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在本王面前,还想杀人?”
董承泰看得那冲掠厮杀而来的叶凉,冷哼一语后。
他一把拉开那怀中的丫鬟,双手之上尖锐的玄铁护手瞬现间,他猛地一拍那玉床,敦实的身躯如火炮般冲天而起,对着叶凉一拳轰杀而去。
铛...
下一刻,他那玄铁之拳轰于叶凉那铭苍枪的枪尖之上,轰得那火花四溅,玄光乍起,而那叶凉和他的身影,亦是双双倒射而出。
其中叶凉是倒射出一段距离,重新稳落于空,而他则是倒射于地间,并于地间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划痕后,才得以稳落身形。
一击之比,高下立现。
“这小子,明明是和我一样的元君中期,为何玄力会比我浑厚,凝实那么多?”
心头波澜微起,董承泰神色浓重的看向那空中,还欲冲掠而下的叶凉,忌惮震喝:“叶凉,你再冲,我立刻便让他们将这些战俘,尽皆斩杀。”
话落,他那手猛然高举而起,似欲下令那些刽子手,斩首杀人。
唰唰...
随着他这举手而起,那些刽子手亦是极为配合的纷纷高举起寒刀,以欲对着那些北凉将士劈砍而下。
看得此景,那本还杀气滔天,震枪再度冲掠而出的叶凉,瞬间顿住了身形,不敢再轻动。
显然,那些战俘人数太多,且又深居怀湘大军中央,令他没有把握觉得,动手能够将那些战俘尽皆救下。
毕竟,这怀湘王之子可亦有强者,就那些强者阻拦他们的功夫,这些刽子手便足可取这些人的命。
董承泰看得叶凉虽杀意滕涛,握枪怒视,但却依旧未敢轻动的模样,心头暗暗松了口气,道:“叶凉,我劝你,老实磕首投降,如此,还能保全他们的命。”
“否则...”
他威胁道:“你只要一动,本王保证,死的会先是他们。”
与此同时,戚晴蓉那看向叶凉的玉眸深处,泛起几许歹毒的波澜:哼,叶凉,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
想及此,她一刀砍下那名被砍了两刀还未死的将士头颅后。
她看都不看那将士染血滚落于地的头颅,直接扬起螓首,挑衅的看向叶凉,传音道:“没错,叶凉,我的确就是故意的,但是...”
“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敢冲上来杀我吗?你敢吗?”
她玉眸透散着浓浓的恨意:“我告诉你,我非但要这样折磨你北凉的将士,折磨你的心神,等到我大军攻陷你北凉时...”
“我还要如法炮制,来对付你的亲人,让你彻底尝到痛苦的滋味。”
戚晴蓉的娇容透出几分狰狞,传音道:“我要让你为你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落,她踏着那轻盈的步履,再度装作娇弱无比的模样,举起那砍刀,打算对着第二个将士下毒手。
看到这一幕,那卫宗啸终是忍不住,来到叶凉面前,劝语道:“将军,与其让得他们如此折磨,威胁我等,还不如动手吧。”
“不然这般拖沓下去,对我军士气有影响,且耽误我军救援慈燕山被困之军不说,还可能会影响整个大局的。”
毕竟,一旦此局难解,他们被拖死于此,然后慈燕山前军被灭,北凉损失惨重,那待南云王府等势力和怀湘王一部合兵一处。
此消彼长之下,整个好不容易扭转的大局,可能又会重新改变了。
“是啊,动手吧,将军,不要犹豫了。”那些将领纷纷开口以劝。
听得这些众将劝语,那些被绑缚跪于地间的北凉诸将,亦是生出必死之心,纷纷对着叶凉喊语道:“将军,你快动手吧,为北凉而死,我等心甘情愿!”
闻言,叶凉那脸上的腾怒之色,陡然内敛平息,那周身彷如实质般的杀意亦是忽然消散成虚无,一切似如死水般瞬间变得平静。
平静的有些恐怖。
而后,他猛然伸过手,震喝道:“来人,拿酒来!”
虽然叶凉这一语,有些突如其来,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其身后反应过来的将士,还是来到叶凉身旁,恭敬递上装有北凉烈酒的酒袋,道:“给,将军!”
直接将酒袋接过,叶凉看向那跪于地间的北凉将士,震语道:“我叶凉始终相信,我北凉,皆是铁骨铮铮,不惧生死的好男儿。”
“如此男儿应当长存于世,而非轻埋黄土,但可惜,我叶凉无用,无法救下我北凉的铮铮男儿,所以现在...”
他猛地举出那拿酒袋的手,对着那众将士喝语道:“我叶凉以酒来敬,一敬我叶凉之罪,得以向诸位赔礼,二敬诸位北凉男儿的铮铮傲骨,情义永存。”
“三敬诸位将士,一路走好!”
话落,他无半点犹豫,仰头便是咕噜咕噜的饮起那烈酒。
那豪迈之态,任凭那烈酒于引狂灌,而顺着面颊流淌而出,散落于空。
显然,为了那慈燕山后更多的将士,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