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寒光起、双巫掠。
当得沫鹿那小手挥出时,她那手中双巫直接便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在了叶凉的心脏之上,破衣而起。
‘铛...’
然而,出乎沫鹿的预料,她这一刺,却是并未刺入叶凉的肉中,而是刺在了那,衣袖内的什么坚硬之物上...
刺得那脆声起、火花溅。
“不好!”
沫鹿眼看得刺杀失败,神色一变,便是直接转手对着叶凉的脖颈挥去,并面目狰狞的咬牙喊语:“去死!”
然而,第一次的刺杀失败,早已惊了叶凉的心神,第二次又怎可能成功?
所以,当沫鹿那双巫,还未挥掠至叶凉脖颈之上时,那叶凉便极为轻易且巧妙的避开了她这挥杀,同时还一掌拍出...
拍在了她那玉肩之上,以令得她半个玉肩骨骼尽碎,且口吐鲜血的倒射而去...
于空中狼狈的几个翻滚后,稳落而住。
看得这一幕,那瞪目而看的祁天峥,率先反应而过,怒然踏前一步,对着那沫鹿呵斥道:“沫鹿,你做什么?!”
‘咳咳...’
于他的喝问,沫鹿咳出几缕鲜血后,她似彷如未闻般,边以手按住那骨碎的玉臂,边眼眸阴翳的看向叶凉道:“原来,你早就对我心有防备。”
在被叶凉一掌击中的同时,她也是看清了,叶凉那衣服里穿着的,是血甲。
也就是说,叶凉早就防备着她,从而早早就将血甲附着于衣衫之内了。
面对沫鹿的言语,叶凉神色平静的,似答非答道:“我只是后悔,未早杀了你。”
“呵呵...”
沫鹿冷笑一声后,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防备我的?是因为上官璃的死?”
在她看来,她一直都伪装的很好,没理由被叶凉发现端倪的。
“从天沧古洲,黑佛陀墓府之时,你那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三翻四次,害我与阿璃等人,陷入险境之举开始,我便已然对你心生怀疑。”
叶凉平静道:“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确定,所以,未多加在乎,直到前段时日,贺弼之死,才真正让我,对你心生警惕、暗中以察。”
贺弼的死?
沫鹿眉头微蹙的心中呢喃一语后,她似是猜到了什么,看向叶凉道:“是不是那盆栽,给你提了醒?”
“不错。”
叶凉点首承认:“当时,我已然有八成把握,你应当有问题,只是,雷泽开启在即,我又无切实证据,所以...”
“我便想待雷泽出来后,再彻底弄个明白,却未料到...”
他眸生自责的波澜:“因此,而害了阿璃。”
对此,沫鹿却未多加在乎,仅是再度问道:“就单凭贺弼那模糊不清的盆栽,以及你心中猜疑,你便如此防备我?”
面对她的问语,叶凉收敛心绪,神色平静道:“贺弼的事,仅是一个警钟,真正让我彻底防备你的,是柳怜蓉的出现,以及阿璃的死讯。”
“柳怜蓉?”沫鹿眉头一皱。
上官璃的死,叶凉怀疑她,她还能理解,但是柳怜蓉,她是真的有些不理解了。
叶凉看得她困惑的模样,不悲不喜的反问道:“翻雷潭之行,我从未对外透露半点,那么你觉得,柳怜蓉又是如何知道,我不是去雷灵山,而是要去翻雷潭....”
“并在翻雷潭提前埋伏,对付于我?”
的确,既然他未与外人说过,他的真正目的,是去翻雷潭,那柳怜蓉又如何得知?又为何会在翻雷潭,预先埋伏?
这只能说明,队伍里有内奸了。
“这个愚蠢的女人。”
沫鹿似心中暗恨的吐语一言后,她看向叶凉,道:“为什么...同行之人那么多,你便偏偏怀疑我这孩童?”
在她看来,绮丽丝、许晓婷她们都应该是怀疑的对象。
“因为你贱!”祁天峥率先忍不住怒骂而语。
对此,沫鹿并无理会,仅是依旧凝看着叶凉,似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叶凉则是缓缓吐了一,令人哭笑不得之语:“我的答案,和天峥一样。”
其实,他的真正答案,并非如此。
首先他清楚,苏恒清、祁天峥、浅笙、于诠四人,是绝不会背叛他的,其次,许晓婷、寕絮儿、韩辰都是发下过誓言的,也不可能。
而绮丽丝进入过画卷修炼,叶饬、敕心老人,都有和她亲自接触过,连他们都不觉得她有问题,那便无理由怀疑。
所以,唯一可能是内奸的,只有来历不明的沫鹿,以及未如何发誓的贺弼。可贺弼已然被害,那剩下的也只能是沫鹿了。
当然,沫鹿并不知道,叶凉心中所思所想,她仅是被叶凉这一语气到,不由嗤笑,道:“呵,我贱?难道,和我一样的你,便不贱么?”
“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