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瞳孔骤然一缩,那名舞姬看得那裹挟着凌冽破空之声,疾掠而来的冰寒剑尖,下意识的便是侧身躲避。
唰...
只不过,她的躲避终究还是慢了那么些许,那飞掠而过的剑尖,虽未刺于她的娇躯之上,却还是割破了她雪白脖颈之上的肌肤些许。
殷红的鲜血,瞬间从那伤裂之处,溢散而出。
“嘭!”
与此同时,那反应过来的叶烈,猛然一拍那桌案,怒然起身道:“混账,竟敢在本王面前,伤凉儿。”
他周身赤炎玄力,瞬间席卷而出,怒发冲冠道:“还不给本王受死。”
“且慢。”
陡然的喊语响起,那陶责潜突然站起身,走至那舞姬身前,对着叶烈拦语道:“叶烈兄莫生气,这都是家女顽劣,和叶凉贤侄,开的玩笑罢了。”
家女?这舞姬是西岭老人的女儿?
那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后,纷纷举目那模样,还当真与西岭老人有几分相似的舞姬看去,不由心头暗暗点头:“这样貌还当真有几分神似。”
“老家伙,你素来孤身一人,何时来了女儿了?”叶烈虽是收敛玄力,但依旧有些气闷。
“老来得女,老来得女。”
笑语了一言,陶责潜在与其解释了几语后,他转而看向那疗好体伤的舞姬,沉语道:“馨儿,还不速速于你叶烈伯父,还有叶凉贤侄道歉。”
听得他的训斥之言,陶馨倒是处变不惊般,踏步上前对着叶烈、叶凉拱手赔礼,那所言所语,倒是礼貌恭敬,且颇有强者风范。
令得叶烈气消了不少。
“好了好了,只是一场误会,宴会继续。”
陶责潜在看得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后,亦是快速打了打圆场,并带着陶馨落座而去。
而后,他在众人再度观舞饮酒,喜悦之时,不露痕迹的以眼角余光,打量着那似酒意尽散,静静品茶的叶凉:此子果然是故作醉酒。
得以,以醉酒之态,暗中纵观全局,警惕四方。
想及此,他心中略生赞赏:倒不愧是叶苍玄的儿子,是个可造之材。
与此同时,那端坐而下的陶馨,亦是举杯而起,对着叶凉敬酒道:“久闻叶凉世子,于微末之中崛起,败尽北凉青年才俊,得北凉妖孽之名。”
“后在北凉岌岌可危之下,更是力挽狂澜于既倒,得于虎云涧,再成就杀神之名,耀眼于天下,以引四方侧目,盛名赶超当年战神叶苍玄,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仰头饮下自己杯中浊酒,道:“小女佩服!”
闻言,那四方朋客,皆是纷纷朝着那至始至终,不显山不露水的叶凉望去,点首赞赏:原来,他就是前段时间,声名大噪的叶凉,那叶苍玄的儿子。
怪不得气质如此不凡。
似全然未受众人注视的影响,叶凉举起清茶,仅是不咸不淡的客套回敬了一语,便再无下文:“陶姑娘客气了。”
看得这一幕,那陶责潜非但不生气,反倒颇为欣赏般的笑看向叶烈,道:“叶烈兄,你我两兄弟相交多年,你亦知晓我之为人。”
“如今,兄弟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责潜兄有话但讲无妨。”叶烈客气道。
陶责潜看了看那不动声色的叶凉,转而看向那虽为叶凉所漠视,但依旧气度不减的陶馨,道:“老夫老来得此女,素来将其视作掌上明珠。”
“而馨儿亦不曾让我失望,年纪轻轻已然已达至元君初期,且还炼的一手好丹药,已为八品灵药师,想来同辈女子之中能比之馨儿者,应当少之又少了。”
那一言一语,毫不吝啬对那陶馨的夸赞之词,听得那在场众人皆是纷纷点首,出言赞赏。
对此,那陶馨则是无半点谦虚之语,仅是一脸淡然的端坐着,眉宇间隐隐透着孤傲,好似对陶责潜以及这些人的夸赞,欣然听之、受之。
“馨儿姑娘年纪轻轻有此等成就,的确十分不凡,想来纵观整个南祁皇朝,都挑不出几人了。”叶烈亦是颇给老友面子,点头赞赏。
“哈哈,既然叶烈兄亦如此认为,那老夫就不瞒叶烈兄了。”
陶责潜看向安静饮茶的叶凉,笑道:“老夫其实早与馨儿般,听闻过凉儿之名,如今一见更是心中甚喜,所以老夫斗胆,与老友提亲。”
“不知老友可愿?”
提亲?
叶烈微微一愣,看着陶责潜看向叶凉那眼神,似是明白了什么,略作为难道:“本来老友之请,加之馨儿姑娘如此优秀,我自当答允,可是...”
“凉儿刚于前段时辰与一姑娘定下了婚约,已在筹备将要结亲,老夫身为北凉之主,自当不可临时毁约,失信于北凉众人,所以...”
他似有些歉疚的婉拒:“此事,或只能言见谅了。”
面对叶烈的拒语,陶责潜刚欲开口,那陶馨便率先饮了口浊酒,面无波澜的轻动粉唇,