这个赌局,他的筹码就只有一个王族的虚名,一座连根都没有扎牢的新城池。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来形容的话,他不过就是一个烂陶罐,可自己呢,筹码可是纵横世界万年的嫡系王牌军队,这可是精美的青花瓷呐,陶罐碰瓷器,双输的情况下,自己赔大了!
“你这根本就不是赌局,而是明目张胆的碰瓷!”
瞪着远处的陈锋,利维坦从牙缝中挤出话,那恼怒的模样,顿时逗乐了陈锋。
“你总算明白过来了,我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是愿意跟我碰一碰呢,还是去赌一下你们罪恶之城与三大统领之间的友谊呢?看看能不能成就一段一笑泯恩仇的佳话?”
轻捋着被微风吹乱的银色长发,陈锋坦然的笑着。沦陷区十年,他看遍了人性的各种丑陋,深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在乱世的意义,更明白信任二字的虚伪。所以,一切建立在彼此信任之上的计划,都是漏洞百出的,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你好歹名义上,还是跟我们是一条战线的,做得如此之绝,就不准备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两个选择都不想要的利维坦,紧紧的攥着拳头,恨不得直接一拳轰死这混蛋。本来就是来坐收渔人之利的自己,倘若就此突围回去,日后,还怎么在其余六罪面前抬头做人。
“我陈锋,上无父,下无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