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众人变幻不定的目光齐聚,瑾画玉面无半点波澜的看向那神色凝重的朝隽,清傲道:“见帝令,如见帝女。”
“我想,朝隽武统,应当知晓,怎么做吧。”
这...
朝隽等人听得她之语,微微犹疑片许后,齐齐落于地间,并对着帝令,恭敬躬身拱手道:“擎皇麾下朝隽(李修平...),参见女帝。”
瑶止地位在此、实力在那,他们自然需适当行礼,以表恭敬。
更何况,如今瑶止和叶擎天两者,暗地里的关系,身为臣子的朝隽等人,心中皆是有几分清明,如此,他们自然得对瑶止,更为恭敬的行礼了。
瑾画看得朝隽等人恭敬行礼之态,亦是清傲吐语:“今我以帝女之名,命令尔等,速速退去,不得有误。”
闻言,朝隽、李修平等人眉头一周后,那朝隽缓缓起身,看向瑾画道:“姑娘,我知晓你所持之物,的确是帝令。”
“所以,若在平时,我等的确应当给女帝这份薄面,退兵以去,但是...”
他话锋一转,肃然道:“此次之令,为擎皇亲下,我得必须完成才能归去,所以,纵使姑娘手持帝令,我等亦只能说声抱歉了。”
“你确定,你不退兵?”
那站于叶凉等人身前的瑾画,缓缓踏前几步,清眸透散出缕缕寒意,道。
面对瑾画的问语,朝隽似答非答,道:“擎皇之命,在下实不敢违,倘若有得罪之处,只得他朝,在下完事与擎皇复命后,再向女帝赔罪了。”
他那话语说的聪明,间接的把叶擎天搬了出来,以暂时顶住瑶止所带来的压力。
“你有能耐,便把你这话...”
瑾画听得他这执拗之语,她那已然走的与朝隽等人颇近的娇躯,再度踏前一步,清眸点点天威玄韵,透散而出,一字一顿道:“再说一遍!”
当得她这一语的吐出的一刹,那朝隽等人感受到了一股,独独笼罩着他们的浩瀚威压。
紧接着,那朝隽更似如晃神般,看到了那天然刻画的黛眉之中,有着一金色玄妙,似透着煌煌天威的纹路,一闪而过。
这一闪,亦是闪的朝隽面色惊变,心头激荡:“女帝神纹!”
而后,他抬首看向那好似一切无任何变化,依旧是浑身透着草竹药灵之气的瑾画,略带心惧的吐语道:“姑娘,真要保他?”
“你觉得,我的意思,有表达不明白的地方,还需要重复么?”瑾画孑然静立,凝幽吐语。
唉...
朝隽听得此坚定霸道之语,心头对瑾画的身份,更是确认无疑。
旋即,他心头微微吸了口气,对着瑾画拱手,道:“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在下今日,便卖姑娘一个面子,只不过...”
“身为擎皇臣子,有些事,在下回去后,只能如实相告,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显然,他看出了瑾画的有意隐藏,所以,故意未点破,只以姑娘相称。
面对朝隽的退让之语,瑾画似如理所应当般,直接一拂手,收了那帝令,边转过身朝着叶凉走去,边凝幽吐语:“走吧,我救人之时,不想有人打扰。”
于她如此清傲之语,朝隽非但未生气,反倒拱了拱手,道:“那姑娘保重。”
说着,他便对着李修平等人,一挥手,震语道:“众人听令,立刻收兵,归擎皇宫!”
那并未看得瑾画额间一闪而过的纹路的李修平,听得此语有些不甘的踏前一步,道:“可是大人...”
“好了,有何后果,本将一人承担,你等无需再多言了。”
朝隽面色一沉打断一语后,他以玄力为基,于众人沉语道:“全军听令,撤!”
有了他这一语,那数以万计的将士,似收到军令般,在那些圣者的带领下,纷纷归回苍穹之上,并整齐有序的对着天际飞掠离去。
随着这些将士的飞掠离去,那朝隽对瑾画恭敬施了一礼后,便一拂袖袍,带着李修平等人离开了此地。
待得他们的尽皆离去,那此地的硝烟,终是彻底的平息,战戈亦是散去,那玄天阁众人更是于此时齐齐的松了口气。
有些身心承受压迫,争持不住的,更是直接瘫软于地,享受着这劫后余生之感。
当然,这更多的,则是对这如天神下凡般,从天而降,救了他们一众人的瑾画,投去敬服、感激的目光。
而在众人的目光下,瑾画缓缓走至那叶凉的身前,散去其那体躯之外的清莹光罩后,她缓缓欠身,伸出玉手,开始收他体躯之上的银针。
那感受到银针去除的叶凉,亦是缓缓睁开双眸,感激的看向她道:“谢了。”
“习惯了。”
瑾画似看都不看叶凉一眼的,专心收着银针,淡漠吐语道:“反正,每一次见你,你都这样。”
她收完所有银针,娇躯重新站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凉身上的外伤,似责怪道:“无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