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可千万要替茵茵,做主啊!”
黑夜里,瞿茵茵的这句有些撕心裂肺的话,直接于院子里响荡而起,并似如钟鼓般,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众人的心房。
让得众人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言语。
好一会儿,瞿云女帝才是缓过心神,并率先启唇,悠悠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叶五做的?”
“是的,都是他,一切都是他干的!”瞿茵茵含泪怒道。
“可有证据?”瞿云女帝道。
面对她的问语,瞿茵茵似心潮激动,含泪道“祖母,到得现在,你还要问茵茵所谓的证据么?”
“难道在你的眼中,小凉哥和我说的话,不算证据么?难道,茵茵伤成这样,也不算证据么?”
她不住地说着,再加上她那,浑身染血,披头散发的凄惨模样,可算是将感情牌,打到了极致。
“这”
瞿云女帝、瞿槐通等人,看得她那,虽有几分答非所问,但却的确直戳他们心窝的话语,有些皱眉难言。
“扑通”
就在此时,瞿茵茵似觉得时机差不多般,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瞿云女帝哭泣道“祖母,都到现在了,你难道还要相信这奸贼,而不信茵茵么?”
“若是如此,茵茵活着,还有何意义”
她说着,似便打算举起右手,对着己身的额头猛拍而去。
“茵茵,不得胡来。”
瞿槐通看得此景,神色一变,便是整个人掠身而上,一手抓握住了瞿茵茵的皓腕,将她这自尽的举动,给拦阻了下来。
而随着他的拦阻,瞿茵茵依旧不依不饶般,哭泣道“槐通爷爷,你别拦着,让我死了吧,祖母如此不信茵茵,茵茵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胡闹,女帝怎么可能不信你。”瞿槐通道。
“祖母若是信茵茵,为何到现在,还不对这斩断茵茵手臂的奸贼动手?反倒,还一个劲的询问这奸贼,质问小凉哥?”瞿茵茵哭的凄厉。
这
瞿槐通微微一犹豫,有些难以回答。
而见到此景,瞿茵茵则是故意哭的更加悲伤,令得那生怕她胡来的瞿槐通,只能道“行了,你放心吧,女帝心中有数,她会惩治这奸贼的。”
有了他这话,那瞿茵茵在哽咽般的凝看了眼瞿槐通后,终是扑通到了瞿槐通的怀中,哭泣道“槐通爷爷”
唉
此时,瞿云女帝等人看得她那,悲凄的模样,皆是有些心有不忍的悠悠一叹。
可谁都没能注意到,此时那趴于瞿槐通怀里的瞿茵茵,眼眸里正流过几抹狡黠。
稍顿,其中一名身着银黑长袍,看似瘦骨嶙峋的老者,终是率先忍不住道“来人,将叶五擒下,关入刑阁。”
“诺!”
几名瞿家的子弟,听得此语,直接领命般的踏步而出,并朝着叶凉走去,似打算将其擒下,押入刑阁。
看得此景,叶凉下意识的眉头一皱。
“哼。”
瞿茵茵以眼角余光,看得他那皱眉的模样,不由心中冷哼“叶五,这便是你和我斗的下场!等到你进入刑阁后,我便会让你知道,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想着,眼眸里的阴毒,不住地涌现。
“且慢!”
正当瞿茵茵心起怨毒时,一道熟悉的喊语陡然响起,循声望去,那元烬忽然踏步而出。
紧接着,他于众人困惑到目光下,对着瞿云女帝,拱手施了一礼道“榕奶奶,此人破坏我与怡儿的婚约在先,想要暗中轻辱怡儿在后”
“如今,更是将一切罪责,冤枉到我的身上,所行所做,简直罪犯滔天。所以,凉儿斗胆,想让榕奶奶,将此子交给凉儿,以带回擎皇宫严惩!”
瞿云女帝闻言不由眼眸微闪他这是想趁此时机,直接置凉儿于死地啊。
就在她心起波澜时,那土塬直接附和道“不错,此子所做的一切,已经大大的损害到了五殿下,以及整个擎皇宫的权益。”
“所以恳请瞿云女帝,将此子交给我等,好让我等将其带回擎皇宫严惩。”
面对他的言语,瞿云女帝缓缓平抚下心绪,道“此子所行所做,虽有损及到五殿下,以及擎皇宫的利益,但更多的,损的还是我们瞿家”
“而且,此事既然发生在我们瞿家,那理应由我们瞿家来处理,而非交于擎皇宫。”
她说的平静,但言语里却很明显的表达了,叶凉只能留于瞿家,由她们瞿家处理,绝不会让他们擎皇宫来插手。
其实,若不是瞿茵茵哭得那般凄惨,撕心裂肺,以瞿云女帝的性子,甚至都不会赞同,将叶凉关入刑阁。
所以,更别说把叶凉交给元烬了。
“榕奶奶”
元烬有些不甘心的还想再说,但他刚起了个头,瞿云女帝便已然冷声道“此事,我已然决定,五殿下不必多言。”
听得她这话,元烬不由憋的神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